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突破。”
“很明显有些人不欢迎我们的到来,我只怕坚持不下去,难道在这里没吃没喝的还能做事?”
“我们领导会安排第二拨人过来,到时自然会有解决办法。放心,央视新闻频道关注的事情,很少有虎头蛇尾的。”
翟以刚对这句话却不相信,别说新闻频道了,就算影响力更大的焦点访谈,虎头蛇尾的事还少吗?那些被曝光出来的案例,不是有很多根本没有处理过吗?只是这话想想就算了,他可不会傻得当面驳刘芸芸的面子。
匆匆地吃过方便面,大家又开始了行动。这一次记者们都没带什么采访工具,全都丢在车上,一个个赤手空拳,分散到村民家中去,他们的目的不是采访,不是报道,而是去聊天。甚至连聊天的内容都跟案件毫无瓜葛,不过是些生活琐事罢了。
眼看着众记者分散而去,翟以刚惊讶地说道:“芸姐,你太厉害了,他们的水平可全都不差,跟你更是新闻上的竞争对手,现在却能听从你的指挥,你是怎么做到的?”
刘芸芸苦笑,自己哪有这么大的能量,这些记者肯听她的指挥,完全是谢飞琼打招呼的结果,谢家在子虚县乃至南寻市里面的政治生态圈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普通老百姓不知道这些,但只要是踏足政治的人,这一点必须了解,也只有翟以刚这种能够接触政要却完全不上心的人才会迷糊。别说招呼这些记者,就算让子虚县电视台全体出动,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那样做未免太猖狂,迟早会留下祸端,以谢家那些久经宦海的人物,是不可能这样做的,不但不会这样做,他们平日行事,也极力保持低调,让人根本不会察觉到他们,但他们无形的影响力,却是辐射到社会的方方面面。
“你对谢飞琼了解多少?”刘芸芸忽然问道。
翟以刚楞了楞,他和谢飞琼共事三年,对她的脾气倒是了如指掌,但若说到她的家世背景方面,却真不了解。谢飞琼有背景,这是子虚县电视台人尽皆知的,翟以刚当然也知道,但具体是什么背景,他从不过问。在他看来,即使是私下打听一下这方面的消息,也是对搭档的不尊重。所以他从不关心这类小道消息。
他犹豫了一会,才说道:“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其他的我了解不多。我只知道她很能干,别人搞不定的事,她能搞定。我知道她有背景,但她做得好,并不是靠背景,完全是靠能力。”
刘芸芸点点头赞同道:“你说的很对,她不是靠背景混饭吃的人,我跟她从小到大都是同学,一直到高中毕业都是。你知道我什么时候知道她家有背景吗?就是高中毕业的时候。之前的十多年,她的生活过得跟普通女孩毫无二致,这并非做作,而是禀性。做作可以一时,禀性方能一世。所以到了现在,我们依旧是最要好的朋友。”
翟以刚颇为欣喜,刘芸芸的话说明自己并没有看错人,他笑道:“人们全都厌恶富二代、官二代,殊不知富二代、官二代中也有好人。人们以标签识人,实在是一个大错误。”
“谁说不是?我可以稍微跟你说一下阿琼家的背景。阿琼的爷爷是南寻市里面的老领导,已经退下来了,可影响力还在。而现在,阿琼的爸爸在县里面任职,她的一个叔叔是市里面的重要领导,另一个叔叔在外地当市委书记,可以说是满门显贵。”
翟以刚张口结舌,他对谢飞琼估计很高,可也没高到这个程度,半晌,他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对人家的家谱不感兴趣。”
“你们不是搭档么?对搭档了解得越深入,配合得越好。”
“很快就不会是了,我已经辞职了。”
刘芸芸迷惑地问道:“为什么?”
“我不喜欢目前的工作,我想去外面闯一闯,做一个真正的新闻工作者。”
刘芸芸怔了很久,才说道:“你太理想主义了,你到外面去闯,未必就能如愿做一个真正的新闻工作者。有时,生存的压力会压倒一切。”
“我知道,但总比现在这样的一潭死水要好。”
“阿琼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们两个……”刘芸芸忽然迟疑了。
翟以刚笑了起来:“我叫她琼姐。”
这个说法并不令人满意,正如刘芸芸先前所想的,现在流行姐弟恋,甚至老少恋。
不过她并不过多纠缠,只是淡淡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