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物理,生物和化学果然是年轻的学科,不过穿到三百多年前,怎么连个像样的理论基础都没有!苏勒虽然是个理论学习非常扎实理工女出身,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让她把教材写个囫囵就已经很难为她了,至于这些理论到底是怎么发展起来的,穿来十年她早就忘差不多了呀。
还好,中国其实并不缺聪明人。在苏勒把一些非常基础的理论构建起来之后,西仁堂基本上形成了后世课题制的项目研究形式。并且药理和抗生素相关的研究上发展很快。
两年前,西仁堂就已经研制出了最基础抗生素,起名叫做西仁散,还不能结晶,萃取只能用纯人工的方式,首套器皿甚至是水晶磨制的,也亏得工匠们巧夺天工。西仁散的产量很低,但用作外用消炎效果极佳,内服的时候却因为纯度问题对一些比较严重的炎症引起的病束手无策。
即便如此,西仁散也给西仁堂带来了巨大的经济利益。西仁散的价格比黄金还要贵,却并不缺少买家。原本作为一种成药,西仁散甚至可以直接销往全国各地甚至卖到国外去赚钱。毕竟现在全球都没有这样神奇的制药方式。
可惜,西仁散的产量一直提不上去,光供北京的八旗贵族使用都还不够,更别提出口赚外汇了。
所以,这两年西仁堂的主要研究方向都是苏勒提到的连续发酵法。这种方法对于所有微生物相关的工艺都有明显增产作用,苏勒甚至想着等研究成功了可以开一个酿酒厂,专门酿制葡萄酒什么的,不说味道,光成本和产量就能秒杀清朝所有的酒坊。
这时候正是研究的关键阶段,苏勒基本上抽空就会去看看在西仁堂搞研究的年轻人们,顺便给他们出出主意。她虽然早已经不是研究型人才,可毕竟有着后世的理论基础,提出的研究方向就没有错误的,为如同瞎子摸象一样科研工作点燃了一盏明灯。
西仁堂的研究员出身一般都是苏勒搞得另外一家翻译学堂清语堂的毕业生。因为要看很多外文的资料,并且和国外的传教士沟通,很多研究员都会至少一门外语。
由于清语堂是非盈利性民间学校,基本上不收学费。教授都是苏勒聘请的传教士。他们为了传教,其实都还是很拼的,有口吃的就行,完全对经济利益不在乎。除了教授愿意学习外语的大清人学习法语、西班牙语、英语、拉丁语、俄语之外的,还兼帮助传教士学习汉语和满语。清语堂成立之后最惠民并且产生经济效益的工作其实是编写字典。成立四年已经编出来七国语言和满汉对译的简明字典。
通过清语堂,苏勒惊讶地意识到原来古人学起外语来是这样的凶残!她自己会的语种不少,很多门语言都有极强的阅读和写作能力,大约也是因为语言本身具有一定的共通性,熟练掌握超过四门语言之后,发现其他的语言学起来也不是太困难。苏勒一直觉得这是因为自己年龄小记性好并且拥有普通小孩子不具有的理解能力的原因。可清语堂里竟然遍地都是一年左右精通一门外语的学霸,人家年龄其实已经不小了。开设四年的时间里,培养出可以胜任双语对译的人才就不知几百。行商门出海的时候,就从清语堂雇佣了不少毕业生做翻译。
由于苏勒开设清语堂的目的有很重要一部分就是引进国外书籍,所以清语堂的的课堂作业几乎就是翻译这些科学著作。这些翻译出来的书籍苏勒也没浪费,除了供西仁堂研究之外,全都卖给御书处了。康熙自己喜好外国科学,但看外文的毕竟比较慢,苏勒让人翻译出的版本计算粗陋一些,总比原文看起来舒服。上行下效,不少王公贵族对西方的这些东西就算不喜欢,也爱跟个风。他们不缺钱,苏勒也就不给他们省钱,想附庸风雅搞收藏的,每次出版了新书,清语堂都会给送一份,钱当然是照收的。
靠着这个,清语堂这种明显是赔钱的学校,竟然也开始收支平衡了。
苏勒穿越这么多年,真正自己建立的就这两处产业,都经营的不错。两边儿都不是看着赚钱的铺子,但还是很有潜力的样子,苏勒自然也得好好打理。往常这些事儿都是揆叙和舅舅福克都操心地多一些,现在揆叙离京,苏勒自己也就得多刷新几次。
还好,揆叙马上就要回来了。
苏勒收到揆叙要回来的信,不自觉就长出了一口气。这样意外地让他卷进战争里,苏勒其实还挺过意不去,能回来就好。继续看信,苏勒才惊了,揆叙竟然不是自己回来,他要把敦多布多尔济也一起带回来!
嗯,说错了。是敦多布多尔济缠着他,非要跟着一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