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上面插了根极短的簪子。脖子、脸蛋看着都是清清爽爽的,田沅对此满意极了。
“我在看燕子啊!这上面的燕子每年都来吗?”田沅转过头,问道:“我说……老神仙,你要装病装到什么时候啊?”
正月初四,就有个道童,急急忙忙的来田家敲门,说是青蒿快不行了,让田沅去看看。
田家众人听了,忙套了车飞奔到青羊山,要说这老神仙到底多少岁,那还真没人知道个确切的数字,可能活那么长,也是上天厚待,要是有一天去了也不觉得奇怪。
可真到了这一天,田沅还是觉得很伤心,这一路上还落了不少泪。走着上山的时候,越想越伤心,哭得眼都花了。
等到了山上,田沅才知道她是被骗了,这青蒿是在装病!
田沅和田家一大家子进了青蒿的房里,就见青蒿躺在床上,呼吸轻得不行,鼻子下面的胡须都没怎么动。双眼闭着,就像是已经去了。
开阳凑到青蒿耳边对青蒿说声,田沅来了。就见青蒿睁开眼,指着田沅,独让田沅和开阳留下来。
等着屋子里的人全走了,青蒿就将被子一掀,生龙活虎的坐了起来。
将田沅的二爷爷,开阳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如今青蒿这院子被封着,每日不准人进出,这吃食还是由田沅出去端的。
田沅将窗子关了,这才对坐在床上的青蒿问道:“老神仙,你真的是是从皇都里逃出来的?他们现在要找上门了,你才装成这样?”
青蒿拍了拍身边的那个包袱,道:“我要是再去一次,怕要晚节不保了。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和我那傻徒弟。前头都准备好了吗?我那棺材,上过漆了吗?”
田沅白眼一翻,道:“您老可真会说笑,呵呵。”
青蒿道:“今天你就下山去,别在这里多呆了。”
今日不过初七,田沅在这山上也只呆了三天两夜,田沅向青蒿问道:“你真要诈死?你留在我家里的那些东西都不要了?”
青蒿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田沅,看得田沅心里都发毛了,这才道:“拖得够久了的,再拖下去,怕是不死也得死了,我那傻徒弟应该来了,你去将他叫进来。”
青蒿早已觉得自己时日无多,只是不想死在人前罢了,还不如自己择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慢慢等死。
省的被人塑了金身,****烟熏火燎,不得安生。
田沅蹲在外面哭,路过的道童都喊一声“小师叔”,就匆匆离开。
田沅其实不是青蒿正经的弟子,田希也不想让田沅出家,但田沅是真的跟着青蒿学习过的,就记作是记名弟子。
这可不是说一声,私底下确认了就成了,还要在道观的册子上,加上姓名来历才行。
青蒿是有正经度牒的道士,他所在的道观在皇都,许是在这送信的过程中,走漏了青蒿的行踪,这才让人寻上了门。
这名分确定了,可还是有些尴尬,因为田沅的二爷爷,也是青蒿的弟子,如今也只能各叫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