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交谈,便很识趣的稍微讲了两句就退到一边。
钱氏将下人端着的一碗猪心汤,“砰!”的一声放到榻上的矮桌上,道:“快点把这汤给我喝了,你不说你心慌,喝了这汤心就能好了。”
田希一口将整碗汤全部喝下,便下了榻将鞋子穿好,道:“让人将驴子牵出来,我亲自去山上一趟,将今天的事儿和二弟讲讲,收拾两件换洗衣服,我明天再回来。什么人上门都别让人进来,就说我不在家,都等我回来了再说。”
钱氏道:“现在晚上凉,你再多穿件衣服在身上。”
田家一下子又忙碌了起来,田沅拿着那一小匣子回了自己屋里,开始思考应该做两件什么东西好送出去。
田沅看着那匣子里的宝石,心里到底是喜欢的,可就是拿在手里觉得烫手,她真的没啥本事啊!就连以前学的都快忘光了,要不是这一年里回忆着,都记在纸上了,怕是再过个几年真的要记不住了。
田沅盘点了一下她现在会的东西,写字也就算端正,画画那就是个拿不出手的简笔画,背书认字这根本就不能拿来做东西啊!
田沅拉了拉袖子,想将手腕露出来,想事情都想得,让她热起来了。
田沅用手给自己扇风,她眼角便看见有两根彩线在她眼前飘。田沅用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看清了她手上的东西,不就是她自己编的络子嘛。
田沅转眼一想,可以送这个啊!可若是单单送这个怕是有些拿不出,田沅又看向匣子的宝石,想着在编络子的时候将这宝石也编进去,这样看着总也能好看一点。
田希到底是没在山上过夜,开阳在山上听了田希的表述,直接就带着人过来把田沅给接走了。
等到了山上,已是月沉西山,公鸡迈着悠闲的步子,就等着太阳升起,好亮一嗓子,将这山上所有人都给叫醒。
开阳将田沅安置好,道:“你先在房里休息,门外会一直有道童候着,你醒了就让他给你打水,有什么事等你醒了再说。”
田沅坐在床上敲着两条腿,道:“我想先洗漱一下再睡,能先给我打点水过来吗?要是没热水,冷水也行。”
“是我没考虑周全,我这就让人给你烧点热水拿过来。”
田沅简单洗漱一下之后,换上寝衣,没一会儿就睡了,这房里还点了驱虫的香,是田沅熟悉的味道。
等田沅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到了正午,许是前几天脑子里的那根弦儿蹦得太紧。昨儿也不知怎么的,居然奇迹般的放松下来了,这一松就躺床上不想起来。
田沅来得太匆忙,东西也没带多少,只捡着要紧的东西带了过来。如今打开包袱一看,竟是发现一把梳子也没带。
田沅又不愿披头散发的被人看见,便拿着包东西的那块布,将头发全都抱住,这才将房门打开。
“小师叔你醒了,水已经给你打好了,我这就给你拿进去。一会儿我就给你打饭去,你要是有什么想吃的,我让饭堂的师傅给你另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