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钱妈妈还特地让人雕了喜鹊登梅的图案。
被钱妈妈这么一描述,倒是有人想起来,这王婆子去年嫁女儿的时候,不就拿了这样一个衣柜出来,给她女儿做嫁妆。
当时这邻里还以为是王婆子找人又做了一个,如今想来怕是直接抢了媳妇的东西,填补给女儿。
这样一说,干脆也别谈了,钱妈妈领着钱家村的人,直接就开砸,将原本就不结实的房子,给弄塌了半边。
等砸完了还觉得不解气,钱妈妈的儿子,又将被绑着的王大郎给打了一顿。
然后这钱家村的一行人,才拿着东西离开了清泉村。钱妈妈也坐着板车带着她的闺女一道走了,她还得去求族长过来,给她家闺女做主呢。
可没想到,这晚上又发生了意外。
这白天闹了那么多时候,可该干的活还是要干,王大郎便忍着这一身伤,继续去田里干活。
夜间田里,其实也有不少人,都想着勤快点,能有个好收成。
经过口口相传,王大郎家的事,这村的人差不多都听到了一点儿。
这田里,时不时就有人上王大郎这里聊上几句,有些个嘴上不干净的,还问王大郎家还有没有妹妹,这样会从娘家要东西的,他可是很喜欢。
王大郎是个窝里横的,对于外人的调笑,他只有躲的份。王大郎见那些人说了一会儿,并没有停的意思,便挑着担子,准备给田里的秧苗施点肥。
那些个取笑王大郎的,将王大郎的桶‘不下心’得打翻了。王大郎也只是愣了愣,直径穿过人群,去再打一些。
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许是白天被打的太厉害,王大郎将装满的桶挑在肩上,眼前一黑,便歪歪斜斜的,跌到了夜香坑里。等被发现的时候,王大郎早没气息。
王婆子抬着她儿子的尸体,坐在田家门前哭,刚开始还有一些围观,看看热闹。
田家闭门不出,大家又没胆子敲里长的门,就听钱婆子一个人哭丧,听多了也觉得晦气。
再者,这王大郎身上的污秽物都没弄干净就被抬了来,被太阳照了些时候,这气味可就越发难闻了。
就连坐在东厢房里的田沅,也发现这屋里的虫子,比昨日多了许多。
“阿啾……”田沅摸了摸鼻子,向四周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难闻的东西。
几个女人坐在一处,哭的也哭过了,骂的也骂舒坦了,一时之间倒是都安静了下来,屋子里净听见田沅不停的打喷嚏。
田大娘问道:“可是在山上住了臆造,回来住的不习惯了?”
田沅道:“没有不习惯,也不知道怎么的,鼻子就感觉不舒服,想打喷嚏。阿娘你这屋里没点香吧?”
田大娘摇摇头,道:“你弟弟和你一样不爱闻那个,点了就睡不着,就没点上。我啊,做了些驱虫的香包挂在床帐里,倒也用不着点香。”
说到这里,田沅还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钱妈妈在一旁唉声叹气,原本以为今天就能将事情解决了,谁晓得会横插出来一杠子,早知道就不该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