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威哥!下下个星期二我结婚!
不知不觉中,阿威因为和小淼的谈话,又一次的沉溺于他们之间曾经的爱爱之中了,他想起了小淼在那床上的许多好处了,他都有一点舍不得的意思了,这会儿,竟然有些情不自禁地呻吟了起来。
此刻,他似乎又沉浸到了大脑中闪现的过去几个月里自己和那小淼曾经度过的仅有的几次,但也十分有趣的偷0情生活之中去了。
那一刻,他又忘记了他自己在单位上的处境,他也忘记了他自己手中所拿的电话听筒已经传过来的给对方挂断了的那电话忙音,他甚至忘记了此刻他自己和那宁小淼主任相距一百多公里空间的实情,他竟然在那里有点儿肝肠寸断地失声的喊道:“小淼,大姐,我喜欢你呀!大姐啊!你不要离开阿威呀——!”
但阿威那有些失了神的呼唤仅仅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也只有他一个人听到。
那边自觉地的说完了话的小淼,并没有像往日说完了话还要有礼貌的等着阿威,等着阿威,并且听听她有没有什么话继续要跟自己来说,而今天她却一点也不含糊,一点儿都毫不留情地一下子就挂断了那电话。这其中的一切变化,一下子就凸显出了她这个女人在那官场之中十分果决的一面。
这一点的确是他阿威在给小淼打电话前绝对没有预料到的。
倘若,他一旦想到今天他要拨打的电话有这样的局面出现,如果让阿威来拨打这个电话,你就是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都不可能去拨那个电话的。
此刻,那嘟嘟嘟的电话忙音,已经变成了尖锐的催挂音了。
阿威听见了,不得不慢慢地抬起了胳膊,把手里的电话听筒放上了那电话机。
这一阵子,阿威的感觉里自己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他只觉得大脑里的一切都影影绰绰的,似乎明白又好像糊涂,他自己的那神情上看起来似乎还在那里迷糊着……。
也不知过了有多长的时间了,阿威坐在那办公桌前的沙发上,近视镜下的眼睛透过了那眼镜片开始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那红色电话机,值班日志,还有那一个宽宽的文具盒,可是,他却自觉地那眼睛里并没有看见什么,那心里空落落的翻卷着一种可怕的孤寂,一种怅然若失,一种似乎被这个世界所抛弃了的感觉。
他没有抽烟,没有叹气,也没有像以往那样习惯地摇头,他就在那里一动不动地坐着,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别样的表情,看起来显得极是庄重极是严肃,他甚至连自己那近视镜片下的眼睛都没有眨巴一下。
如果你以前看到过一位外国记者为总理所拍摄的一张坐着的衰老的照片的话,那么,你此刻如果进入到那个值班室里,看到的情景就便是这个样子的。
阿威坐在那里独自感觉着自己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
他在检验着,如果没有其他异性的心跳拱卫自己的心脏的话,看看自己的心脏是不是就会因此而停止跳动不成。
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的心脏是专门因为异性的存在而跳动的。他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除了异性能使自己取得成功外,作为主体的他自己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用处吗?
……
心跳在继续着,这种继续实际上是一个漫长的微阻尼的振荡过程,中途增加的干扰越多,那么,这个振荡越早停止的可能性就越大,自然,那振荡的时间也就越短。
渐渐地阿威似乎从中悟出了些什么。
也许是想到了生命的可贵,生命的短暂,生命的脆弱,而他自己跟异性之间的每一次情感纠葛都要使自己的心神受到一定的磨折,不同程度的伤害,以及强烈的打击,于是,在那瞬间里,阿威本能地开始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女性都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憎恶,一种无法抑制的讨厌,可是,他似乎又很害怕自己身边的女人,包括他自己的妻子梅等等的一个个地忽然离他而去,这又是多么的矛盾呀!
是啊!当身边不管是自己刻意追求的,还是由自己送上门来的;不管她是普通百姓的身份,还是达官显贵的地位;等等的那些女人们都相继离他而去的时候,作为当初的他们不论曾以何种方式形成的那种情感那种关系,被其中的一方无情地不论以何种理由何种借口单方面切断的话,对于当事者一方的阿威本人来说,都毫无疑问地是一种难以说得清,也无法说清的打击。
尽管,阿威非常的明白那种异性情人之间聚散终无常的定律,可是,每一次的男女交往于他来说都是投入了相当大的精力,也投入了相当多的情感,试图让自己能够追回那初恋失去的,梦中向往的,现实社会中羡慕的那种种浪漫情感生活的体验,然而,这种生**验的结果,近来使得他渐渐地觉得除了自己获得感官上的刺激,**上的愉悦,心灵上的些许慰藉和自我虚荣心的满足外,那种原本的道德感,责任感,使命感,以及对人对事的情感都发生了令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变化,甚至那一切的一切于自己的内心都变得特别特别的淡漠了。
连阿威自己也觉得今天的自己就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
以前,阿威在街上走的时候,并不怎么特别的注重异性的体型呀,异性的打扮穿着什么的,现在,走到街上却由不得的要专注地看看那女人的着装,女人走路的姿势,女人裙子的长短,还有女人的脸蛋,皮肤等等,如果排除他自己因为爱好文学创作而观察那社会生活外,要他自己给自己的行为下个定义的话,那就是自己纯粹是一个色鬼的样儿,自己也认为自己彻底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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