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征战沙场的将士都有不错的归宿。太守在文人中的名声响亮,可从他如今做的事情看,应也是虎父无犬子。再说就算真的是自己看瞎了眼也无所谓,一家人的命都是他救的,虽然读书没有什么天分,知恩图报我还是懂的。”
纪宗泽眼神悠远的缓缓吐出这些字来。
此时的他是个刚刚从书屋中走出来的稚嫩少年,没有经历过烽火的洗礼,只希望能够建些小功,保护他在意的人不随意受欺辱而已。
太守府的书房里,宁馨听着听着就皱了眉头。
“当时不是说还好吗,怎么死了?!”
说到死了两个字时,宁馨的声音有些偏高。
“当时被送回医馆的时候,人还好。可是他原先应该是有心疾,症状已经平稳了,却突然间去了。”
左二被陈君瀚留在宁馨身旁,这事是他当初经手的,最明白其中的情况。
“那,那个卖酒的女孩呢。”
“身体没多大问题,不过左耳不大能听清楚。”
宁馨想到女孩被打肿的脸和惊恐的眼神,心中刺痛。
“他就是家里读书的兄长吧,怎么会来当兵。”
宁馨在校场知道那个男生和自己的关系后,很惊诧,她以为他们一家人至少还是完整的家庭。有了她从余朝那里弄来的钱财,她自己又贴补了一点,平平安安的过个十几年是没问题的。没想到这么快就会遇到以为只是人生小浪花那拍起浪花的一滴水。
左二顿了顿,想到太子殿下走时告诉他,如果宁馨要问他们家人的情况,自己实话实说。不过事后要将自己实话实说的内容告诉他。
“老人家被送回医馆后很快被稳定住了病情。大夫说姑娘的耳朵治不好,老人家醒后要求回家。后续的事情就不大了解,只知道老伯去世后,他的老妻第二天也去世了。”
“那个读书的兄长纪宗泽在丧礼上一直呆呆木木的,后来就说不读书了,这次招兵,他把全部的家产交给了妹妹,自己跑来当兵。”
左二不适合做一个说故事的人,什么话放到他嘴里都没滋没味的。
不过宁馨是个好的听众,即使是这么干瘪瘪的叙述,也让她听得心情沉重。
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心怀天下生命的圣母型人物,不会去乱发同情心,也没有想要现在去改变从出生就被打上阶层烙印的现实。
可她原本以为好好生活的一家人,却是家破人亡,这种突然被发现的落差,好像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那个来当兵的兄长叫什么名字。”宁馨摩挲着手里的玉雕小白兔,眼眸微垂。
“纪宗泽。”
左二答道。
房屋里出现长时间的静谧,宁馨低垂着的眼眸没有抬起。
左二垂着脑袋,一只小鸟从屋外扑腾着翅膀飞过,翅膀打到门窗,扑的一声后飞离。
“余朝现在在哪。”
左二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响起。
“现在应该在家被严加管教中。”
屋外扑腾的小鸟:“阿年的好闺蜜腰子妖娆发新书八岁追夫:重生小儿难养,新人新书需要鼓励,欢迎菇娘们包养。刚刚收到消息明天阿年要去加班,这个月就没有一个周末能安安稳稳在家码字。阿年心碎成渣渣,滚去码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