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阿威,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同学在邻省的出版社工作,最近,她们设立了一个关于历史、婚姻、家庭的主体出版活动,面向全国征稿。她那,负责西北片的征稿事宜,前两天就过来到我们省来组稿。她们对稿件的要求主要是以叙述女性的婚姻生活为主的长篇小说,或是历史小说……”
“我感觉到你的稿件非常适合她们这次的主体征稿的要求,就把你的作品给推荐了过去。这不,又从那个书贩子钱老板的手里找来了你的联系电话,想让你跟她们面谈一下。”
“如果她们要是看上了你的作品,那么相关的管理费,说白了,就是书号费,那是非常非常的便宜的,我可以跟他们呢谈谈,用两个出版社互相之间书号置换的方式来解决。”
“当然,这一切的一切的前提,都是对方要首先看上你的作品。”
“需要给你说的是人家在审核作品的时候,还能够当面指导作者的具体创作,具体的修改,以便达到他们出版作品的质量标准和艺术要求。”
“这一点对于你们这些才进入文学殿堂的小文学青年来说更是不容易的。应该说是相当的严格。”
说到这里,牛总编停了一下,眼睛看着站在那里目不转睛的认真听着她说话的阿威,示意他坐下来,见阿威坐了下来,毕恭毕敬的手里抱着那纸杯子,在那里等着她继续说什么的样子,她闭起嘴来,轻轻的咳了一下,示意他喝点水,自己则拿起旁边的已经泡了好长时间的茶水,抿了一小口,看了一眼那桌上的烟灰缸,但却没有再抽烟。
她忽然想起上一次见阿威的时候,自己抽着烟,那阿威脸上的不屑来。他知道这个阿威其实看不起抽烟的女人,所以今天她便强迫自己不再抽烟。
她看到阿威低下头喝了一小口那纸杯中的茶水,赶紧抬起头来又紧紧的盯着自己,就又问了一句。
“刚才我说的事情,你明白了没有?”
阿威看着牛总编的脸,轻轻的点了一下自己的头。随后,他看着似乎很严肃的老太太问了一句:“指导创作的时间得多长时间?”
老太太看了一眼阿威,嘴里唔了一声后,砸吧着嘴给他回答道:“这个嘛,我还真没有详问。”
看到阿威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的神色,她急忙放下手里的杯子,用手指取出了嘴角的茶叶,看着阿威说道:“不过,按照平常的情况,也就是个三五天的时间吧!最长不超过五天。主要这是因为我和来组稿的总编之间的关系熟,她可能给你的特殊待遇。一般人也就两三天的时间,她先花个一天半天的时间看完你的作品,觉得稿子有希望,她就给你指导指导,最多半天到一天时间。觉得没有希望的话,直接就pass掉走人。……”
随着牛总编给他的解释,阿威又回忆起了自己上一次在同样的地方,被这同一个女人教训的情景了。
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呀,这个女人的态度竟然跟以前的那个趾高气扬的牛总编判若两人。
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阿威的心里泛起了一团说不清楚的疑云。好不容易等到她解释完了,阿威仍然抱着那一次性的纸杯子,又慢慢的开口问了一句:“牛姐!这种指导收费吗?”
“不收费的,绝对不收费的!这件事情我可是亲自问过的。”
牛总编看着阿威的老实巴交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顿时升起了一种特殊的怜悯之心,连带着使得她在瞬间里一下子就想起了阿威的一切了。
是的,虽然她没有时间来全部的通读过阿威的长篇小说,但就她从中挑选着看了的章节上来说,她还是在心底里暗暗的佩服这个帅气的年轻人的文字功底和文学素养。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年轻人表面上的帅气和性感的原因。
对于一个大半生和文字打交道的文人来说,文字其实已经不是一种简单的表情达意的符号了,更深层次的意义则是自己生活的表现和素养的修炼了。
只要她的眼前经过的文字她就能够一下子看透作者的一切。凭着这一点,她就是专家。
当然,这里还需要说明的是,也许,因为上一次出版社内部出了些的问题,连累着叫她毫无理由的将那阿威的稿件给生生的退回,也使得她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歉疚和不安。
这种种的一切因素使得这个心底里十分细致的老太太,知道自己的同学是来本省组稿的时候,才在那里向她极力的推荐着阿威的作品。
值得一提的是这么大的年纪了,自从见过那个阿威两面之后,她的心里便就老是晃荡着这个年轻人的影子。
尽管说到了这个年龄了,应该知道人生的自然规律,应该明白和年轻人的美好爱情只是一个笑谈,只是一个自我欺骗的幌子,但是,面临着退休年龄的她却在不知不觉当中产生了一种新的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