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弥补的机会,可是现在看来,不过是让她再造一次孽罢了。她没有辜负自己的心意,可却辜负了一个真心爱她的人,这难道还不讽刺吗?
“小小,你怎么样了?”“狼”适时地将苏小小搀扶了起来,然后往她嘴里塞了一颗止血的药丸。
“放心吧,这伤并不致命。”苏小小苦笑了起来,致命的是他的心,“赵文初怎么样了?”
“狼”听到苏小小的问话,这才扭过头去一看,“好像晕过去了。”
“咱们先上马车,回北辽境内吧。”苏小小建议道。
“好。”
“狼”也不含糊,当下就先将苏小小扶进了马车,然后又将赵文初扛了上去。由于两人身上都有伤口,她也不敢将马车驶得太快,以免加重他们的伤势,那就麻烦了。
在回北辽的路上,苏小小满怀心事,心里所思所想的,都是楚云峥以前待她的好。可是现在,全都不复存在了,她仅仅只是一个犹豫,就已经彻底失去了他……
值得吗?
她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
答案是,她也不知道。
回到北辽境内之后,苏小小三人先找了一家客栈停下来疗伤,打算等伤势好一些,再返还沂潢。与此同时,他们也不忘随时警惕着南辽那边的动静,以防他们另耍手段,将北辽杀个措手不及。
好在楚云峥机灵,早早地写了信函给耶律休,让他发出皇榜,向全天下宣布,耶律斜在北辽的手上。如果南辽那二十万大军敢轻举妄动,他们就挂出耶律斜的人头,来鼓舞士气。
这份皇榜一出,天下哗然,南辽虽然愤怒,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讪讪地退兵,并且派了使臣想要来跟北辽沟通放人的问题,但是却被北辽拒之门外。
趁着南辽消停的这段日子,苏小小和赵文初的伤势也开始有所好转。
苏小小受的是皮外伤,再加上她会用内功调养,所以很快就康复了。而赵文初就相对要麻烦一点,虽然徐老怪生前给苏小小留下的医书上记载了接驳经脉的方法,但是由于赵文初的伤势太重,就算将经脉全部重新接好,也只能勉强恢复行动力,并不能恢复他以前的身手。换言之,他可能这辈子都不能习武了。这对他而言,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苏小小本以为赵文初从此会一蹶不振,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他依然每天都乐呵呵的。乐呵呵地吃药,乐呵呵地养伤,乐呵呵地下棋,仿佛所有的伤痛与不快,都与他完全无关似得。这样的发现,让苏小小十分不解。
“你难道不会难过的吗?”
这日,趁着“狼”给赵文初喂药的时候,苏小小主动问出了自己心里疑惑。
“难过?”赵文初微微一怔,“我为什么要难过?”
“你的武功尽废,从此与常人无异,这还不该难过?”苏小小惊讶道。
“可是我还活着啊……”赵文初淡淡一笑,“我可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的,算起来,我还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