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嘉没有再出声,镇静下来,微微眯眼打量车内这几人。
她以前没有遇到过打劫,所以不知道职业打劫犯应该是什么模样,回想了电视里的形象,似乎也并不能代表什么。
实际上没有坏人会把坏人二字写在脑门上。
这几个人如果放在人群中,毫无特别之处,不过她看到开车的胖子脖子后面有一道长长的疤痕,板寸男手上有很粗糙的纹身,小个子看起来有点像个混混,想必三人确实是出生于底层,干着不法勾当的人。
但是这几人中老大,也就是那位穿皮夹克的仁兄,严嘉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这人大约三十出头的模样,五官没什么特别之处,不算英俊也不难看,可以说没有任何特点,放在人堆里大概没人会太注意。而他身上并没有一丝匪气,也不像底层人士,相反还有一点养尊处优的气质。
严嘉目光看向他随意搭在窗边的手,她一时不知道如何形容,总之简单来说,那并不是一双劳动人民的手,手指修长,皮肤并不粗糙,也没有粗大的骨节。他身上的皮夹克看起来似乎没什么特别,但是手腕上露出的一块表,作为曾经在艺术品行业工作的严嘉,多少对这类奢侈品类的东西有几分了解。
那块陀飞轮的手表,价值恐怕的六位数。
就算这些人干的不法勾当买得起,恐怕真正以打劫偷盗为生的人,宁愿去吃喝嫖赌,也不会去消费这么一块手表。
严嘉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来。
她看了眼齐临,只见他已经无所谓的闭眼靠在后座,好像已经睡着了。
喂!
严嘉表示有点无语。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因为是冬天,天色黑得很快。
板寸男和小个子在他们老大的授意下,给他们松了腿上的绳子,将两人的包挂在他们身上。那胖子从车后拿了一把洛阳铲扛在肩上,夹克男自己则背了一个很专业的背包。
“快走!”板寸男踢了齐临一脚。
齐临怒道:“这包这么挂着,怎么走?”
夹克男转头看了眼两人肩膀上歪歪扭扭挂着背包的模样,淡淡对板寸和小个子吩咐:“你们没什么东西,帮他们把包背着,他包里有工具,待会说不定用得上。”
板寸不情不愿地将齐临的背包拿下来,单肩背上,又推了一把齐临:“这下可以走了吧?妈的,要是待会你没什么用处,我直接把你埋在地底下。”
小个子背着严嘉的包,嘻嘻一笑:“飞哥,你也就嘴巴狠狠,我就不信你真敢杀人?”
“你可别激我?我他妈还真想杀一次人试试!”
夹克男回头轻嗤一声:“行了,别杀啊杀的,吓到人家姑娘可就不好了。”
板寸嘿嘿一笑,走上前几步:“老大,要是这次真能拿到那么多钱,我还跟你干。”
“行啊!那你待会用心点,成了这一次,人家老板肯定还会用我们下一次。”
“我不贪心。”小个子走在后面笑道,“分到这笔钱,我就回老家娶老婆生儿子,还是安安稳稳过日子踏实。”
夹克男淡笑了笑:“你这么想也不错,你娶媳妇我一定去喝喜酒。”
进入大山后,人烟全无,几乎没有路,虽是冬天,脚下也是荆棘满布。即使有夹克男和那叫老三的胖子走在前面,严嘉也觉走得很艰难,加上手被绑在后面,平衡欠缺,好几次差点摔倒。
齐临看得火大,再她差点第十次摔倒时,终于忍不住吼道:“你们把她解开!”
板寸男想都没想就踹他一脚:“说了让你老实点!”
“你们太坏了!都不懂怜香惜玉么?你们把她解开,我不会跑的。”
严嘉本来累得够呛,被他这一句弄得快破功笑出来。
夹克男也笑了,回头走过来,绕道严嘉后面帮她解绳子,又笑着朝齐临道:“行吧,这样对女士确实有点说不过去,我把她解开,但你要老老实实跟我一块走,不许动歪心思,不然就不是只绑着你女人这么简单了。”
齐临看着他解绳子的动作,哼了哼:“我答应你就是。”
这是一篇原始森林,翻山越岭不知多久,直到天已经黑透,几人走进了一篇空旷的山谷。
夹克男拿出一张地图用手电照着看了看,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齐临一屁股摊在地上,恶声恶气道:“我饿了。”
夹克男转头朝他笑了笑,手电光照在他脸上:“是要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不然待会你没法帮我们探路。”
说完,他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小袋压缩饼干和一瓶水递给旁边的严嘉:“你给他喂。”
严嘉知道他们不会解开齐临的绳子,只能接过来,在齐临面前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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