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我说阿威啊,你也别小看你老婆了。你可别说,自从那牌桌上来了舒妹,我的运气就好的没法说了。你老婆我呀每次上桌打牌就没有再输过,次次都要赢它个百八十块的,你的那个舒妹简直就是你老婆我的活财神,没治了!真的!阿威!……。”
她那满脸的得意之情令阿威听了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梅见阿威睁大了眼睛,认为是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这个时候更是显得神情飞扬,得意气十足,她好象是要吊吊他的胃口似的,紧盯了他的眼睛追着问道:“阿威,你猜猜看,昨晚我赢了多少?”见阿威在那里不吱声,便有些炫耀似地自己做了解答。“你想不到吧昨晚才玩了三个小时,十一点回来,七十元来哩,不少吧?反正比你我两个辛苦一天的工资都高。可惜,这样的好事只能三五天玩一下,不是每天都这样,否则的话我宁愿辞了职去专门打牌,也不去那百货公司里站柜台了,挣不了钱不说,还死是个累!”
妻子梅的单位是那市里的百货公司,眼下小城里那私人的各种小铺子开了很多,因为方便和价格灵活的缘故,于是,那诺大的国营公司的生意便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所以有些不太景气,只不过眼下每月勉强还能发得出工资,对此,梅便自己一直心里不是很满意。
好在阿威的单位属于电力系统,是个有油水的好行业,各种收入福利比起梅的收入来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再加上阿威隔三差五地在还要在那省里或市里的那些报刊杂志上发个小说散文新闻稿之类的,每月家里另有个四五十块钱的稿酬进项,时下用来填补他们的那小日子还是满象回事的,所以有时看来梅是对阿威有些凶,但是,从心底里来说她还是很喜欢自己的丈夫的。
阿威听到妻子梅最近总是说小舒在她们的牌桌上出现,凭着自己的某种直接感觉,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只是,一时他自己也无法做出某种准确的判断。
阿威知道,这个类似小妹妹一样的女孩子小舒,虽说她在平时的生活中其实自己是极没有主意的,但这种人一旦自己有了主见打定了什么主意,那可真叫什么主意都敢打的。
从哪次她请自己吃饭发生纠纷到现在都一个多月了,期间,阿威再也没有见到过小舒。
实际上,今天早上让妻子说说他们牌桌上的事一方面固然是为了转移妻子的注意力,另一方面不好明说的想法是从侧面探听一下小舒是不是还去那里打牌,还是不是赌博。
自从上次那件极为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以后,阿威自己的心里就有了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总觉得小舒会在什么时候再鼓捣出些什么事来,自然不敢明着跟妻子每次直接问那小舒如何小舒怎样的话题,他也怕万一妻子一旦产生怀疑,给他来个反问,说你一个大男人家怎么老是操心人家一个大姑娘的事情,虽说他和小舒她们家的那种特殊的关系,妻子梅也都知道些,但自己和小舒个人内里有些深层次的事情她并不是很明白,阿威也并没有完全告诉她,他觉得让自己的妻子尽可能的少知道自己异性朋友的事情还是比较好,至少自己的心理上是比较安全的。
令人有些不解的是阿威和小舒之间其实并没有发生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阿威他为什么要有那种心虚的想法呢?
这大概便是人们惯常所说的那种做贼心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