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有加,却不知道宁小姐如何考虑?”
“三王爷人中龙凤,天纵之资,然司马将军对宁卿有恩,当日冰河狩猎,宁卿不幸失足,是司马将军舍身相救。”
“哦?”慕容恪眼角挑起。
“本以宁卿待罪微薄之身,贱籍泥淖之地,实不应该心存妄想,但是司马将军待宁卿却是有再生之恩,宁卿无以为报,不敢奢求其他,但求一世相随,为奴为婢罢了。”
慕容恪扯起一边嘴角:“三年不见,宁小姐还是这般的‘知恩图报’‘善解人意’。”
这是慕容恪第二次提到三年前。
三年前的宁卿不过豆蔻之年,懵懵懂懂,却是实在不记得何时见过这位慕容四皇子。
“不知王爷所指何事?宁卿实在没有印象?”
“你当然没有印象,那时候,宁小姐是丞相爱女,贵妃娘娘的胞妹,在宫中行走,何等骄矜。一旦身有不恙,那更是山呼海啸,万人关怀呐。”
宁卿这才想起三年前她进宫陪伴姐姐,结果却不知如何生了一场大病,整日消瘦枯睡,水米不进,当时姐姐着急万分,召集太医院所有的大夫诊治,也不得结果,最后还是一位已经告老还乡的老太医给了一个法子,这才有了起色。
但是这事,和慕容四皇子似乎八竿子都打不着关系吧。
她疑惑的看向慕容恪。
下一刻,慕容恪话锋一转:“所以说,这人呐,此一时彼一时,到何处坡,放何处歌。当日为官家贵女时,宁小姐身娇肉贵,成女闾新贵时,也是自得其乐。本王听说,三王爷训练女闾新贵,颇有一套手法,倒是很想见识一番。”
他直白的目光看向宁卿衣襟,宁卿猛然一惊,后退半步:“四王爷。”
慕容恪很满意她的反应。
“想清楚了,一夜,换一颗解药。”他的笑意从唇边荡漾开来,那张俊美的脸写满了恶毒。
宁卿咬住了嘴唇。
沉静中,她听见月尧漫不经心的敲着玉石桌面,清脆的滴答声好似幻音。
一只手握住袖中的匕首,终究放开,她抬头迎上慕容恪的目光:“可是,我如何相信你?”
慕容恪哈哈一笑:“本王做事,言出必行。”
“可是,我不相信她。”宁卿转头,手指遥遥指向月尧,“除非月将军的药在司马将军身上试用有效,宁卿,自会如王爷所言。”
月尧手指顿了顿,复又继续饮者醇香的拂衣酒,恍若未闻。
“本王答应你。”慕容恪一扬手,一个贴身亲卫过来,在月尧处取了药,送下云阶,交给一个暗骑。
以慕容恪的身份,自然不会在这样的事情玩弄花样,宁卿松了口气,听的慕容恪继续道:“现在,宁小姐手里的刀可以放下了吧?”
被一条蛇盯上的滋味真不好,对方仿佛将她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宁卿显出顺从的模样:“宁卿还有一事相求王爷。”
“宁卿的弟弟幼今当日发配西疆,可否让宁卿一见?”
“当然可以。”慕容恪笑意更深。
“来人,送宁小姐下去沐浴更衣。”他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