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嘉和齐临算是熟悉了起来。
不过他的所作所为,实在能让她三天两头崩溃好几回。
其他人碍于他其家二公子的身份,以及粗狂野蛮难以沟通的性格,对他都有点畏惧,不敢主动和他说话,他当然也不会主动。遇到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艾晓玉和保安他们只会跑来跟严嘉求救。
其实齐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他自己的房间,潜心读书做研究。只不过,偶尔出来透气的时候,难免会出现一点小问题。
比如坐在博物馆门口,吓哭被大人带来参观的小孩;比如拿着不知从后院哪里挖出来的虫子蚯蚓之类的恶心玩意要去研究,让艾晓玉小妹妹瞬间腿软扶墙而出;再比如,从三楼下来,不走楼梯,直接吊根绳子爬下来,让年届五十心脏功能一般的张阿姨,吓得关节炎立刻发病软到在地。
严嘉独自生活多年,多少有点女汉子,倒没被齐临怎么吓到过。唯一的困扰,就是自己的食物,常常不翼而飞。
罪魁祸首,当然就是齐临。
他大概是知道了严嘉经常准备零食水果放在办公室,不管她人在不在办公室,他都是不问自拿。
严嘉倒不会小气地跟他计较这点事,只奇怪的是,他只拿她的东西吃,艾晓玉和于成也经常带吃的来上班,但他从来没去他们的休息室拿过任何东西。
最让她哭笑不得的一次,吃午饭时,她刚刚盛好饭,转身去取饮料,再回身时,她碗里的两块排骨,已经被齐临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弄了去。
不过严嘉也发现,齐临所作所为虽然让人无语。但性格却是跟她最开始想象的不一样。他虽然外表粗狂行为野蛮,但脾气却并不坏,甚至可以说非常非常好。
他每次因为犀利哥的外形吓到小朋友时,严嘉就会边哄小孩边斥责他,他也不辩驳,只眨着他那双清澈的黑眸子,无辜地看了看哇哇大哭的小孩子,老老实实走开。
抓到恶心的虫子之类被撞见,严嘉让他扔掉,他就算不情愿,也会听话地扔掉。
至于从三楼吊绳子这种事,严嘉干脆将他所有的绳子没收,他虽然提出过严正抗议,但在严嘉坚决的态度下,还是任她收走了他的绳子。
严嘉发现了这一点后,每次艾晓玉来跟她报告他的“恶行”时,就会说:“你们自己可以跟齐临直接说,他真的挺好说话,一点都不凶。”
艾晓玉则会呜呜道:“我不敢!而且我们跟他说话,他好像根本就听不懂似的。我说东他说西。上次他不知从哪里弄了条蛇,吓死我了。我问他可不可以去放生,他却回我说他准备给蛇取了名字。这算个什么事啊?”
是啊!这到底算什么事?严嘉有时候想。
齐临在严嘉剥夺了他为数不多的休闲乐趣后,老老实实在他的房间宅了几天,没有下过楼。
但几天之后,严嘉一早来博物馆,就见张阿姨从后院跑来找她,一脸担忧的样子:“小嘉,不好了。齐临先生自己做了支弓弩,在后院射麻雀,院子里掉了好多死鸟。而且,他那样乱射,万一不小心伤了人,可就麻烦了。”
严嘉扶了扶额,快速出门穿过走廊,来到后院,果然见齐临,躺在他那张吊床上,举着一张木质弓弩,朝天空乱射。
这一带树木比较葱郁,夏日里,麻雀几近成灾,时不时一群群飞掠而过。
“齐临……”严嘉怒叫一声。
大致是被吓了一下,齐临手一低一转,那弓弩里的一只箭,便从里面直直朝严嘉飞射过来。
那箭的速度非常快,严嘉根本就无法躲闪,愣愣站在原地吓得魂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那箭从她身边堪堪擦过,钉在后面的墙上,而后摇摇欲坠落下。她提着的一颗心,才勉强落了下来。
齐临好像也吓了一跳,一骨碌从吊床上跳下来,睁大眼睛,对着严嘉,握着弓弩的手,悄悄藏在了身后。
严嘉终于从惊吓中反应过来,转头看了眼被箭射中的墙,那上面有一个明显的痕迹。
她不敢想,万一刚刚自己真的被射中,不知会不会小命都没了!?
事关重大,严嘉也不管齐临是不是齐伯伯的儿子,齐风的弟弟。她怒气冲冲地越过一地的死麻雀,走到齐临面前站定,大声吼道:“给我!”
齐临小心翼翼看了看她,悄悄往后退开了一步,低声道:“我花了几天才做好的。”
“给我!”严嘉提高语气,“你知不知,我刚刚差点被你杀死。”
齐临不满地看了看她,纠结了半响,终于不不情不愿地把手从后面拿出来。
严嘉一把夺过来,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愤怒离去。
到了中午,张阿姨端着齐临的饭菜,像往常一样,给他送上楼。只是过了一会,张阿姨又端着没有动过的饭菜,走了下来。
严嘉觉得奇怪:“怎么了?”
张阿姨面露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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