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上来,两人开始吃喝。
菜很简单,两菜一汤,味道也一般,更主要的是,炒菜用的油就很可疑。
聂丰道:“欢迎来到深圳,第一餐,地沟油伺候。”
张必成含在口中的啤酒差点喷出来:“地沟油?”
“那你以为是什么油?深圳寸土寸金,什么都贵,凭什么这些餐馆的菜价这么便宜?不就是靠从这些材料里面抠一些散碎银子。”
“不便宜了。这些菜的价格少说也是西南大城市的两倍,比我原先所在的那个小县城更是高多了。”
“这有可比性吗?这里的人工,租金比西南高了不止了两倍,这些小餐馆为了维持运营,只能用那些差的材料,这是深圳人全都知道的潜规则。要想不吃地沟油,那就只有去高级酒店或者自己动手做了。话说,就算是高级酒店,谁敢说他们用的不是地沟油?”
张必成苦笑道:“你这是在一步步打击我对深圳的信心吧,想让我早点回去?”
聂丰道:“这倒不是。你既然来了,回不回去就不重要了。你都辞了职,难道还能返回去?”
“不能。”
“所以说,我打不打击你的信心一点都不重要,关键是你要先认清现实,深圳并不象你想象的那么美好。若是你寄望太高,将来失望就会越大。我不想让你将来太过失望。”
“我现在已经没有太多寄望了。”
“那就好。脚踏实地,一步步来吧。刚才我说了深圳的治安,其实还有些更恶劣的事情没跟你讲。”
“什么事?”
“刚才说的那些小偷或抢包的,要是跟那些人比起来,那就是弱爆了。这就是大名鼎鼎的砍手党。”
“砍手党又是什么?”
“顾名思义,砍手党就是在抢劫的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将你的手砍下来再说。我就亲眼见过一次,当时那个女孩在逛街,手上拎着个包,突然就从后面窜出一个人,手里提了把六十厘米长的砍刀,不由分说,在那女孩手上砍了两刀,当时手掌就断掉了。然后那人拾起包,一溜烟地就跑了。”
“他要抢包,那女孩子也没有什么反抗力量,抢就抢了,先砍人家的手算怎么回事?”
“没道理可讲的。这些人根本就不跟你讲道理,上来就开砍。那女孩子痛得蹲在那里,放声大哭,血流了一地,没一个人敢去追那个砍手党。后来听说,那女孩包里根本就没什么钱,就是些镜子、口红、梳子之类女孩子经常用的东西。要是有人抢,她绝不会反抗,失财事小,保命事大,为那么一点东西丢一只手更不值得。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管这些,直接就把手给砍了。”
张必成心中气愤难平,恨恨地说道:“这些人太可恶了,那些偷的抢的还可以理解,毕竟穷途末路,混口饭吃么。这上来就砍人算怎么回事?害人终身痛苦,一辈子残疾,真是可恨。这饭我吃不下了,咱们回吧。”
“这就吃不下饭了?那以后你经常都会有吃不下饭的时候。”
张必成苦笑道:“镊子哥这记杀威棒打得好,我现在都怀疑,当初选择来深圳,是不是个好主意。”
“该吃就吃,该喝就喝,你管那么多干嘛?你杞人忧天,天却不会管你。既来之,则安之。”
张必成惊讶道:“看不出镊子哥这几年长进挺大,成语说出来都是一溜一溜的。”
聂丰生气地道:“谁象你那么懒,学了西南人的整天休闲,一点也不求进步。我可是个好学宝宝。”
“好啦,好学宝宝,吃完没有?吃完咱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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