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回过神来,他的目光早已经略过我。似那惊鸿一瞥,恍惚眼光以转向远方。他薄唇轻启:“答应我一个请求可好?”
我摇了摇头,诚恳道:“不好。”
苏幕遮并未转过来看我,只是一声轻笑,问我:“为何?”
我垂首略略理顺了一下思绪,抬首看他的侧脸,道:“我虽贵为一朝皇后,却未得实权。而当今圣上也并不*爱于我,他喜欢那淑贵妃,还将六宫之权交与她。”
苏幕遮耳前的发被吹起,发丝抚面。令他的眼神也增添了一丝神秘的意味,更加深遂难透。
不过,说到那淑贵妃,我更是愤愤的从桥栏上跳下来。稳稳当当地站在桥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见苏幕遮不说话,我就没事干地跳着桥上的砖。一边跳,一边一字一顿说道:“那淑贵妃如今怀了龙子,很是得势。那时候的腊八宴,她都直接穿上大红色了。我这病就是她害的……”
我自顾自的说了半天,也为在意苏幕遮是否真的在听。我专注地跳着砖块,偶尔来了兴趣再跳个花式跳砖。
见旁边没有一点声音,我觉得他应该是听到我语气里的嫉妒不耐烦便走了。
“是不是很厌恶,我真不知道当初我为何会进宫。进了宫就代表要和别的女子享受一个丈夫,我真不知道以前的我是如何想的。若现在再给我一个机会,我定然不会让自己受这个委屈。”我像在说给自己听,又好像在抱怨着什么。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在意那靠在桥栏上的白衣公子是否走了,亦或是我自己把不耐烦说给自己听。
天下没有人愿意听我的牢骚,因为这样会让别人觉得我又烦又啰嗦。
所以我从未向谁抱怨过生活如何不公,如果抱怨了生活就能公了,我一定非常喜欢与阿鑫和美溪说的。
而令我分神的则是想到美溪和阿鑫自认为的我会原谅他们,那两个间接害死我还携手到我墓前秀恩爱的狼心狗肺。
我分神的时候脚边正跳着花式,正想着来个旋转跳跃我不停歇。
结果作死的脚步不稳,当下便要跟板砖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腰部被人及时抱起,惯性直接倒在那人的怀里。
仿佛一瞬间,我醉卧桃花里。那氤氲的桃花香似一层薄薄的青烟,在我鼻尖袅绕。
那个眼黑之前的胸怀,那个满是桃花酒香的胸怀,那个可以让我放心失去意识的胸怀。
竟然是……苏!幕!遮!的!!
那个人逆着光,他低着头看着我,眼眸似一汪春水。阳光似乎在他的身上镀了一层金,让我仰视着的他突然就光芒万丈了。
我怔了许久,回过神来的时候扳开腰间的手离了他几步远。
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时心脏砰跳的频率。
苏幕遮见状只是摊开我的手,拿了身上的药粉给我敷。我这才意识到我满手都是鲜艳的血,是被我的指甲戳出来的。
苏幕遮见我窘迫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深了些:“你在隐忍什么?手握的那样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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