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丝毫没有内地的花园和亭子那么大气。没办法,深圳寸土寸金,工业区的土地更是稀缺,能建这么个小花园,在冷冰冰的钢筋水泥中增加一抹温情,已经是非常难得了。人们平时忙着上班,也少有逛花园的兴趣。
深圳的冬天并不冷,元旦这一天更是风和日丽,但是人们好不容易有了个假期,而且多数人就只有一天,自然不会轻易浪费。因此,此刻还呆在工业区里的人,少得可怜。
钟丽清就是很少的这部分人中的一个。
“钟姐,怎么一个人闷坐在这里?”
钟丽清看到张必成也有些意外,难得的一个假期,他不去逛街,在这里瞎转算怎么回事?
她说道:“别提了,跟男朋友吵了一架,正在这里生闷气呢。”
钟丽清的男朋友在平湖,离这也不算太远,只是两人平时也不怎么见。真不知道他们这恋爱是怎么谈的。
“钟姐夫都敢惹钟姐生气了?真是该打。钟姐,要不要我去找几个人,将他修理一顿?也不会对他怎么地,将他身上几个零件卸下来就行了。”
钟丽清大怒,骂道:“你作死呢,还卸人零件?我看我先将你身上的几个零件卸下来再说。”
“瞧瞧,现在急眼了吧,我看你刚才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还以为你要怎么地呢,原来还是很在乎他的嘛。”
钟丽清怔了怔,又骂道:“要你管。你管好自己就行了,少操心别人的事。”
张必成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跟你虽然还不太熟,但好歹是并肩战斗过的战友,是不是?战友关系可非同一般,那感情比一般的朋友还要深。你现在不开心呢,我自然也不开心,你现在冲我发火呢,我可得受着。可我无妄无灾,干嘛要跑来承受你的怒火呢?没别的,谁叫我们是战友呢?战友就是用来抵挡敌人的炮火的,战友不能挡子弹,要战友干嘛?你瞧,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吗?战友出了事,我不管谁管?喂,我说了这么多,你明不明白?”
钟丽清老实地摇头:“不明白。你乱七八糟地说了一通,到底要说些什么?我看你这思维不清,逻辑混乱,满口胡言,更应该到医院里去检查一下,别是得了失心疯了吧。”
张必成讪笑道:“钟姐慧眼如炬,连我隐藏极深的病都看出来了。”
两人笑了一阵,还别说,钟丽清觉得自己的郁闷少多了。
其实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情侣之间的吵架,十有*只是一些琐碎小事,相互赌气,互不相让才吵起来的。事后真要细究起来,其实根本就不值一提。但很少人明白这一点,或虽然明白,却拉不下面子。于是一赌气,二赌气,闹到后来就不可收拾了。像这种赌气,外人开解都没用,开解好了,可以消气,开解不好,只会让人气上加气,反而还不如开解之前。
张必成并不懂这些,他纯粹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一心想逗钟丽清乐呵罢了。现在钟丽清一乐,他见好就收,立即转移话题:“钟姐,今天有没有看新闻?”
“没。现在乱成了一锅粥,我都分不清谁是谁非了,干脆眼不见为净了。你呢?”
“我睡了一上午,午饭都没解决呢,哪有时间看新闻?”
“你怎么没和若薇在一起?”
“她呀,得陪男朋友。重色轻友,就把我撇下啦。”
钟丽清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她一直认为张必成和吴若薇是一对,怎么这样一说,倒好像是个误会。她也不好多问,便一挥手,豪爽地说道:“当妹妹的撇下你了,姐姐我陪你。我请你吃饭,饭后去哪玩,你来定,姐请客。”
张必成连忙摇手:“别,你还是抽空给钟姐夫打个电话吧,我可不敢占你的时间。我到外面随便一吃,吃完了去网吧。电脑这玩意还有点用,我得多去学学。”
钟丽清啐了一口道:“什么叫钟姐夫,美的他了。”话虽这么说,却不再坚持了,反而说道:“学电脑好呀,有不懂的给我打电话,姐教你。对了,海角社区的那个帐号,严格意义上是你的,我告诉你密码,不过你一般不要用。就算用了,也要尽快退出离开。现在还是非常时期呢。”
她说的自然是愤怒剑那一个海角社区的帐号,张必成记住了密码,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