也是难免。”
“谁说不是呢?就是时间长了,异国他乡,总不如家里。我的朋友在这里呆了几年,现在也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晏祥似乎并不避讳,直接把他来苏联的目的大致地说了一下,他的朋友看到羽绒服在苏联卖的好,于是就来这里投资一家羽绒服服装厂,晏祥也凑份子投了一些钱进去,当然是赚钱了。
具体的数目晏祥没有说,但岳藏舟听到他们去收羽绒的地方,就知道大概是哪一家了。那家赚的不少,如果估计的没有错,才一年就起码有一千万卢布净利润。“晏先生的朋友也是个做生意的能手,那家羽绒服厂我也有耳闻,若是在冬日的莫斯科街头走一圈,穿羽绒服的人身上的衣服有三成都是来自那里的。”
“但是钱财也红人眼。”晏祥不会因为钱多而不满意,不偷不抢,正经的来钱,谁能说什么呢。坏就坏在这里是苏联,这里的治安真的不算很好,莫斯科也就算了,但地方上帮派的势力越来越大,也让来这里投资或务工的外国人头痛。“他们十天前去收鸭毛的时候,与当地人起了冲.突,听说是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挑衅,最后爆发出来了,有个苏联人受了重伤,这次狮子大开口地要赔偿高价呢。”
岳藏舟露出一个惋惜地神情,“如此一来,那些工人是不也要被遣返回国了,其实他们也是被逼无奈吧。”
“本来在外国打工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一旦有了冲突处理不好,容易被人挑唆成为国.际纠.纷,也是够麻烦的。这次的事情虽然简单,但是牵扯的麻烦太多,这不就让我这个投资人也走一趟,他都被烦的不想要做下去了。说起了羽绒服的厂子,背后其实是江南那里的国企,他也想要回去太平做个主任算了。反而就要把这个麻烦扔给我了。”
晏祥随即歉意地表示他不应该对岳藏舟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你看我,岳先生做的不是实业也有好处。你选的行当是他们苏联人求着要学的功夫,这可比我们强多了。”
晏祥后来也不再说这些麻烦事情了,好像他请岳藏舟吃饭只是为了答谢对于晏青的照顾,然后转而聊起了其他的闲事来。还说晏青喜欢狗,以前在家不给他养,就是怕他是三分钟热度,到了这里没有哥哥姐姐的帮忙,凡事都要自己来做也是好事。希望他养着小青也能培养一些责任心,如果有麻烦了岳藏舟的地方,还请担待。
顾峘没有参与这顿饭局,但岳藏舟回来之后,多少都与他说了晏祥的话。
顾峘挑眉,“他是要你帮忙的意思?可是,照理来说他们这样的人家,会在苏联没有什么关系?”
岳藏舟也不能肯定,“关系一定是有的,但是这里毕竟不是国内,外国人不一定要给你做脸。按照我看,这位晏二叔多半是等我主动提出来要帮忙吧。”
晏祥知道晏青把家里的情况简单告诉了岳藏舟。作为一个商人,没有道理不懂得要广结善缘,岳藏舟只要想在京城发展,就应该要与晏家打好关系。
但事实是岳藏舟真的没有想要在京城发展,他知道那里的水太深,“不用管他,就当做听不懂吧。现在不把事情说明白了,我是真不想往事情上面凑。”
在浅川樱的事情之后,岳藏舟也想过要与晏家打好关系,可是现在浅川樱的事情已经被解决,何止是解决了,估计这次的事件都惊动了石油圈子,他们并不希望现有的平衡被打破,所以严肃处理了很多的商业漏洞。
岳藏舟搅乱了一滩池水,功成身退了。没有了逼迫他的浅川樱,他也自由了很多。对于结交什么样的盟友,起码要把他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就是不看好他的现在,也看好他的未来。赶着上的买卖,他绝对不做。
晏祥没有什么恶意,但也看不到什么诚意,这事情就搁着吧,左右他们这样的人都知道怎么打太极,能把什么劳工纠纷处理好的。不需要岳藏舟在里面牵针引线。
话说回来,顾峘留在莫斯科的日子并不是无所事事,他主要的任务还是在写书上面,《功夫那些事儿》是一个系列,而出版商那里已经再催第二本加快速度上市了,并不全是看重钱,而是八月莫斯科的气氛有些紧张,不如推出这样全民痴迷的书来缓解一下心情。
顾峘见岳藏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他当然也不会劝岳藏舟主动帮忙。顾峘更是一个冷清的性子。
晏祥几天后也不见岳藏舟与他有什么走动,也知道了岳藏舟无疑帮忙,他不置可否地摇头,要说怎么低头求人,他真的不熟练,就离开了莫斯科去了事发地。其实,作为晏家的人,他并没有什么特权,家中不反对孩子们在外面发展,但是都要靠自己的本事。只是,在国内总有人给几分薄面。但这里是苏联,他能认识说的上话的人物接近于零。
岳藏舟不主动帮忙,倒是与晏祥在国内遇上的那些商业伙伴不一样,他只能一肚子郁闷地想办法自己去处理问题了。
可也就在这天,岳藏舟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