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了方向。女儿慌了神,她可是半分都慌不得。她相信,她的底牌君不繁一时根本就没办法掀开。眼神连闪之后,她突然转身在凤九莲昏睡穴上一点,终止了耳边的无尽痴闹。
紧接着,她起身去窗边看了看,掏出来的一节黑色线香放在窗台上点燃,袅袅青烟升起,渐渐飘向四面八方。
静待了约莫半个时辰,牢房门外响起了个年轻的声音,“国师让我给贤王送点吃的过来。”
凤晨心眼神一闪,起身将凤九莲抱到帘子隔着的另一边,闪身坐到了屋内唯一的一张矮榻上。
门口,一个侍卫打扮的年轻人大步走了进来,身强体壮,一看就是力量型男子。口上恭恭敬敬称了句贤王。眼睛却是飞快将这间不大充当牢房的屋子打量个遍,随即脸上出现个如负释重的笑容。
“若是本王不燃香,你是不是顺势就丢开本王不管了?”凤晨心抬了抬眼,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那年轻人却是飞快放下了手中食盒,大步来到凤晨心身前半跪在地,一边伸手去拉凤晨心的面纱,一边有些痞气地回道:“怎么会呢!小的还指望贤王殿下垂怜多给小的点甜头尝尝。”
凤晨心面上伤痕早在和君不繁对战时候就掉了,拉下面纱后自然露出她那张惊人美艳的面孔来。年轻人眼中闪过痴迷,上前就要搂了她往软榻上倒去。
凤晨心微微勾了唇,也不反抗,反而伸手拂过年轻人壮实的胸膛,“只要本王能够坐了凤王的位置,要纳几个夫郎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高岩,你是最能让本王满足的人。”
高岩不是圣地三大门派出身,但其身后的啸云庄也算是圣地诸峰中直追三大门派的后起之秀,近年来每隔三年也会有五位高手入选皇宫侍卫。一个女人想要人帮着做事,除了权,当然就只剩下美色。
凤晨心闺中久旷,开了一次先河后利用自身优势拉拢了不少人,高岩这位皇宫禁卫小队长便是其中之一。年轻力壮的他也是凤晨心最喜欢的面首。
时间和地方都不适合痴缠,高岩不过就是过了两把手瘾,便给凤晨心报告了下现在外面的情况。
皇宫大体上被君不繁和太监总管控制住,詹娘等随着凤晨心进栖凤宫的下人就被关押在离凤晨心不远的另一间屋子里。栖凤宫凤晨心另外一个面首陈祥被君不繁给杀了,算是杀鸡儆猴。
但因为凤王还没醒,君不繁和黄喜文也调动不了太多的人,目前他们几人都只顾着守在栖凤宫,这边大殿的守卫相对轻松。
凤晨心眼睛一亮,拿出个纸包,“这个,你放在外面守卫吃食中去;詹娘她们门口的守卫也一起放倒。”
陈岩都有胆子上贤王,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又摸了一把凤晨心滑溜溜的脸蛋,装模作样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听见他招呼牢房的众守卫歇息吃酒。
牢房的侍卫们不清楚栖凤宫那边的具体事情,心里正为看守贤王和莲公主忐忑,喝口酒壮壮胆的也没什么。便都没推辞,很快就听得外面噗通噗通人体倒地的声音。
凤晨心手底下最忠心的詹娘和静香先后到了她跟前。
“静香你带着人护着莲公主留在宫里,想必凤初心不会为难她的。詹娘,你立刻联系薛琅去凌鹤公子的落脚地杀两个人,务必一击奏效。”
薛琅是凤晨心花了莫大力气才勾来的王牌,轻易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用的,詹娘和静香齐齐盯着凤晨心。
“帮凤初心治伤的可能是冰魄宫的人,伤我的正是之前莲公主在引凤楼看到的那女人。她——可能是凤非烟!”
凤非烟这三个字让詹娘和静香脸色一变,双双领命离开。凤晨心在丫鬟的服侍下换了身利落的衣服,面向栖凤宫方向重重哼了一声,领先除了牢门,“走!”
且不说凤晨心出了皇宫后往什么方向行走,单说詹娘拐弯抹角在皇宫禁地请出了常年隐在宫内的薛琅薛供奉,两人跟着探路的手下径直到了西门凌鹤的榭园当前。
梆——梆——,此时二更梆鼓刚过,街上一片寂静,偶尔一个醉汉经过也会被黑巾罩面的人捂着嘴给拖到一旁。
“就是这儿?”薛琅连蒙面巾都不屑戴,抬头望向气派的牌匾,“这房子不错。”
“贤王说过:一旦事成,薛供奉可随意挑选谢礼!”詹娘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任谁都没法一眼看出她竟然是个施毒高手。
“这样,那明儿起让她来此陪老夫一个月罢!”薛琅苍老的橘子脸上露出个势在必得的淡笑,却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明日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