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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粮仓确实是暖和,为了防水、防潮、防霉、防等等,这里不仅密封性极好,还特意垒高了建的,不管怎么样,确实是比村里不少房子好得多了。
三十三个同伴,见又来了新人,这新人还带着个拖油瓶,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田沅再交给他们二十个字,今天的课也就结束了。
田沅见大妞听完,便跟着大流走了,就上前去问道:“听懂了没有?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还要去打猪草,答应了给大婶家的猪喂食的。呆个上午就行了,一会儿我弟弟跟我一起去打猪草,就不会冷了。”大妞牵着她弟弟的手,说的时候,就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
田沅也没多聊,谁都有自己的苦,大妞既然一直都在想着,怎么将日子过好,那她和她弟弟的未来,就都有希望。
田沅这个脱盲班,在小年前一天,终于是解散了。这其中有很多问题,一是确实是要过年了,二是那些大人见拿不到吃的,便都不想让孩子来。
一直坚持到最后的,也就只有二十三个人,再多加半个。
直到最后,田沅还是没有和他们讲成,她整理的那本农书。可值得欣喜的是,这二十三个半的人,都满满当当的认识了五百多个字,一般的阅读都能应付了。
田沅还想着,等过完年,将这班继续办起来。可再一想,那些人领走前的话语,怕是再也办不起来了。
这年三十儿还未到,家里又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奇道人哀怨的看着田沅,幽幽得道:“师妹怎么不来看我啊?我等得师妹好苦啊!”
奇道人这一脸褶子的人,真不适合说这样的话,田沅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又来不及抖下来。
“师兄不是被你儿子,借回家去奉养了吗?我又不知道师兄的家在哪里,自然不能上门拜访去。”田沅随意找了个借口。
“是这样吗?”奇道人问完田沅,就朝他小儿子身上,狠狠得打了一下,道:“让你小子不提醒我,我看你是在讨打。”
奇道人的儿子,平白无故被打了一下,脸上满是受伤,可还得将他爹哄好了才行。
王三郎道:“此次前来,是想和小师叔再说一桩事情。”
田沅看这人的表情,就知道又没什么好事,便道:“是不是卖布这桩生意赔了,我看你都没将我的红利拿来。要是赔了也不打紧,这做生意本就是说不准的事,再接再厉,再接再厉……”
王三郎的表情都要维持不住了,怎么老的小的,都那么不好伺候?
“今春的时候,小师叔不是找我爹打了农具,那东西,当真是天下万民之福啊!我一兄长,如今正在渚州外任,若是能交于他之手,定能将这利器发扬光大。”到时候,三年任期一过,按着他兄长的功绩,说不得就可以调往中央,可这些王三郎并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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