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那位戴高冠的男子正色道:“我家老父长居深山,使我等兄弟久不能承欢膝下。还请……还请师叔劝一劝我家父亲。”
田沅一下子从凳子上站起来,道:“你也坐,你也坐下来再说话,真用不着那么客气。”
田沅不过是往下瞄了一眼,就发现这人穿的鞋子鞋底极高,看着有点像是官靴。可不管如何,这人年纪比田沅大,自是要让他先坐下再说话。
钱氏也在一旁作陪,她也是见了开阳的亲笔信才让人进来的。虽说眼前这几人钱氏并不认识,可钱氏还是好生相待。
田沅刚请人坐下,那人便又开始言语,所说的话让田沅很是后悔让他坐下,还不如快些请他们出去。
那人道:“我家姓王,住于城东……今日多有叨扰,还请见谅。”
这人说的话都是文绉绉的,听的田沅颇为牙疼。田沅闭着嘴舔了舔牙齿,想着:“不会又要换牙了吧?”
奇道人道:“你费什么话,给我闭嘴。都不让我和师妹好好说话,师妹你看,你要不要试试我这新制的,一定比上次的好用,我还让我这儿子带了些许布料过来。”
谁是你师妹啊!田沅笑着道:“奇爷爷我听说如今街面上已经有卖那种料子了,你要是想看,直接买一匹不就行了。”
“他们做的,哪有你我做的好。我还特意给你制了一支笔,你要是用的不顺手,我再给你做一支。”齐道人对着田沅真的称得上是和蔼可亲。
齐道人拿出一只锦盒交予田沅,田沅也道谢后用双手接过。
几人坐在一起,其实很是尴尬,钱氏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嘴,奇道人是有无数的话要和田沅讲,田沅则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至于奇道人的儿子则是想说的话都被他爹给拦住了。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齐道人便留下一堆东西后,带着他儿子走了。临走前,齐道人还让田沅有空去他的观里,他有好些东西给田沅看。
等人都走了,钱氏看着留下的一堆东西开始叹气,“哎……再这样下去,咱们家得另起屋子了。”
田沅问道:“咱们家房子够住的呀,为什么还要造房子。”
“还不因为你这个丫头,你看看家里都收了多少东西了,都快放不下了。”钱氏道。
田沅被钱氏敲了一下脑袋,揉着额头道:“要不咱们将这些东西都理一下,做个册子记下来,将哪些人送了哪些东西都记清楚了。昨天去书房习字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怪味儿,怕是有些东西不能久放。”
钱氏拍着手道:“你还别说,有些东西都没打开看过,许是真有什么不能久放的。我前些日子在我房里也闻道一股怪味,我还以为是你阿爷的臭脚没洗干净。”钱氏的嘴上真的是三句不离田希。
族孙俩人商定了,便乘着日头还没落下,开始收拾起家里的东西来。
田大娘抓着田浩,不让田浩这堆满东西的屋里乱跑,好让钱氏和田沅好好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