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较天真。”岳藏舟却不希望她交的男朋友也是一样的象牙塔中的人,一个家里面总要有个人能善于与外面打交道才好。就是不知道李立峰是真天真,还是装纯了。
顾峘本能地觉得这个李立峰有些不对劲,其他的事情顾峘不敢说,但是可能是于从小的生长环境有关,他对人的善恶有着极度敏锐的感觉,“你说过你们去莫斯科的那天,他还开着车来接你们,苏采薇后来说这是他家里亲戚借给他的,那个亲戚在莫斯科也有小生意。耳闻目染,他也应该通晓一些经商之道吧?”
岳藏舟心里也有些怀疑,但情侣之间的事情,外人不能评判,就是家里的人也干涉不了感情的滋长,他用什么立场去说话。
“话不是这么说的。”顾峘想了想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虽然外人不能插手情侣之间的事情,但是真的朋友应该要直言不讳出一些本人意识不到的盲点与缺点。我们不了解李立峰的为人,自然不能妄作论断,但是侧面的提醒总是能有的,起码你应该让苏采薇知道若是有人提出了这样的商业意见,不管是否是亲朋,都要有相对应的回礼才行。如今是对着你,哪天对着别人也用了一样的态度,万一把人得罪了怎么办?”
“顾哥,这话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就像是硬要钱似的。”岳藏舟也为难,他并不把那些钱放在眼中,左右都从未想过能插手那样的生意。但借着这个事情,却对李立峰的为人有了一些疑惑。
“那就把选择权交给苏教授吧。”顾峘也不擅长弯弯绕绕的事情,只能想到让有经验的苏教授把关他女儿的事情,“你可以与苏教授把那个方案再说一遍,同时也提一下李立峰也听到了,可能他们同学之间关系好,而这次中苏两方的合作,说不定这批学生会做一下翻译参与其中。苏教授自己也是水木大学的老师,说不准知道的比你多。”
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顾峘沉思了片刻,然后不知想到了从前的什么事情,感叹了一句,“你不在乎这些钱,别人可不一定。用一件事看穿一个人,总比身边藏着一条毒蛇的要好。”
岳藏舟听着顾峘的语气不对,猜测他是想到了小时候,那时候人与人之间相互举报的情况数不胜数,说不准谁就把谁卖了。而刚才顾峘说的对,这次李立峰已经知道了这个巨额利润的商业计划,自己与苏教授侧面提起与否,李立峰若是插手执行了,总是能看出来他的品行的。若有那一天,谁瞒而不报,便会马上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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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苏教授不只是等来了提前拜年的岳藏舟,还听到了这样的一个消息。自家女儿找到一个对象的事情在她来信中说起过,这人比她大一些,也在苏联留学,学的专业不一样,但也是高文化的人,原来也提到过这次春节两家人见一面,不过现在却要好好考虑一下。
春节后苏联高校来这里访问的事情,苏教授自然是清楚的。两者之间都有相互合作的想法,还能获得背后政府与相关企业的支持。水木大学的合作单位也提出了好几个方案,岳藏舟说的牛肉干加工计划的确很有可操作性,能带来一大笔收益。
但关键是就在几天前,苏教授在供应食堂伙食的朋友正在接洽关于牛肉干加工的事情,被上面看做是一个重点的合作项目,提上了审批的环节,如果他没有弄错,这个供应商与李立峰有亲戚关系,可这里面半点没有提起是谁想出的方案。
按照时间来算,要真是李立峰透露给对方听的,几乎是在岳藏舟一说完,就把消息传了回来。而自家女儿一周才来一次信,要知道苏联的情况,还要等上两天。
苏教授这个教书人也知道生意就是争分夺秒,对方也是蛮拼的,直接跨过他们做了这么多,尘埃落定之后,哪管当初还有什么人看到了里面的机会。
撇去苏教授的纠结不提,岳藏舟已经把自己能提醒的事情也说了,心里的负担也少了一分,若是误会自然最好,若不是良人,希望苏采薇也能当断则断,算是破财消灾了。
那边,岳藏舟与顾峘已经踏上了回沪海的火车。也是近乡情怯,岳藏舟久违地感到心里有些紧张,他半年前不辞而别,虽有短短几封通信,却不知道家里究竟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