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网待捕的猎物罢了,而妻子梅却在有意与无意之中给她们提供了某些使小舒她们获得成功的条件,或者换一句话说,梅无形之中也成了她们猎取自己的一个帮手了。
想着阿威的脑子便开始有些嗡嗡地作响了。
他没有想到他阿威在女人堆里混来混去,竟然就叫女人给生生地涮了一把,斩了一刀。这无疑是他男人的奇耻大辱。
在阿威的心里他认为有能力的男人在同女人的交往方面,应该是选择那些能够打动自己心扉的有层次的有素质的女人,同她们在一起相互交流学习经验,交流生活方式,交流工作经验,甚至,某种情况下双方在不伤害其他第三方利益的前提下,相互投入的爱上一次,或者说交流交流双方如何在解决人的原始冲动的需求体验,以及各自在这一方面的体会心得也无不可。但是,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作为男人或者是女人来说,却不能见了女人或者男人的话,都想跟她们上床跟她们睡觉都要她们做自己的情人,那样的话,这种人又跟那纯粹的畜生有什么两样?
阿威想着这一切,那心里就隐隐地疼了起来。
他想到那自家的床上自家的被褥上小舒处0女0膜破裂之后遗留下的斑斑点点玫瑰红的血迹和自己心底里残存的那种种的不爽快,他又在那里特别的怨恨自己。
他现在几乎都完全可以认定自己是一个流氓,一个花痴,一个无赖。从心底里,他始终认为正是自己的无耻行为,夺取了正在成长中的小舒那美好的青春年华,那美好的处子之身,他不知道小舒今后将怎样面对她自己遇到的所有的生活。
是呀!小舒毕竟是一个涉世不深的小姑娘,是一个有一点任性的小妹妹。不论说她毕竟还小呀!
一时间,他便对自己的一切行为都恨得有点咬牙了。
好几次,他都打起了精神,有了要去公安局自首的想法,他想去自首自己“强0奸”小舒的罪行。
可一但升起这个念头,他立马就又想到,那小舒今年才二十四岁,正是开始生活的黄金年华,她今后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下去。
他想到这个社会还是需要某种名声的包装作用,特别是像小舒这样一个未婚的女孩子更应该如此。
自己真要是去自首的话,那可就真的会杀了那小舒,断送了她的一生的呀,于是,他便就退缩了,就又显得底气不足了。
这个时候他便又扪心自问道,小舒的父母把她托付给自己来照顾,现在却出现了这样的意外,出现了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自己却还要把她推到那社会上去,推到自己的对立面,推到状告自己的法庭上,难道自己真的要将她置于死地而不成?自己已经彻底的辜负了小舒父母对自己的满怀期望,辜负了小舒父母对自己的万分信任,从这一方面来说,将来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还有什么脸面,再去见那小舒的父母呀?再去怎么给他们解释这发生的一切呢?
而后,想完这一切的阿威便越发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茫然,还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责。
这件事情他是既不能对任何人说,又不能给公家告,只得无奈的在自己的心底里大声的喊道:“小舒呀!舒妹!我的好妹妹啊!你这叫威哥我这一生该怎么办呀?你是要叫我背负着你的情债活活的折磨死我自己吗?”
他转而又想到自己的妻子梅了。
现在,他似乎对她已经一点儿也很不起来了。
是呀!她是太老实了。老实的连这原本就是一步一步铺设的陷阱都没有发现,而被那个他认为是小妹妹般纯洁诚实的小舒又一步一步的引入到了难以解脱的境地。
对小舒的行为,阿威的结论是女人只要想在情感上达到她自己的目的,那简直是不可抑制的。
分析到这里,阿威一回想,这才猛然发觉,在这一场赌夫的闹距里,其实,他自己本身就有着某种完全不可推卸的责任。
是的,若是他阿威能够及早的就想方设法平息了小舒产生的那种不正常的欲念和妄想,这件事情就不可能有开始。
若是他阿威在自己抓紧工作,学习,写作之余,多给自己的妻子梅一些爱心,多陪她在家里看看电视,或者在户外散散步,或者探访探访这个小城里自己的同学或是亲朋好友,不要让她沉溺于那赌博之中,那么,这件事情就会没有结果。
退一万步的说,那次妻子梅在牌桌上赢了那小舒的金戒指之后,他自己要是坚持自己的意见,坚决的让梅把东西还给人家,并且断了她那再上赌场的念头,何苦会有今日之事发生呀!
另外,还需要自我检讨的一点是倘若他自己在跟芹的交往中没有被那小舒知道点什么,自己又在内心深处害怕小舒向自己的妻子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也不至于使得他们的夫妻关系僵硬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一想到妻子梅,阿威便就又想起了他的那个经过他和梅七年多来像燕子衔泥般垒起来的家。
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家里还有许多许多的不尽如人意之处,诸如:没有霍丽丽家的富丽堂皇的装饰和满屋子都是进口的家电产品,甚至,没有小淼家的那种文化氛围干部气势……但,那还毕竟是属于他阿威和他的合法妻子梅的,那里面渗透着他们俩人辛勤劳动的汗水,也浸透着他们两个人的心血呀!
不知不觉中,阿威又忽然想到他自己和那个火锅店的老板霍丽丽在确定情人关系的时候,霍丽丽曾提出的那个条件了。
此刻,阿威才真正的意识到她当时给自己所提出的那些条件里所包含的实质性的东西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