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要去看望自己的弟弟,还要给父亲请安的,但因为身子又不好了,所以都免了。
吃完午饭的时候,便听张氏的丫鬟来说,查出了房里做鬼的人了,是月珠在赵明莘的药里头下肮脏东西的。
本朝素来仁政,开朝律法之中,写明鞭之为用,残剥肤体,酷均脔切,虽云远古式,事乘仁者之刑,枭首及鞭,并令去也。
月珠被张氏罚了杖责十下,而后月珠被关到了柴房里。
没多一会,就听见夫人房里的赖嬷嬷进来了。赖嬷嬷进来后,先福了一福:“大姑娘受惊了,月珠做的事情,都是夫人疏忽了,定然会严惩不贷,姑娘放心。
“嗯,”赵明莘歪在榻上,这个月珠看来被查出来了,“月珠做出这等事来,莫非夫人还要怪我御下不严?”
赖嬷嬷听言,冷汗涔涔,这大姑娘如今越发不好对付了:“不敢,自然是月珠该死。”
赵明莘表情仍旧冷冷的:“下去吧。”
这醒来的第一天,赵明莘还是有些困困的,除了睡觉,就喝了些粥。
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听福儿说,月珠被关起来后,听说昨天晚上从柴房里跑出来,竟然偶遇了赵荣琛。赵荣琛带着月珠去见夫人,夫人气得要命。
“想不到二少爷年纪小小,倒有这心思,”赵明莘嘴角是讽刺的笑容,“幸而我们荣安不是这样。”
“自然的。”梁嬷嬷应道。
福儿接着说道:“听说,昨天发现此时的小厮说看到两人时,两人纠缠在树后,窸窸窣窣的响声,衣裳飘落在草地上,两个脑袋凑一块儿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呢。
真是造孽啊,赵荣琛还这么小,会不会做那事儿还是个问题,这月珠也真是病急乱投医。
却听得梁嬷嬷道:“福儿,莫说了,在姑娘跟前说这些腌臜事不好。”
福儿住口。
赵明莘笑道:“嬷嬷,莫要训斥她了。我昨天已经吩咐了厨房的丫鬟熬粥,这会儿应该已经好了,我打算去看看父亲。”
她特地在粥里加了小绿的根须,痛得小绿是哇哇大叫,希望能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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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阳光初起,屋里却已经是昏暗的一片了,满满地泼洒着浓郁的黑。
春天燕子在房檐树梢上下穿飞,欢娱无比,而安国公赵植的院子里安静极了,屋子里窗户糊了起来,里头昏暗的的不成样子。
往日的欢快岁月,早已成了前尘旧影,只余下心中憔悴、寂寞,如同风柳在风中摇曳着,呜呜地啼泣。
赵植有时候想要挣扎着站起身,却因为感到自己的胸口和后背毫无知觉,动作滞涩。
在华丽的床上辗转半夜,在人人皆熟睡的三更天独自醒来,于他而言似乎反倒成了理所应当的事情。
就这么一直醒着,直到张氏走了进来。
昏暗的屋子中,张氏优美的嘴角向上微弯,是残酷的笑意:“赵植,你女儿已经被我毁了,可还开心?昨日,太医院的罗太医,就是太医令的徒弟,亲自来问诊,看那神色,便知道了。一个不能生子的女人如何做太子妃?你当日对我做的那一切,想不到都报应到你女儿身上了吧。”
若是外人在此,看到此时的赵植,定然一定要吃惊。
高高在上的安国公赵植,此时躺在床上,面对张氏的话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是失魂的神情。
那神色尽数落入张氏眼中,她心中直想笑,大笑。
“也是,我忘了你不能说话。赵荣安十一岁了,那天开始已经过了将近十年。”张氏站起身来,似乎在怀念什么。
赵明莘的母亲董箬生下赵荣安后,身子大亏,虽然留下性命,却日渐消瘦,最终不治身亡。而赵植也为此失了魂,才让她有了可趁之机,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赵植看她的眼神,多么的嫌弃。
终于,赵植在她的秘药整治下,不能动了,不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