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放在膝盖上,道:“你说,我阿娘到底有没有相信我说的话。她要是没相信,那干嘛那么郑重其事的和我讲,不要和别人说。可她要是相信了。怎么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唉……你倒是说话呀!你别把兔头也吃了呀,我还什么都没吃到呢!”田沅伸出双手,去争夺青蒿手中的兔头。
这一过正月村里就忙碌起来,开始耕地播种,这在田里的时候长了,也能遇到一些开始活跃的小动物,这野兔就是其中一种。
这野兔可不是好东西,这兔子在地下打洞,能将庄稼的根都刨断。野兔还特别能刨食,要是将播种的粮种给吃了,那这一年的收成可就完了。
这野兔自然是能逮一个是一个,可这饿了一个冬天野兔,瘦的就剩一把骨头,村民们又不想废柴火烧这种没肉的东西,就将这些兔子都送来了田希家里,也算是做个顺水人情。
田希收集了一些兔子后,就将兔子皮送去硝制,给田沅做了一件小背心。
而那兔子肉就进了全家人的肚子里,只是这兔子肉劲道十足,极难咬断,每个人尝鲜似得尝了点,便再也没有人去动筷子。
田希见这玩意不好吃,差点拿去喂狗。还好青蒿得了信,便和田希说这些东西交给他处理,这些兔子平白丢了性命,总不能如此随意的对待它们。
青蒿得到了那些野兔肉,连夜用盐腌制好,又差人送信给在青羊山上的徒弟,让他送点香料过来,青蒿好炮制美味。
如此美味,自然不能随意对待,一定要用配得起它的烹饪方式,才算是不枉。
田沅在青蒿这里尝过一次,青蒿做的兔肉之后,就爱上了这味道。只是青蒿说这东西味道重,小孩不好多吃,田沅就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青蒿独自享受美味。
到底是青蒿手快,他在那兔头上咬了一口,朝着田沅挥了挥手手中的兔头。只是青蒿太过得意,竟让兔头从手中滑落,从青蒿的衣摆上一路滚过,又在地上滚了几圈灰才停下。
田沅看着青蒿脸上的错愕,犯愁一扫而空,“哈,哈,哈……啊切……”
青蒿捡起地上的兔头,放到食余盘里,又拿起湿帕子擦了擦手,这才道:“可不能随意笑话兔子,你看你才笑了没几声,它就给你找事儿了。”
田沅摸了摸鼻子,止住了痒。田沅身上穿着兔毛背心,只是这兔毛做的背心及其容易掉毛,真的是让田沅又爱又恨。
如今田沅和青蒿在一起,是以一种平等的态度来对待对方的。自从青蒿捅破了田沅的小秘密,两人的相处便更为融洽。
田沅在青蒿面前也越来越放松,只是她还记得,她的有些秘密是一定不能说出来的。
田沅有时在青蒿面前一脸高深,有时又变得及其无知,弄得青蒿的一头雾水,还以为田沅是那方避世高人。
青蒿现在见田沅如一个真正的小孩一般,摸拽着身上的衣物,更是让青蒿觉得田沅越来越神秘。
这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怎么我一点也看不出来,只能确定她前世一定不是此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