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田沅道:“我绣的是兔子,你看我还将兔子的门牙也绣出来了。”
“哪儿有绣这东西的,阿娘你也拿来我看看。”田大娘听见田沅绣的是兔子,也拿过帕子仔细看了看,“兔子哪有白色的,阿沅你也不能为了图省事,就用白色的线绣啊?”
田沅道:“我见过的兔子就是白色的啊,我用白色的线绣,有什么不对?”
田希看着田沅那样子,也笑着道:“你难道忘了你的那件兔毛的背心是什么颜色的了?那上面可没有一块是白色的。要说那里有白色兔子,那就只有月宫里的玉兔才是白色的。”
“咱们阿沅不会是上了月宫,见着了玉兔,才绣了这兔子吧?”钱氏原本是打趣的一说,可她说完便认真的看向田沅,“阿沅你告诉阿婆,你不会是真见着,白色的兔子了,你在哪里见到的?这可是好兆头啊,咱们阿沅可真有福气,竟能见到天上的玉兔。”
田沅思维还是和这里的人有些不一样,她以为纯白的兔子是很常见的,可在这里并不是。这里的野兔大多拥有灰色或者褐色的皮毛,反正都是深色的。而田沅认为在普通不过的纯白兔子,在这里根本就没有种群,要是有也只可能基因突变。
纯白色的兔子,在这里一直被视为是一种祥瑞。
“我……我……”田沅我了半天,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不就绣了个白色兔子,难道这白兔真的有那么神奇?
田希道:“行了!你还嫌家里不够闹腾,阿沅看见玉兔的事情,都不准往外说,要是让我听到半点风声……这可马上就要征徭役了。”
站在一旁的下人顿时一抖,皆低头不语。
田希又道:“瞧把你们给吓得,阿沅能见到玉兔,这说明咱们阿沅是真的有福气,大家都该高兴才对。”
几个下人皆抬起头,脸上想做出个笑脸来,只是他们实在是被“徭役”这两个字给吓破了胆,除了不尴不尬的笑了两声之外,一句伶俐的话也说不出。
田沅在一旁看得,心中犹如有千万神兽从她眼前狂奔而过。她是见过白色的兔子啊,但不是在这里啊!不要说得像她真见过一样好不好。这帕子上的兔子,真的就是她胡乱绣的。
田沅经了这事,便将针线都放在一边,再也没有碰过。省的田沅再绣出些奇珍异兽来,让别人见了,还以为她真的见过。
过了几日,田希忧心忡忡的从外面回来。田希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叫了田沅去主屋。
田希道:“有一个猎户,在青羊山上抓到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那眼珠子也跟你绣在帕子上的一模一样,血红血红的。如今这只兔子,已被传成是祥瑞之兆。”
钱氏道:“那就错不了了,阿沅前些日子不是一直在山上,说不得她看到的那只玉兔,就是如今被抓到的那只兔子,不对是那只祥瑞。”
田希又道:“我这也是听李乡长说的,据说那猎户所在的村子,已经将那只兔子送去县衙门了。说不定再过几日,就会经刺史送去皇都,献给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