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指就跟青葱似得。看来这山下是真的不好过啊,也不知阿爷现如今如何。
村里看着是很和谐,没什么吵闹声。他们都在为了一口饭吃,在田里努力干活。
田沅吃了一碗青毛豆,便觉得肚中胀气,再也吃不下别的东西了。
田浩原本就能吃,如今不让他吃东西,简直就是要了他的命。田浩便哀求这田大娘,让他好上桌吃饭。只是田浩实在是不习惯,这豆子成了主食,导致他的饭量,比以往小了许多。
田希直到太阳西斜之时,才进了家门。钱氏看着明显老了的丈夫,眼中满是泪水。
“你怎么就那么狠心,也不来山上看看我们。啊打死你这没良心的……”钱氏终于是熬不住,泪水决堤而出,引得众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我这不是怕给你们带去麻烦嘛。这村里的人生了病,我要是将这病带了出去怎么办,我这索性就不让任何人出村子去了。”田希抱着他的老妻,轻声细语的安慰着。
田大娘带着两个孩子退了出去,让这老两口,能好好说说话。
这个家,到底是一个都没有少,依旧是团团圆圆的。
田沅也在这风雨飘摇的日子里,将嘴里的一口牙齿,全换整齐了。
田浩说话的时候,则依旧漏着风。吃那豆子的时候,又时还会将,送到嘴里的豆子,从缺了牙齿的地方漏出来,平添了许多笑料。
阿青的婚事,也就在这悲喜之间,开始商量了起来。
这婚事是两家人的事,阿青是有家人的,还就住在这豫州境内。只是阿青宁愿在田家发嫁,也不愿回自己家去。
“奴真不愿回去,他们要是真心待我,也不会将我以前给他们的钱财给藏起来,那些可都够我的赎身钱了。”阿青哭闹着,不愿再认爹娘。她的那些家人,就是一个烂泥坑,她要是不自己挣出来,那就一辈子得陷在里头,越陷越深。
钱氏对着这丫头,还是没有什么耐心,便骂道:“又没有赶你走!你如今户籍都在我家,人还想到哪里去?没一个省心的,不骂你几句,你就不舒坦,是不是?你要是真不想嫁,就让阿翠那丫头嫁过去得了,反正你们两也是一道儿的。”
“别,别,别……我……我就是有些怕了。”阿青无力的解释道。
在这父权夫权至上的社会中,女人是不能有独立的人格的。阿青怕的是什么,很简单,她的爹有权决定她嫁给谁,甚至是她的生死。
“你怕什么,你在我家吃住了那么些年岁。你爹要想把你要回去,就将这些的饭钱给结了再走。”钱氏没好气的道。
“阿婆你既然这样说,那可得让阿青打一张借条。等那林生来接亲的时候,我将那张借条亮出来,好让林生知道,这妻子也不是那么好娶的。”田沅调笑道。
“你这丫头,怎么什么都干放在嘴边讲。我在教训这丫头呢,你插什么嘴。”钱是怪道。
“我这不是报喜来了嘛?这两人的八字测算好了,那头来人说,放定的日子已经确定了……”田沅指着阿青笑着道,那尾音还托着长长的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