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叔叔长叹,这才叫打着灯笼也难找,给他们吃定心丸时却不说怕他们多想,而是以茜茜做借口:“就冲你这番话,回头就开始想办法将两家公司合为一体吧,阿旭,叔叔充分相信你会比我和大哥做得要好,以后有什么不懂的一定要问我们,待哪天你可以独当一面时,我们就不再过问。”
“放心吧放心吧,有我们在,公司不会倒闭的。”莫茜嘻哈笑着举杯:“来,干杯。”
全体起立,八个杯子碰撞在一起,脆响犹如天籁,好似这一下就决定了这门亲事。
傅旭东无意间看到了莫茜颈中的十字挂坠,若父母在世的话,也一定会很满意这门婚事吧?这个儿媳妇可比他们对他要好太多。
“什么?妈,你确定自己没发烧?”
卧室里,刚洗完澡还穿着浴袍的某女诡异地打量母亲,什么叫让她搬去跟傅旭东同住?一般父母不是都很反对自家姑娘没结婚前跟男朋友同居吗?这倒好,居然主动给提出来了。
莫妈妈挑挑眉:“我健康得很,就这么定了,明儿个你俩就一起搬过去,房子是我几个月前买的,一百三多平,两厅两卫,三个卧室,够你们住了,家具都是最贵的,锅碗瓢盆还有被子衣服什么的,我都给你们买好了,拧包就可住。”
“我说你真不怕我跟他住久了,他拍拍屁股走人啊?”虽然她也很想过去同住,但这话怎么都该她来开口,怎么老妈还巴不得立马把他们给赶去?
莫妈妈得意地看看隔壁房间,胸有成竹地笑道:“股份都不要,我还能怕他不要你?闺女,这男人啊,一定要紧紧抓着才行,你不怕他寂寞了出去找小姑娘,我还怕呢,听话,妈不会害你的。”
“你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母亲,行,听你的,明天我跟他一起搬过去。”求之不得呢。
“那行,睡吧。”说完便关门走出,哼,别以为她不知道孩子若住家里会多闹腾,那么多朋友,全都快回国了吧?啧啧啧,隔三差五的来聚会,她还嫌招待起来麻烦呢,所以特意买了个大房子,随便他们怎么闹去,就是全都住哪儿,她也没意见。
还有便是孩子都这么大了,也该学着独立,过一个月再去看看,有阿旭在,应该成不了猪窝。
以后终于可以天天出去搓麻将了。
傅旭东没有睡,一直陪莫爸爸和莫叔叔还有莫爷爷坐客厅喝茶聊天,都是这些年在国外的事,后面二老就开始传授管理公司的经验了,傅旭东很是认真的受教,不管有益无益,都没有敷衍的意思,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公司出现问题。
倒闭这种事,人生经历一次就够了,莫家受不起这个。
第二天两人先是去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到了晚上就跟梁炎和高洁还有吴洋等人在家彻夜狂欢,DJ音乐震天响,一群青年坐地茶几前喝酒划拳,可见莫妈妈的选择是明智的。
“东哥,你可真行,但你不是令我最佩服的,我梁炎这辈子就服过一个人,猜猜看,是谁?”梁炎神秘兮兮地望向大伙。
莫茜和高洁面面相觑,一同举手:“比尔盖茨!”见他摇头,莫茜又道:“李嘉诚?赵本山?小沈阳?到底是谁啊?”
梁炎将视线转向傅旭东:“东哥,你说说,我最服谁?”
“呵呵,苏月!”傅旭东不咸不淡的给出答案。
‘啪!’
梁炎狠拍大腿:“没错,我这辈子就佩服她,你们还记得以前她是什么样吗?如今人家已经拿到学位了,马上还要跟东哥一样,双学位博士,邱翰承居然都被她给打下去了,再想想以前,她除了会跟在莫茜身后还会干嘛?成绩还是中下等,没想到啊,真没想到,这丫头认真起来居然这么有出息。”
高洁倒是很认同爱人的说法,摇摇莫茜:“我当年就跟你说过,你带着她的话,迟早会耽误她,没错吧?她不给你鞍前马后,不被你使唤后,成绩就一路飙升,到了一高,更是直接从高一跳到了高三,其实苏月一直就该是个优等生,就因为你,差点毁了人家一生的光荣。”
“是是是,多谢当年您老的忠告,才让我知道原来她是个潜力股。”苏小妹,你丫太给姐姐长脸了,有这么个厉害的妹妹,她也觉得光荣,估计苏小妹如今的朋友做梦也没想到,那丫头曾给她呼来喝去过吧?
“俗话说得好,三分靠天分,七分靠打拼,若不思进取,多少天分也是白搭。”梁炎长叹,放在初中那会,打死他也不相信苏月会出国留学,还是剑桥大学,更是博士,估计再进行两年就成博士后了,年轻有为啊。
最主要的是人家知恩图报,到现在还没忘找卫柯的事,连上官西燕跟邱翰承都被她感动了,愣是留在了美国到处帮着寻人,颇有找不到就誓不回国的架势,其实大伙都知道,苏月看上卫柯那小子了,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其实他觉得找不找意义都不大,若找到人却发现人家不但结婚,还有孩子了,不是徒增伤悲吗?
“她好像也快回来了吧?”傅旭东问莫茜。
某女点头:“嗯,也就几个月后,如今变得可时髦了,跟一高时没法比,还是个小富婆,当年卫柯不是给了她七千多万吧?走时人家一分没拿,全留给苏小妹了,她这辈子也算有过奇遇,七千多万啊,什么概念?就那么凭空砸她脑袋上了。”
“估计还剩好几千万呢,我估计她要真见到卫柯了,会把剩下的全部还给人家,这家伙除了会贪我和茜茜的便宜,从不会多拿别人一分钱。”高洁苦笑,自从那年和好后,苏月就真不跟她客气了,每次让她出去买点东西,总会明目张胆地抽走一部分跑腿费。
一开始还意思意思的报备下,到后面丫就跟拿自己的钱一样,说都懒得说了,当然,对她这点改变还是很欣慰的,谁叫苏家真不是很富裕呢?自从有卫柯资助后,二老就没出去打零工了,少了孩子的学费,便可劲存钱买房子,生活费上还是很抠门。
那丫头也老实,说不让她乱花,她就真不取卫柯给的那些钱,到现在,她也把她当妹妹了。
莫茜点头:“是她的性格。”卫柯啊卫柯,你究竟在哪里?你可知道有个女孩儿为了你,都进剑桥大学了?你可知这个女孩儿每天做梦都想再见你一面?她是真把你当神供着,出来见一面怎么了?
傅旭东没有插话,唇角挂着浅笑,其实邱翰承早就找到人了,不道破,就是希望借此来鞭策苏月,非得等她拿到功名时再安排见面,而且卫柯也没结婚生子,他前不久还跟他通过电话呢,就住在美国某个村落里。
大隐隐于林,在卫家的日子给他伤害太大,且也厌倦了每天忙于算计人,对卫柯而言,归隐就等于远离了尘世间的是是非非,他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也没什么是值得他去期待的,活一天算一天,他说如今种种菜,养养马,挺自在的。
一个人就那么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也不错,对待爱情,人家可是一点兴趣都没,还说几年前因练起码摔断了腿,至今还一瘸一拐的,可他依旧觉得日子舒坦,若不是苏月太执着,他倒是希望她不要去打搅他目前的清幽生活。
几乎到凌晨才纷纷回屋,由于梁炎有太多话想跟傅旭东聊,所以他们俩睡一屋,吴洋和崔虎睡一屋,莫茜就只能跟高洁睡了,躺在床上没话找话:“高洁,你还不打算带梁炎去见你父母吗?”
“急什么?虽然他现在事业有成,可夜总会啊,我爸妈会答应才怪,只有等梁炎赚到钱了再说,他们才会松口,放心吧,事在人为,妥协是迟早的事,我反正是一点也不担心。”
“呵呵,那就行,你说这梁炎也怪,他还真不担心未来老丈人会看不起他。”
“傻呗,他可是自觉良好的,还说我爸妈见了他肯定会喜欢,若不是我再三推辞,他早杀我家去了,我跟他说再过两年,我爸妈不喜欢我太早谈恋爱。”
某女点点头:“不要拖太久,二十五岁时带回去吧。”
高洁翻身将好姐妹抱怀里,幸福地笑笑:“茜茜,认识你真好,若不是因为你,我也结识不了梁炎,更不会多这么多朋友,爱死你了。”
“彼此彼此!”能认识他们,她也觉得无比荣幸,上学时期虽然痛苦,可老天关了她的门,又给她开了窗,读书是坐牢,但朋友却接踵而来,为嘛她的人生这么美好呢?
感谢上苍!
第二天晌午,送走大伙后,莫茜便不得不系上围裙打扫形同战场的客厅,看着那一片狼藉,暗骂道:“一群损友。”难怪说什么以后都在这里聚会,丫吃完全都一抹嘴走人,该死的,也不说帮着收拾。
而且即便警告,估计都不会当回事,原来朋友间太熟也不是件好事。
一旁坐沙发上翻看大堆文件的傅旭东充耳不闻,如今哪有时间帮她清理卫生?得用最快的时间来熟悉两个公司往年的运作方式,不看不知道,原来叔叔们这么精明,不过他们曾经自己写的企划案倒是不忍直视,十个字有四个错,而且许多还只写了半边,实在不会的干脆就画个圈。
当了这么多年老板,签名还是跟小学生一样,狗爬式:“身为董事长,别的我不管,记得把签名练好。”
“要不你帮写个签名,我照着练。”某女抖抖垃圾袋,边说边套进垃圾桶。
“回头给你。”男人头也不抬。
莫茜也不再搭话,一心都在尽快完工好出去玩上面,大学几个同学说今天去酒吧聚会,本来是不想去的,因为傅旭东非常反感她出去花天酒地,但她们居然说最近手头紧,希望她能帮忙请客,这咱不好意思推辞,必须得去。
所以这事决不可让他知道,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更不能让高洁知道,因为这家伙是大嘴巴,跟梁炎无话不谈,梁炎的心又一直在傅旭东这里,他会不打小报告才怪。
怎么给混成这样了?有些事连好姐妹都不能分享。
一个小时后,终于把屋子内该擦的都擦干净了,各房屋的被子也都叠好,但这还没完事,房子面积的悲哀就是拖地能把人拖死,杵着拖把擦汗,咬牙道:“你说我妈把房子买这么大干嘛?打扫起来累都累死了。”
傅旭东微微扬唇,不说话。
想到什么似地,兴冲冲的问:“傅旭东,要不咱去买个十平米的房子,啥家具都不放,就放张超级大床,电视要那种挂壁式的,这样他们就不会来咱们家聚会了,你说怎么样?”那就太好了,想做家务都没得做,再懒惰,别人也没闲话可说,她依然是个贤妻良母。
某男头冒黑线,这种投机取巧的事倒是无人能及,拆开一个牛皮纸袋,不温不火的说:“我是没什么意见,就是这种一回家就直接上床的日子怕你受不了。”
莫茜愣住,也对,俗话说饱暖思淫欲,还是在床上想,能不被扑倒么?下意识摸摸后腰,虽然隔了两天一夜了,可前晚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事还历历在目,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的精力,自从搬过来后,每晚都要大战几回合,持久力惊人,若不是她身强体健,非被他玩死不可。
别的不在行,这种事他却积极得很,当然,也比早泄好,毕竟有时候也很享受,问题是咱也不能没节制吧?弄得她现在晚上都不敢乱碰他,亲个嘴,不小心咬了他一下,结果这家伙就跟收到信号一样,立马就能亢奋起来。
再比如只想听听他的心跳声,丫居然说她色,然后又是被扑倒,色你个大头鬼,靠。
更过分的时候在床上想说一些难以启齿的话,比如可不可以跟某某朋友出去玩,稍微吞吐了下,才说出‘可……不可以……’,还是被扑倒,并附带一句‘小色鬼’,真是要疯了,难道她脸上随时随地都写着发春两字吗?
把这事给高洁抱怨,那家伙居然说什么这是她的福气,世上多的是妻子得不到满足,哎,若真一回家就直接上床,那还真受不了,吞吞口水,继续默默的拖地。
精力旺盛的男人伤不起!
傍晚,男人依旧聚精会神的翻阅那些陈年老账,莫茜看时间差不多了,便上前报备:“刚有个朋友让我陪她去看电影,新出的浪漫爱情剧,你要不要一起去?是个美女哟,而且就我们俩,要不要尝试下左拥右抱的感觉?”这撒谎功底,谁与争锋?
一听是爱情剧,某男便果断拒绝了:“你自己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好吧。”颇为失望地回屋,关上门便举拳兴奋道:“yes!”吹着口哨将衣服换好,并套了件足以把适合夜店着装遮住的风衣,稍微画了个淡妆,这才拿过包包换上兴致缺缺的表情走出:“那我去了。”
“嗯!”傅旭东轻轻点头,等人到了玄关又仰头:“早点回来知道吗?”
“安啦!”搞得她就是个三岁孩子一样,傅旭东啥都好,就是管得太严,明明就比她大几个月而已,最烦他把她当孩子看的感觉了,而且梁炎也没这么限制过高洁的自由,像老妈,什么时候出去需要跟老爸报备的?还得想方设法的撒谎。
目前刚住一起,等日子久了再跟他谈谈这个问题,若每次出去玩都得绞尽脑汁想对策,精神也受不了,她可不想做笼中鸟。
等莫茜到了酒吧门口便蒙了,诧异地看向那几个女同学:“不是说酒吧吗?”
“是啊?这里也是酒吧,茜茜,这里可好玩了,男人一个比一个帅,别说了,进去吧。”
两个打扮时髦的女孩儿满目精光,迫不及待地拉着莫茜走了进去。
某女烦闷地推辞:“我们还是去正规酒吧吧,这里能有什么好玩的?”
“怎么了?茜茜,你不会是不敢吧?呵呵,怕他们吃了你?放心,你不愿给钱的话,想让他们吃,他们还不可以呢,不会真跟那些迂腐的人一样,觉得这里不正经?”
“茜茜,你可不像这么土气的人。”
女孩们一唱一和,弄得莫茜无言以对,看着她们呿了一声,环胸哼笑:“怎么可能?咱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人类,哪能像那些封建社会的老古董一样?走走走,进去。”反正又不会有人知道,这俩朋友都是她大学时期的前后桌,玩得还算可以。
且她们压根也接触不到傅旭东和高洁他们,舌头再长也传不到好友们耳朵里。
而她没看到的是,就在她们前脚刚走进大门,一个头戴鸭舌帽的长发女孩儿便从某辆轿车后走出,先是邪佞一笑,后将手机里的照片发了出去,莫茜,我说过,你整死你,我就不叫苏佳丽,命好是吧?跟傅旭东在交往是吧?这回我看你还能不能那么走运。
真不知道她上辈子做了个什么好事,自己都沦落风尘、更染上毒瘾了,她居然还能终日风光无限,没关系,日子还长,咱慢慢玩。
‘嘟嘟嘟。’
玻璃桌上手机震动了数下,傅旭东放下厚重的文档,拿起来一看,瞬时便黑了脸。
照片很是清晰,灯光明亮的夜店门口,三个女孩儿有说有笑,翻到第二张时,眼中更是闪过阴鸷,因为那是她们走进名为‘狼人诱惑’酒吧的一幕,这家酒吧他怎能不熟悉?当年黑云社还有几个在那边上班的男人,乃牛郎店。
并没立刻出去找人,而是颇为疲累地揉捏眉心,为什么?你为什么你对待感情总是这样?永远都不懂何为从一而终,以前老袒肩露背逛酒吧就算了,如今居然还往牛郎店跑,说什么跟朋友去看电影,呵呵,她也不怕闪了舌头。
‘我对你的喜欢真的很深很深,跟无底洞一样深……’
是啊,想当初她钟意邱翰承时,还说那份感情跟无底洞一样深,结果也就维持了二十多天,对自己还算好的,最起码坚持了好几年,曾经不止一次答应过他,不再游戏里找男人,结果还是找了。
虽然知道她只是喜欢玩,不会真跟人胡来,但这已经是属于精神层面的背叛,若让外人知道,他傅旭东的老婆经常到牛郎店玩乐,这脸面还怎么维持?而且她就这么喜欢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吗?因为他无法给她他们能带给她的刺激和快乐?
若人不在国内还好,如今人都回来了,她还去这种地方,莫茜,这么做的同时,你可曾有想过我的感受?
做了个深呼吸,直接拨通了发信人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这个人是谁?能知道他号码的人并不多,很有可能是熟悉的人,能想到的则是曾经在黑云社待过,并知道他与傻缺的关系,但又不想跟自己有交集,无论出于什么目的,他都没怪责的理由,因为对方说的是事实。
更有可能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去,又能怎么办呢?在她差点被卫棋在酒吧带走那天起,他就已经警告过她,去玩可以,必须是有他陪着的时候,最终也没听话过,如今都学会撒谎了。
就算过去逮住,下次她还有别的理由出去,总不能把人关着吧?这丫头一项都很排斥被禁锢的感觉,这种事靠他是不行了,必须得她自己自觉才可以,即便他真的不在乎被人说三道四,但那种地方龙蛇混杂,若遇到图谋不轨的人怎么办?
人是个好人,可她那些恶劣事迹又能跟这份好成对比。
怎么办?谁能告诉他要怎么做才能彻底令她老实本分?
“茜茜,你先挑。”
包间内,莫茜连连咂舌,原来这就是牛郎,瞅着前方一排帅哥,切,最好看的那个也不及她家那位半分,若傅旭东来这里当牛郎,肯定是头牌中的头牌,虽然对他们的长相气质不是很满意,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且也觉得挺新鲜的,指着最好看那个:“就你吧。”
既来之则安之,不能让人看扁,反正就是喝喝酒唱唱歌,又不是真的找男人,如此一想,连最后那么一点的罪恶感也没了。
留下了三名身材高挑模样俊美的帅哥,个个能言善道,逗得女孩们笑声不断,特别是莫茜找的那位,更是深得人心,起先某女还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可那男人久经欢场,知道如何引起客人们的注意,好似什么都懂,莫茜只要说一句,瞬间就可知她喜欢哪些话题。
“你男朋友可真厉害,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结识到哈佛高材生的女友,不行,必须得沾沾这好运。”说着就握住了莫茜的手,态度极为礼貌,没什么邪念,只摇了三下就放开了。
男友被夸,莫茜顿时对男人改观,仔细一看,还真挺帅的:“那有你想的那么夸张?不过我真挺羡慕他的,像我,成绩那是烂得一塌糊涂,进教室就跟进监狱一样哈哈哈。”
“我也是,看过周星驰那部逃学威龙没?他坐在课堂上,画面就真转成监狱了,特搞笑,我们的老师个个都是灭绝师太和岳不群,超级变态,不过你们城市里的学生比较金贵,像我小时候在村里的上学时,手心有次都给打肿了。”
“啊?你们老师还敢打人?”某女惊呼。
男人无奈长叹:“是啊,每次考试都那样,九十八分够高了?还是得挨打,两下,而我每次都没上过三十分,就那么一下一下给打到一百为止……”
越聊越投机,到最后莫茜也就完全融入了气氛,什么也不想,只是陪那叫‘阿民’的男人天南海北地畅谈,期间无数次被逗乐,好不愉快,酒也是一杯一杯的下肚,喝完就继续点,直到所有人都心满意足才罢休。
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一点了,为了保持清醒,还特意在楼下吹了十多分钟的冷风,拍拍脸颊,绝壁不能给看出猫腻,含笑开门,啧啧啧,他怎么还在忙?这样正好,即便吃了十多颗口香糖,应该还有酒味:“我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男人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后不再多看。
“哦,看完电影又陪她去逛夜市,肚子有点饿,就顺便请她吃了顿烧烤,她今天心情不好,一直跟我哭,原来是跟男朋友分手了,我总得安慰安慰她吧?毕竟以前一个班,对了,那家店的味道真心不错,我给你带了点,赶紧吃吧。”殷勤地将小吃摆上桌。
听着女孩儿不加思考的说辞,傅旭东重重叹息,从时候起,变得如此不诚实了?看着递上前的一盘烤串,摇头道:“还有点东西必须看完,一会再吃,你先去睡觉吧,我可能还得晚点。”
某女嘟嘴,好歹先吃一点嘛,看他态度依旧,只好放下:“那你记得早点回房歇息,还真有点累,我去了。”呼,看来是瞒过去了,万幸万幸,那种地方以后还是不要去了,心虚的感觉不好受,深怕节外生枝,赶紧回房洗澡刷牙。
奇怪,她这么怕他知道她有喝酒干嘛?朋友失恋肯定少不了酒,就算喝了几杯也没什么吧?就要不烂醉如泥就行了,瞧她,大惊小怪。
另一边,苏佳丽将一千块钱分给了那两个女孩儿,问:“摸清她的底了吗?”
“折合着啤酒的话,差不多五瓶可以彻底灌倒,以前很少跟她喝这么多,想不到丫酒量这么好,话说你想知道她的酒量干嘛?”对这种好事还是挺喜欢的,有人请客玩,还有钱拿。
苏佳丽挑挑眉:“这你们就别管了,总之不是坏事,那下次就全靠你们了,若你们能让她喝到人事不省,这里九千块就都是你们的了。”摇摇手里剩下的一叠粉红钞票。
九千?这么多啊,女孩们立刻点头哈要,并保证一定可以把人再叫出来,且给灌醉。
半个月后,莫茜和傅旭东已经进了公司,且她也正式成为了东运房地产的董事长,傅旭东则是总裁,大概是这小子刚来就谈下一笔大生意,且地势好,最适合建筑高层居民楼,还是用最低价承包,加上她过去一年没什么丰功伟绩,所以如今所有员工都以傅旭东马首是瞻。
无论什么事,都得先跟傅旭东商量过才能执行,而她,胜任不到一个星期就成了摆设,每天除了坐在办公室玩电脑就是被拉着去陪客户吃饭,充充门面,基本由傅旭东一人负责应付,当然,由于年龄问题,还是有不少人不服他的。
傅旭东也不生气,因为他说他自己都觉得经验不足,许多地方的确要多加改进。
而且他似乎对她越来越好了,羡煞公司内不少女员工,当然,也有不少男性羡慕他,算是对富有色彩的情侣。
成为摆设她也不郁闷,人们信服傅旭东就等于是信服了她,两口子,没必要去计较这个,而且恰好可以落得个轻松,这不,又开始玩起游戏了,但这款游戏是得到傅旭东首肯的,而且他闲来无事时,也会上线陪她。
避免产生误会,进游戏不久就跟他那号结婚了。
‘咯咯咯咯……’
“喂!”
‘茜茜,好久不见,怪想你的,今天出来呗?还记得那个阿民吗?就是跟你聊得很投机那个,他居然向我们打听你,说跟你有缘。’
莫茜边将手机夹脖子里边操控键盘打怪:“我可不想跟他有缘,算了吧,而且我最近刚接手公司,许多事要忙……”
‘你误会他的意思了,我看他是真的很想跟你做朋友,而且也特想见识见识你的男神老公,知道吗?他为了你,居然从良了,不再去狼人诱惑上班,他说跟你聊了后,受益良多,今天请咱们去酒吧,正规酒吧,就想当面跟你聊聊,看聊完后有没有资格去你家公司,说是能做前台这个活,因为他以前做过两个月,有经验。’
某女放下鼠标,是吗?那人居然因她几句话就从良了?自己有这么伟大?如果他真想找份工作脚踏实地,她倒是能拉他一把,前台……最近的确有个前台说下个月辞职,恰好补了这个漏洞,当然,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公司的。
做了这么久,还没亲自引荐过员工,若那小子跟苏月一样积极,自己也算是招贤纳士,而且最近每天傅旭东都加班到很晚,自己则早早就要下班,高洁这两天也没时间陪她,摸摸下巴:“那好吧,先说好,是正规酒吧。”
俗话说夜路走多了会见鬼,老去牛郎店,迟早被抓包。
‘那当然,而且他说他请客,呵呵,你也知道,我和露露家里过得比较紧张,我们每月就两千多,都不够开销,难得有人请客,你就当行行好,让我们的生活丰富点,也不枉咱们同班一场,苏荷酒吧,你几点能到?’
“大概八点吧,就这样。”
六点下班,跟傅旭东道别后便先去了超市,回家把饭菜做好放桌上,取来纸笔唰唰唰的写便签。
‘老公,我那朋友还没从悲伤中走出来,先去陪陪她,把她安抚好就回来,饭菜记得微波炉加热后再吃,爱你!’
夜店一条街上,人来人往,处处都能听到自各个酒吧内传出的高亢DJ音乐,甚是热闹,莫茜见那个阿民真的有来,立马优越感丛生,不管如何,她莫茜这辈子还有劝人从良过,只不过还多了个三十出头的壮男。
板寸头,方脸,胡渣密集,白衬衫有着许多褶子,长相平凡,给人一种有点邋遢的感觉,并没多看,而是拍拍阿民:“你小子行啊,这么快就迷途知返了,都别站外面了,先进去,待喝够了再出来好好跟我说说,你的特长,不过这位是?”
阿民摇头,表示不认识。
“茜茜,他是我刚在路上认识的一朋友,要不是他,我刚差点就给人抢包了,反正四个人也是玩,五个人还是玩,就一起去吧。”红衣同学笑着撒娇。
“哦,那走吧。”反正请客的都不介意,她能说什么?再者人家是见义勇为的好人,不可拒绝。
坐在沙发上,观望着就跟炸开锅的环境,莫茜也很是嗨皮,人嘛,就该偶尔出来放松放松,见那个见义勇为给自己敬酒,立马含笑接纳,出来玩时,她可是很放得开的,而且那人也不猥琐,碰都没碰姑娘们一下。
阿民也是敬了一杯又一杯,仿佛今天她成了寿星公一样,全都嚷嚷着要陪她喝,不知不觉一瓶大炮就下去了一半,而莫茜也显出了醉态,就这时,两位同学非要玩划拳游戏,输了的喝酒,为不扫兴,只能参加。
点背吧,十次有五次都是她输,连续喝了十几杯后,就有些站不稳了,快速到厕所呕出,若醉醺醺的回家,傅旭东以后就不会让她出来玩了。
回到座位后,本想回家的,谁知他们还要玩,得,大不了今天回娘家住。
“哈哈哈,茜茜,你的酒量怎么这么差?这就不行了?”
某女大拍桌子,凶狠地看向众人:“我酒量差?来,今天不把你们喝趴下,我就不姓莫。”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喝完才发觉不对,该死的,杯子里怎么还放了小玻璃杯?而且刚喝的是混合了白酒的洋酒吧?
紧接着三杯下肚便瘫坐了下去,眼皮要开不开,越来越沉重,终于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要说这旺季去哪里旅游好,如今正是秋意正浓的季节,个人觉得像九寨沟和香格里拉的风景就不错,满山红叶……”
设施简陋的房间内,除了电视机播放着某个节目外,再无声响,瓷砖地板上,衣物洒落一地,甚至还有着属于女性的胸衣,双人大床上,女孩儿睡得香甜,乌黑长发披散在枕头四周,似是被吵到,秀眉不满地皱起。
是谁啊?大早上的看电视,还让不让人睡觉?等等……电视?没记错的话傅旭东没这个习惯,缓缓睁开眼,嗯?这是哪里?好陈旧的房间,只有床和电视还有黄色床头柜,上面摆放着保健用品,窗子还是铝制的栏杆。
看来天已经大亮了,狐疑地坐起,怎么感觉这里像……像……想到宾馆二字时,瞳孔倏然瞪大,上身袭来凉意,垂头一看,立马抓住被子将不着村率的身子盖住,而且肚子上粘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垂头查探,这……这貌似是男人的那啥吧?
不会的,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在做梦,狠狠拍打脑门,该死,还会痛,这不是做梦,但她为什么会被人带到宾馆来?瞪大眼回想昨夜种种,好像阿民请客,然后就和同学们去酒吧喝酒,貌似是喝得有点多,还记得去了躺厕所吐酒,再然后……
然后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惊慌失措地狂抓头发,该死的,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会被人带到宾馆,还做了某些事,对了,抓过旁边的手机,见有来自傅旭东的十几个未接电话,眼眶猛地变红,将眼泪擦掉,快速拨打同学们的电话。
‘茜茜,有事?’
“露露,我问你,昨天我们是一起走的吗?”
‘昨晚咱们都喝大了,站都站不稳,我只记得我们打车回了家,至于你……我想想,哦对了,是那个帮过我们的大哥送你回家的,他说他没醉,怎么?丢东西了?’
那个平头男人?莫茜呆木地将通话切断,小手无力滑落,见床头柜上还有张纸条,不用拿起,已经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昨天我们度过了一个很美好的夜晚,不好意思,太就没做,所以可能有点粗鲁,真看不出来你在床上居然这么热情,小美女,有缘再见,昨晚一起喝酒的大哥!’
莫茜从没觉得这么累过,身体跟散架了一样,可心比身体累千万倍,六神无主地看着不知在播放什么的电视屏幕,这回倒不再落泪了,慢慢供起膝盖,双手紧紧抱着双腿,弯腰将下巴埋在膝盖之中,吊着眼瞬也不瞬地瞪着电视。
脑海中是傅旭东一遍遍的警告,不许去在没男性朋友的陪同下去酒吧,不许跟楚原这些人出去鬼混,不许花天酒地,就算只是贪玩,但那种地方容易出事,她从没正视过这个问题,因为朗朗乾坤,不觉得能发生什么事。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可是现在明白已经晚了,还记得有一天傅旭东跟她说,接吻游戏不许跟除了他以外的人玩,不许给别的男人看她的身子,不许别的男人碰她,不许……
抿抿唇,伸手搓搓脸,悲凉一笑,起身将地上的衣服套回身上,自作孽不可活就是这个道理吧?真被她撞见鬼了,真的撞见了。
没做任何清洗,就那么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间,是回到家的她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开门便看到了那个可能等了她一夜的人正坐沙发上吸烟,捏紧包包,望向餐桌上不曾动过的饭菜,连那纸条都还摆放在原来的位置,没有打招呼,径直向卧室走去。
傅旭东暗骂着一把扔掉烟蒂,起身将人拽住,怒喝:“昨晚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人担心?你若再不回来,我就该报警满大街去找……。”欲言又止,似乎见女孩儿脸色苍白,立马放软语气,柔声道:“最起码也该跟我打个招呼是吧?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个晚上?”
“我……我……”莫茜紧紧咬住嘴唇,垂头不再多说。
“好了好了。”男人将她轻轻搂进怀里,垂头温柔一笑:“是不是你那朋友想不开?还是别的事?乖,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脸色很不好。”
仰头望着心爱之人担忧的目光,某女感觉自己的心就好似被刀子给划开了一样,痛得不能呼吸,以前老说打女人的男人不是人,然而这一刻她却希望他不是在跟她笑,而是暴戾地扇她一耳光,并抓着她的头发拳打脚踢,那样心里可能会好受一点。
傅旭东,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早知会发生这种事,就一定不会去那种地方,连酒吧街都不会靠近,甚至都不想知道世界上还有酒吧这种地方,眨眨眼,回以一笑:“没有什么失恋的朋友,我都是骗你的,上次也没去看电影,而是跟她们去了牛郎店,昨天去的是酒吧。”
“酒吧?还彻夜不归……”傅旭东似是想到了什么,笑容一点点被冷漠取代,抬手轻轻拉开了女孩儿的外套,当看到她颈子上那些红痕便阴郁眯眼:“去酒店了?”
“嗯!”
‘砰!’
玻璃餐桌被一脚踹翻,碎片散落一地,莫茜却毫不惊惶地继续笑。
男人犹如一头暴走的雄狮,阴狠地泰拳打响墙壁,眸子赤红,鲜血顺着墙面蜿蜒而下。
莫茜这才被吓到,想过去安抚,但好似已经没了这个权利,忍住想大哭一场的冲动,沙哑道:“分手吧,你还是你的总裁,薪水你自己定,以前……以前资助你的事,也一笔勾销,咱们以后谁也不欠谁,各走各的,只是希望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呜呜呜呜呜。”说着说着便蹲下抱头哽咽:“不要告诉我爸妈……咱们的事我会跟他们说清楚,但不是现在,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呜呜呜呜……怎么跟他们说,所以呜呜呜呜……所以暂时还要在这里住段日子。”
傅旭东仰头剧烈深呼吸,俊美的凤眼内,同样弥漫着水雾,声音冰冷如霜:“是啊,撒谎一直就是你的擅长,以你的脑子,肯定能想出一套完美说辞,但是。”垂头居高临下的俯瞰:“对我就只有这一段话说吗?”
“对不起……谢谢你的喜欢,是我没这个福气,以后……以后你一定能找到一位规规矩矩的女人,她绝对会为了你保护好自己,不像我这样贪玩,把什么都玩没,傅旭东,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自愿背叛你的,呵呵,现在说这些也太多余了。”苦笑着站起,望向喜欢了许久之人:“你是个好男人,所有人都说能和你在一起是我的福气咳咳咳咳咳……”
看着昔日恋人弯腰猛烈咳嗽,傅旭东也没什么情绪变化,依旧冷淡地看着。
莫茜按住胸口,边咳边继续道:“咳咳……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辜负了你,对此我感到很抱歉,不求你能原谅,只求你为了我这种人再伤害自己,不值得,弄成这样呜呜呜……看来朋友也没得做了……那就只做上司和下属吧,如果你觉得吃亏,也可以离开,公司我……我不能给你,因为爸妈和叔叔婶婶爷爷奶奶都得靠它生活。”
“呵呵!”傅旭东自嘲地摇摇头:“所以最后只剩下一句‘不值得’是吗?”
“我知道你肯定不想再看到我,但是还是恳请你能留下,我说话算数……公司赚多少钱,你只要保证长辈们不挨饿,其余的钱你可以都拿走,你也可以当他们的干儿子呜呜呜呜……你想给我发多少薪水就发多少,别的地方没这种待遇……等你赚多了,再另外自立门户,那个时候我不会留你。”
听着女孩儿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话,傅旭东眼中的泪似是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滚落:“我知道我回来后,一直都在忙,没时间陪你,但那不是冷落,而是我知道自己没资格闲散,因为我想你为我穿上婚纱,然后让你今后每天都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不期望你会什么,只期望你能乖乖听话,可是你连这都做不到,还跑去找牛郎,觉得他们比我好是吗?”
“呜呜呜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呜呜呜。”莫茜抬起双手,刚要将人抱住,又退开了,就那么不知如何是好地摇头:“你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没有人能比你好,都是我太顽劣,太不识好歹,都是我的错,跟你没半点关系。”
老天爷,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伤害我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去伤害他?为什么?
不知是不是不忍心再看下去,傅旭东闭目将人拉进了怀里:“是哪个混蛋?”
“我不知道,没人认识他。”
“算了,这事不要声张,私下解决,我会找到他的,别哭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我还得去公司,你这些天就待在家里吧,哪里都不许去。”交代完边转身拿过西装外套走了出去。
莫茜来到沙发前横着躺下,结束了,和傅旭东彻底结束了,很庆幸他能留下,掏出手机盯着母亲的号码却不敢拨打,妈,对不起,女儿辜负了您的养育之恩,可是妈,我以后该怎么办?真的好爱他,好爱好爱。
怎么办?女儿现在好害怕,害怕以后再也不能跟他说话,不能拉他的手,不能对他笑,甚至都不知道见面了要怎么面对,为什么活着要这么累?可是她死不起,莫家就她一个女儿,爸爸妈妈那么疼她,若她死了,他们一定会哭死的。
一个充满欢笑的家庭怎么可以因为她一个人就陷入冰窖?不能那么做,可是真的不想过后面的人生了,只痛那么一下,这一切一切的都会消失,以前她总会说一句狠话,让谁谁谁生不如死,当时其实并不知道这个成语代表着什么,现在她竟亲身体会了。
到了晚上才去厨房忙碌,后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坐椅子上静静等待,最起码这段日子还能亲手做饭给他吃,以后就用不着她了。
‘咯咯咯咯……’
“嗯,高洁。”
‘茜茜,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
“没什么,感冒了,最近我可能有点忙,不能去找你玩了。”
‘没事,等不忙了再说,就是无聊,跟你……’
不等好友说完便出生打断:“我们要吃饭了,下次聊?”
‘……好吧!’
果然是很丢脸的事,连最好的姐妹都不能说,没关系,既然要活着,就好好的活,莫茜还是那个莫茜,打不死的小强,不就是不能跟傅旭东好了么?只要看着他好也行,说不定会跟书里写的一样,将来自己还能遇到一个过下半生的人,虽然可能不会跟与傅旭东在一起时那么快乐,可也不至于像现在想的那么可悲。
‘咔嗒!’
迅速起身,见到男人进屋,立马露出笑脸迎接:“你回来啦,我做了你最爱吃的……”
玉兰挽着傅旭东走到餐桌前,闻了闻:“好香啊,你就是莫茜吧?”伸手捏了捏小美人的脸颊:“真挺漂亮的,可这眼睛怎么……哭过了?”
莫茜还是第一次见傅旭东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还这么亲密,而且那女人长得很是漂亮,尴尬地看向男人:“这位是?”
“我们有点事要谈很久,今晚你就睡侧卧吧。”傅旭东说完便带着玉兰向主卧走去,关门之前又道:“我们吃过了。”
吃过了吗?那她就自己吃吧,拿起筷子却不知要先吃哪个,食之无味,行同嚼蜡,呵呵,这有好奇怪的呢?既然分手了,他找女朋友是迟早的事,可是好歹也得等她搬走后吧?傅旭东,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
吸吸鼻子,大口扒饭,自己的厨艺是越来越精湛了,刀工也不错,米饭蒸得恰到好处,不软不硬,吃完后又半刻不停的收拾卫生,都忙完了就大步进卧室,不能想不能想,他们在干什么都与自己无关,爱干嘛就干嘛。
扑到床上笑眯眯地用手机玩连连看,扬唇哼哼:“妆也太厚了,走路跟狐狸精一样,穿那么少,她也不怕被冻死,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傅旭东肯定是在*,他才不会喜欢那种满身风尘气息的女人,真看不出来那混蛋也会找小姐,一个风尘中人,一个精力旺盛,估计能做到天亮吧?”
游戏不许玩能做到吗?网吧不许去能做到吗?
‘接吻,抚摸,上床,这些事不许跟任何人做。’
‘那我将来结婚……’
‘结婚后另当别论,在这之前,你要敢跟人乱来,咱们就不必再来往,我说得出做得到,记住没?’
‘砰!’
手机呈抛线物飞向地面,顿时碎屏。
“呜呜呜呜……就算不能继续了,也不能这么恶劣吧?混蛋……傅旭东,你这个大混蛋,知不知道什么叫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以前白对你那么好了,大混蛋……我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全都给你了,呜呜呜呜,你现在却跑来羞辱我,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呜呜呜呜。”
该死的,她又不是真的找男人,而且她……也是受害者,知不知道现在她已经难受得快死了?掀开被子蜷缩了进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的人生一定会好起来的,她可是有佛爷庇佑的人。
从那以后,莫茜白天去公司上班,中午就到食堂高层餐厅吃饭,晚上回家打扫卫生做晚饭,而傅旭东的房间已不是她所打扫的范围,若不是朋友的话,那就相当于合租,想明白后,精神也在一天天好转,也没时间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怎么跟家人说他们已经分手的事就够她心烦了。
若说性格不合,傅旭东不是女婿,那他们肯定不会放心让他涉及太多公司的事,会怕他鸠占鹊巢,若说她其实从没喜欢过他,效果还是一样。
就这样度日如年的过了十天,今天傅旭东照常吃了晚饭回家,看他越过餐厅直接回卧室就出声叫住:“咱们谈谈吧。”
傅旭东却步,拧眉坐了过去,以公式化口吻道:“说吧。”
“我觉得咱们这样住着挺没意思的,明天我就搬走,但是傅旭东,我并不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也并不觉得你很伟大,我仔细想过了,如果我是你,即便不能在一起,也不会这么对待一个遭人强暴的女孩子,这点风度你还得长进长进。”想了想,抿唇灿烂的笑笑:“上次跟你说的那些全数当真,我不是什么事都喜欢撒谎。”
特别是对你,即便意志不坚,那也都是为他好的事,比如最初她资助他的目的是为了将来狠狠的教训他一顿,后来也改变了,再比如明明每天挤公车还人前充大款,那是不希望他有压力。
就是到这份上了,还是希望他以后过得好,明明害怕再见面,可只有在东运他才赚更多钱,将来可以独立开家公司,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呢?大概是因为总认为这人是她养大的一样,一些只有母亲才会做的事她在十二三岁时就做了。
谁舍得让自己照顾了近十年的人没美好未来?
对她来说,傅旭东真不只是爱人这么简单,是她身体里一部分,硬要给抽走,会很痛很痛,可现在她要亲手做这个刽子手,看看桌上的菜肴:“吃点吧,最后一顿了。”
某男无奈地拿起筷子,吃了几口便蹙眉说:“谁准许你搬走了?”
“我不想住这里了。”
“出轨不说,还要选择抛弃吗?”
莫茜愣住,眼中有着不解。
傅旭东放下筷子,认真地对视:“那件事也不全是你的错,我并不是因为这件事而难过,是你屡教不改,你喜欢玩,喜欢热闹,我知道,但你可以跟我说,我会陪你去,可是你不喜欢我陪着,而是去找别的男人,莫茜,你觉得这样做对吗?”
“我们只是喝酒唱歌,什么都没做。”没去追问他是怎么得知的,没有意义。
“换个角度来讲,若我经常出去找小姐陪我唱歌喝酒,你会高兴吗?”
某女垂头,当然不高兴,光是想想别的女人在他身上蹭来蹭去就难以忍受:“不高兴。”
“就像那天晚上,我和玉兰什么都没发生,你不照样摔手机泄愤吗?这是原则问题,或许你觉得身正不怕影子斜,可在你开心的同时,我心里却很难受,因为我爱你。”
莫茜狠狠蹂躏十指,傅旭东说没有,她就相信没有,原来那晚他们什么都没发生,鼻子再次发酸:“如果……如果你真的可以重新接受我,我保证以后一定不会再去那种地方玩了,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傅旭东绕过去竟人抱住,点点头:“我知道,别哭了,再哭眼睛还要不要?我不是要干涉你的自由,别的地方你想去就去,可夜店这一类,一定要我或者梁炎他们陪着才可以。”
某女闻者属于男人的熟悉味道,激动地将脸埋在他腹部抽泣:“我会听话的,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公,这些天我真的好难受呜呜呜呜……还怕再也不能跟你说话了,呜呜呜呜,我真的好怕。”
男人蹲下身,俊脸上是少有的温润,捧着女孩儿的小脸失笑:“只要你真的听话,那就不用害怕,老婆,你难受的时候老公也在陪你难受,这件事就当是场梦,忘了吧,那个人我抓到后会卸他条腿,不用搞得沸沸扬扬,好吗?”
“嗯,我都听你的。”莫茜点头如捣蒜,为什么?他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现在还愿意接受她,傅旭东,谢谢你,我会用下半生来偿还这份罪过。
那一晚他们又同床了,不知是不是因为怕勾起她恐惧的回忆,整夜都只是抱着她,并没做那种事,莫茜欣慰的同时却又有些担忧,要真是那样就是万幸,如果是嫌她被人碰过而做不下去,那对他而言就太痛苦了。
本来以为接下来的日子真的会变好,可过了一个月后,莫茜才知道破镜重圆堪比登天,或许这辈子那条缝都不会愈合吧?傅旭东一直都没真的碰过她,也不跟她说为什么,她也不好意思问。
白天则一如既往,他只对她一个人笑,对她呵护备至,现在才知道原来傅旭东也是会做饭的,还很好吃,平时就他做饭她洗碗,要么她做饭他洗碗,分工合作,但一到晚上就变了。
即使那个人就睡在身边,可她却感受不到丁点温暖,有一次实在忍不住主动钻他怀里,而他还是不肯碰她,这样的日子就这么过了一个月,此时此刻,她开始觉得比分手后还累。
而且也渐渐讨厌起他的笑容,假,太假了,假得她想亲手去摧毁,也越来越不懂他,既然连碰她的*都没,又为何要跟她在一起?
半个月前父母还有叔叔婶婶一同出国旅游去了,说是要玩够欧美才回来,少说得有一年半载的时候,爷爷奶奶也回了乡下,这令莫茜压力减轻了不少,最起码不用担心怎么跟他们解释。
“董事长,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跟您说说。”
是秘书陈。
莫茜停下打怪:“什么事?”
女人看看外面,倾身小声道:“我总觉得最近公司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有一点可以确定,总裁是想自取灭亡,上午开会时,他居然说要买什么美国某处的大面积地皮,至于要给多少钱,我还不清楚,但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他做事,我放心,秘书陈,这种话我不希望再听到,出去吧。”爸妈能安心把公司给他,肯定是绝对信任的,再说了,傅旭东也没这个必要,因为她都把所有收入给他了,每月只给她发个几千块,要说他想吞了公司,打死她都不信。
某种意义上来说,傅旭东已经是东运的最大股东了。
虽然秘书陈冤枉傅旭东有狼子野心,可她有一点没预料错,公司在美国盘下的地皮真的出了问题,由于某个合作商的忽然撤股,令那块地即将被商家收回,还得赔偿他违约金,两亿多,要么立马买下。
可公司因为那块地已经欠了银行许多,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
“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了,你也不用担心,等那边商业楼盖起,不出两年我们就可以将公司赎回。”
办公室,傅旭东站在办公桌前严肃的说。
莫茜看看他,又看看那边坐茶几旁的老人:“这样风险会不会太大了?傅旭东,如果那边不赚钱,咱们的公司就没了。”
“你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傅旭东拧眉。
“没有,我怎么可能怀疑你?这……好吧,那就先把公司抵押给他,真的会借给咱们那么多钱?”不但把地皮拿到手,还有资金盖楼,这的确能解燃眉之急,既然傅旭东信心十足,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前两天也去当地勘察过场地,并没马虎行事。
于是乎,就这么把公司给抵押出去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合同她也看不懂,属于稀里糊涂的签字盖章吧,只要傅旭东能懂就行,那人真的借给了他们一大笔钱,傅旭东还说她这种魄力有大将之风,得到钱后,当下就飞去美国了。
且一去就是一个月,若不是有高洁经常过来陪她,真不知道日子要怎么熬过去,可是傅旭东,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再也不会分开很久,你失言了。
左盼右盼,总算给她把人盼回来了,为给他接风洗尘,下面提议办派对,莫茜当然十万分乐意,最是喜欢这种热热闹闹的场面了。
灯火辉煌的酒店大堂,莫茜拿着手机来回走动,怎么还没到?这都七点了,不是五点的飞机吗?就说吧,该去接他的,要不是他说不用,这会儿恐怕早就腻在一起了。
秘书陈在人群中张望半天,总算在大堂找到了,急忙跑过去道出实情:“董事长,出事了,我刚听说……”
“来了来了,傅总裁来了。”
莫茜笑着拍拍秘书陈:“有事回头再说。”
女人跺脚,哎,真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当初就提醒过董事长,可人家偏不信,现在好了,出事了吧?
目视着心爱之人从车上出来,莫茜立马飞奔过去:“你怎么现在才到?堵车有那么厉害吗?傅旭东,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男人摸了摸女孩儿的后脑,这才跟高管们握手向大堂走:“各位幸苦了。”
一中年男人朗笑道:“说哪里话,做为公司的信任董事长,感觉如何?”
“是啊,傅董事长,以后还承蒙多多关照。”
“恭喜恭喜!”
莫茜被晾在了后面,脚跟生根了一样,拔都拔不动,观望着不知何时出现的玉兰大美人热切地挽住傅旭东,垂头揉捏后颈,从没觉得人生也可以这么好笑过,想也不想,掏出手机急速拨打名为‘老爸’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后将叔叔婶婶等人的全数拨打个遍,全关机,看来已经不在他们说要小住的美丽镇子了,可能刚去当另一个城市,换了新号码,还没来得及给她发过来,但有些事可能已成定局了吧?
难得不觉得鼻酸,眼泪这种东西可能在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流干了吧,环胸跟着进宴会大厅,全都已入桌,而且傅旭东那桌坐满了人,玉兰就在他旁边,并没自己的位置,只好随便找了个空位进食。
吃完后就是舞会阶段,盯着一对对男女亲热地贴服在一起在中央跳着优美交谊舞,那些所谓的元老们全都成了墙头草,看都没人来看自己一眼,好像她只是公司内一个不起眼的清洁工一样,哦不,如今连清洁工都不算。
无数人的目光都在傅旭东和玉兰的舞姿上,以前最害怕的事全都涌来了,好运真的都被上学时期给用光了,剩下的就只有霉运,从小就觉得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原来是真的,别人的好运与霉运是交替着发挥,可她的不是,老天就这么看她不爽吗?
说什么不会跟她分手,对她呵护有加,合着就是为了这一天呢,觉得她恶心吗?那他不还是抱着她睡了那么久?是最近才变的,还是他本来就是这种阴险圆滑的人?傅旭东,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董事长是吧?名利美人双收是吧?我特么被东运踢出局了是吧?
行,翻脸嘛,谁不会啊?冷笑着端起一杯红酒大步靠近,待男人舞动着转过身来时,‘哗啦’一声将整杯红酒朝那张越看越痛恨的脸泼去。
“啊!”玉兰受到惊吓,尖叫着退开,发现是怎么回事后才不温不火的擦拭。
傅旭东则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深谙冰寒的眸子斜视着别处,没去看对面的一脸笑意的女孩儿。
莫茜知道此时此刻所有的焦距都定格在自己这里,得有一百多人吧?瞅着傅旭东冷嘲热讽:“很风光啊,傅旭东,你看看你现在,事业有成,年少有为,像足了个商业巨子,成为了咱们的董事长是吧?厉害,真的,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但小女子真心服了,你比我想象要厉害得多,可是我却觉得很羞耻,越看你越恶心,骗我说需要钱,公司得抵押,合着他妈的那不是抵押,而是转让吧?你给那人多少钱了?居然拿到手后,又转回给你。”
不少员工捂嘴惊呼。
傅旭东也不再伪装,唇角一点点勾起,单手插兜俯视向女孩儿。
“对,这个狡黠阴暗的表情最适合你,这才是你,以前都他妈是我瞎眼了,认为你丫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可你别忘了,没有本小姐,你特么还在街边翻垃圾桶找残羹吃呢,还记得吗?那年咱们十二岁,读初一,你家破产了,你爸被枪毙了,我妈自杀了,你无家可归,是我,是姐姐我好心给你租房子,给你生活费,给你交学费继续读书,我就拿着每个月一万块的零用钱养着你,为了你进一高后的昂贵学费,我省吃俭用,就那还不够呢,我只能不断跟家人撒谎,说需要钱,需要买某些名贵的东西,然后转手就给卖了,就差没卖身上的衣服了。”
莫茜一口气说了大段后,开始环胸绕着男人来回走:“后来你有本事,可以出国留学,我只能求助于家人,把这事告诉了他们,你小子手段高明啊,居然把他们哄得团团转,愿意拿出大把大把的钱供养你到毕业,图什么呢?图你有才,可以为公司带来利益,现在好了,他们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把公司给骗到手了,呵呵,这叫什么?以为自己养了条听话忠心的吉娃娃,结果却是条大尾巴狼,呵呵,傅旭东,你都不觉得亏心吗?”
男人依然不言不语,但盯着莫茜的眸子内尽是鄙夷,好似看的不是人,而是个可笑的小丑。
某女也不在意这些,说完上面那些话后便点点头:“OK,喜欢董事长这个光环是吧?行,送你了,这话我莫茜说的,咱不去告,作为两家公司未来继承人的我今天放话,这些统统都送给你,但请你记住,我。”伸手指指自己的鼻子,后又狠狠的指向男人,大吼道:“我莫茜这辈子从来就不欠你什么,是你傅旭东欠了我,别说下辈子,就是以后的没一辈子你他妈都还不清,这一世你就按照你的方式活吧,后面的几辈子就没这么幸运了,后会无期!”
非常痛快地呼出口气,转身吊儿郎当地离场,这特么才叫真的结束,傅旭东啊傅旭东,算你狠,真不知道为了你这种人,我那段日子再难受什么,不就是酒后乱性了吗?跟他睡和跟陌生人睡一点区别都没。
“噗,你可真逗!”
已经离开酒店很远的莫茜烦闷地转头,立马乐道:“哟,这不是苏佳丽吗?怎么?听说你染上毒瘾了,怎么还没活着呢?”
苏佳丽闻言后,真恨不得一刀把人给杀了,不怒反笑:“你都没死,我为什么要死?刚才你那番自以为是的豪言壮语可真有意思,难道你当真不知道傅旭东从来就不是需要谁资助的人?”
“什么意思?”
“呵呵,字面上的意思呗,莫茜啊莫茜,你可真不是一般的自大,这么跟你说吧,你在东运那一年亏了两千多万吧?知道你爸为什么还装病到医院而不去帮你吗?因为傅旭东给他打了双倍的钱,四千多万做为补偿,你要问我他哪来的钱?哈哈,你十二岁资助他,可我记得他重返学校前就已经进了黑云社,黑云社知道吧?卫棋和卫柯的帮会。”苏佳丽看她冷下脸,就越说越兴奋。
看看看,莫茜居然也会有这种可爱的表情。
莫茜捏拳,沉声道:“你疯了?”居然跑这里胡说八道。
“你比我想象中要蠢太多了,天真,愚昧,当年他找到卫棋,愿意加入黑社会,卫棋也格外欣赏他,卫棋那人,没什么文化,所以愿意培养有知识的手下,所以包了傅旭东的所有学杂费,以及生活费,知道梁炎是谁吗?他就是傅旭东在黑云社最信任的人。”
某女不敢置信地皱眉,这么说来,的确很多地方不符合情理,傅旭东的妈妈是独生女,哪来的表弟?回想起那天她追着他跑了几条街,终于在一个胡同里见到了他,那是她第一次见梁炎,当时就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人,还提醒过傅旭东。
“傅旭东是不管在哪里都能混得人模人样,进了黑云社就屡立战功,深得卫棋欢心,拿的奖金也越来越多,听说不到两年他就成千万富翁了吧?高中那会,卫棋帮他报了仇,整垮了那四家公司,因为某些纠纷,他又联合卫柯把卫棋给扔进了监狱,终身监禁,不信你自己可以去问问,但他似乎不向往黑道生活,把黑云社扔给了梁炎,要不你以为梁炎哪里突然拥有几十个亿收购那些夜总会和酒吧?”
莫茜并没要去问卫棋的打算,因为苏佳丽说的这些是真的,怪不得会遇到卫柯,怪不得自己差点把公司搞破产,老爸也回去,叔叔更没说要帮忙,难怪傅旭东那时候动不动就受伤。
怪不得他总有钱给她买手机。
“其实何尧阳是被傅旭东和邱翰承杀死的,傅旭东这人真残忍,居然让卫棋把何尧阳给烧成那样,对了,他还杀了不少人呢,可惜我找不到证据,否则早把他送监狱里去了,另外他根本就不是就美国谈生意,而是跟玉兰美人去度假,玉兰知道吧?刚跟他跳舞的,知道她是傅旭东的什么人吗?”
“你这意思,他们早就认识了?”
苏佳丽耸肩:“当然,黑云社里的人谁不知道东哥有个专用情人玉兰?每个月两人会开七八次房,道上的人都知道,也就你那么傻,居然一直没发现,但我相信傅旭东更爱你多一些,毕竟你对他的确挺好的,可惜你却跟别人睡觉了,这么一来,当然是玉兰更重要,当年他给玉兰买个包就二十多万,给你买过什么了?真是可笑啊,去告他吧,否则你家的公司就得被这一对狗男女霸占了,他们想有个公司过好日子,你要还不吭声,那只能说你莫茜太没骨气了。”
刹那间,莫茜感觉好似周围飘起了鹅毛大雪,而她正处身于凛凛寒风中,冷得彻骨,闭目深吸气,微皱秀眉,表情说不出的苦涩,她知道,不该在这女人面前表露出悲痛,因为那只会令其称心,可真的忍不住,再也假笑不出:“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要看是什么,若是他在黑云社那些事,稍微花点钱就能打听出来,至于他给你爸那些钱,是私家侦探告诉我的,莫茜,你若想夺回公司,我可以帮你。”苏佳丽大义凛然的拍拍女孩儿肩膀,都说兄弟反目,不得善终,那两个相爱的人呢?真想看他们狗咬狗,太痛快了。
某女瞪了她一眼,转身便走。
“莫茜,虽说以前他并不需要你的帮忙,可你对他的好都是出自真心,如今他这么对你,你不生气吗?干嘛要便宜他们喂……莫茜。”见出租车远去,苏佳丽立即狰狞了脸,一拳头打上了电线杆,可恶,还有件足以令那贱人发疯的事还没说呢,算了,看她那痛不欲生的样,自己也算报了当年之仇,比起令她疯掉还是这样行尸走肉过一辈子比较解恨。
呵呵,成功了,她终于成功报复了,源源不断的舒爽蔓延全身,突然觉得这年的苦真没白吃。
冬天的夜总是那么干燥冰寒,站在小学的校门口,莫茜切身体会着如同刀子般的寒风划过脸颊,却并不觉难受,因为此刻有个地方的痛已经盖过所有的不适,望向禁闭的大门,后还是翻墙进去了。
循着记忆来到了那个熟悉难忘的班级窗前,虽有变化,但却不大,只是比幼年时要陈旧了一些,小时候觉得这教室很大很宽敞,如今长大后再来看,竟觉得好生狭小。
而银色月光恰好也打在了那个她曾经拥有过的书桌上。
‘同学们,今天咱们班来了一位新同学,大家鼓掌欢迎莫茜同学。’
‘欢迎莫茜同学。’
‘来,莫茜同学,还有三个空位,你喜欢坐哪里就坐哪里好吗?’
‘鹅哑着这以,以照后咽气!’
‘哈哈哈我的妈呀,原来是个大舌头,就这还好意思跟我拽呢,笑死人了。’
‘以给鹅起哎。’
‘滚开!’
想起那会儿,莫茜忍不住笑弯了眼,两行泪液顺着扬起的唇角滑进了齿间,眼前画面仿佛活跃了起来,能看到小小的自己,梳着两个大辫子走进教室,一群小朋友鼓掌欢呼,再然后她就跟那个不曾看她一眼的小男孩大打出手,直到嘴唇被咬破,鲜血不止。
那时候的自己还口齿不清,除了父母能懂她的外星语外,连爷爷奶奶都听不懂,那时候的自己真挺搞笑的,霸道、傲慢、以自我为中心,非常没礼貌,有事没事都爱欺负下别的同学,导致友谊惨淡,虽然觉得很不是东西,可那时还不懂寂寞,即使没朋友,每天最起码是快快乐乐的。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见门居然没上锁,而是直接用根木棍代替了,不悲不喜地将门推开,来到了一眼就能往到外面那个喷泉的位子落座,直到困意来袭才弯腰趴伏桌上休眠。
“醒醒……小姐,快醒醒……”
卷曲修长的睫毛动动,缓缓睁开惺忪眸子,见是昔日的门卫,赶紧站起。
‘哗啦!’
疑惑地垂头,难怪醒来时一点也不觉得冷,身上还热乎乎的,将超大号绿色军衣捡起:“大爷,是您的吗?”
老人并没责怪对方闯进教室,还慈祥地笑笑:“嗯,本来不想打搅你,但是孩子们就快来学校了,小姐,你得走了。”
“谢谢您,您还是这么好,可能你不记得了,我以前上一年级时,就在这个位子,突然有些怀念那时候的日子,所以就过来了,实在不好意思。”尴尬地抓抓侧脑。
“没关系,快离开吧,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
莫茜弯腰:“好,再见!”
出了校门,却不知道要去哪里,回从小长大的家吗?那里应该没被傅旭东霸占,但总得过去收拾行礼吧?只是这个点傅旭东应该还没起床,几个月前她还想着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了,几个月后,却再也不想见。
最后去到了北业初中,望着一个个活力充沛的学生们成群结队的踏进大门,曾经一幕幕就仿佛就在昨日,那么的清晰,摸着门口的建筑们跟着走入。
‘HI,傅同学,我们又见面了,你还记得我吗?’
‘哈哈哈,想起那时候就觉得好笑,太年轻了,说真的,当时我真没想到你会跟狗一样咬人,啧啧啧,你说你那时候怎么想的?我都觉得丢人……’
‘让开!’
‘难道你没注意到什么吗?不觉的我说话很好听吗?而且很利索吗?我不是大舌头了。’
呵呵,说了一堆废话,就为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口吃好了,还真不是一般的幼稚,你舌头好不好关人家什么事?傻丫头。
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曾经常去的小树林,一草一木还是老样子,还记得是那棵树,更记得当初自己是个害羞的少女,说话都结结巴巴,可还是忍不住说出了一堆肉麻至极的话。
‘东……东东,我没想到你真的会……会来,我……我好喜欢你。’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的眼珠子就像贴在了你身上,抠都抠不下来,从昨天开始,我每分每秒都想着你,老师讲的课都变成了对咱们的祝福,东东,你能跟我交往吗?’
‘神经病!’
其实当时发现是傅旭东时,是真的很生气,可更多是气自己,居然在他面前闹这么个大笑话,还说了那些要命的话,可她能肯定,若当时他答应了,她心里一定会很高兴,可能会为了那傲慢性子呛他几句,但会从那一刻开始,她的眼光就无法再从他身上移开。
因为来北业真的为了见到他。
当时他好像说过‘真当还是小时候呢?时隔多年,一点也不见收敛,反倒变本加厉了,目中无人固然神气,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本。’这么一句话,不知道为何,被傅旭东看不起会很不爽,他一直就能轻易挑起她的情绪。
抱住双臂靠着那棵树慢慢坐了下去,真没想到曾经最讨厌上学的她,这辈子最美好的记忆居然恰好就只停留在那个阶段,物是人非啊。
回到家时,傅旭东果然已经去上班了,四周冷冷清清的,又好像那人再也没回来过,管他的,反正她是不想住在这个伤心地了,将行礼收拾好,离去前还是没忍住站在窗边观望睡了无数个夜晚的双人床,在这里,她和傅旭东曾夜夜缠绵,夜夜相拥而眠。
在这里,他说过这辈子只爱她一人,在这里,因被他折腾累了,给她按摩过,在这里,她说过这辈子只爱他一人,在这里,他们相爱过,现在就给这份刻骨铭心的爱画上句号吧,傅旭东,你没有爱我一辈子,但我的话却是真的。
就算曾经被你当成傻瓜耍弄,就算你一直看着我像个白痴一样唱独角戏,就算一直在被你欺骗,可我爱你,所以告谁我都不会去告你,如果得到公司你能开心,那就给你,无论你要什么都给你,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好好的。
不要再进什么黑社会了,那里太凶险,对你而言,所有的坎坷都过去了,只剩平步青云,笑道:“祝福你,希望真的不要再见了,这样我想起你时,回忆都是美好的,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那个最完美的傅旭东。”
“喂,承承,最近有点心烦,我能去你那边吗?我想跟你们一起去找……”
‘等等,傻大妞,不是我不愿意,主要是住得不方便,我和西燕每天都在外东奔西跑,我们也是住酒店,而且刚刚查出她已经怀孕了,你一来,她肯定会跟你睡,听苏月说你这家伙睡觉不老实,万一不小心伤了她的肚子,我非得跟你拼命不可,咱不是好哥们儿吗,你舍得让我终日提心吊胆?’
空荡荡的客厅里,莫茜盘坐沙发上,听完后,咬牙道:“你丫就是个见色忘义的货,知道了知道了,我就随便说说,你真让我去,我还不想当那个电灯泡呢,一会我得出去逛街了,下次聊吧。”
‘那行,入冬了,记得多穿点衣服,另外代我向傅旭东问好,还有梁炎他们,拜拜。’
“拜拜!”收起怒意,无力地望着电视机发呆,变了,什么都变了,再也不能每天一起到食堂吃饭,再也不能聚一起欢歌笑语,还好苏月就快回来了,有些事跟高洁不能说,但跟苏小妹,她什么都不会隐瞒。
这一刻才发现苏月就是她的解语花,苏小妹,你姐姐我现在的心就像被人放在油锅里煎炸一样,快点回来吧,看着那号码,始终都按不下去,不行,正是关键时刻,不能打搅到她学习,还是等回来了坐一起好好聊吧。
当然,不跟高洁吐露并不代表她不好,更不代表她没苏月重要,在她心里,这两个朋友是一样的,玩上面,她喜欢跟高洁在一起,谈心,就喜欢找苏小妹,相信每个女人都有不同的朋友,能一起做生意的,能一起谈笑风生的,能一起玩乐的,因性格而断。
高洁虽然也会安慰她,可那家伙舌头长,她若知道了,就代表人尽皆知,苏月不同,这丫头嘴比密室还严实,想她资助傅旭东那事,她至今都没和任何人说过,像她和卫柯的事,不到最后一刻,谁能知道她早爱上了那个人?
自然而然的,再怎么不能说的秘密,她都会跟她说,不用警告她不许说出去,她自己就会帮她保密。
是啊,她还有她们,果然,男人没姐妹靠得住。
然而苏月毕业后,并没直接回国,而是到了邱翰承那边的小镇,就在刚毕业时,他们告诉她,终于找到人了,当下便匆忙赶了过去。
机场,上官西燕笑望着已经今非昔比的女孩儿,一头酒红色长发扎在脑后,散碎刘海贴服腮边,令肌肤白如凝脂,薄妆修饰下,五官颇为鲜明好看,透着青春气息的黑色卫衣搭配深红色紧身长裤和长靴,啧啧啧,好一个可爱佳人。
苏月甜美一笑,伸手将上官西燕抱住:“西燕姐,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帮我找人。”想不到这么尽心尽力帮她的人居然是曾经最讨厌的那个人,人生真是千变万化。
上官西燕拍拍她的后背:“既然答应过你,就一定会做到,恭喜你,又拿了个学位,以后还继续读吗?再升成博士后?”
“不了,我想早点回去帮茜茜姐。”
“那她一定会非常高兴。”
苏月也开始打量上官西燕,御姐,永远的大气贵族御姐,就这性感豹纹装,她是衬托不起来的,而且身材真好,想到什么,伸手摸向对方的平坦小腹:“宝宝还好吗?”
“没发现问题。”上官西燕爱怜地跟着看向肚子,即使还没结婚,能有邱翰承的孩子,她也觉得很幸福,而且他答应过,回国后跟她结婚,这些年要不是有邱翰承,她真知道要怎么渡过难关,当年卫棋倒下,牵出了大串官场上的人,何家一遭殃,上官家也逃不过干系。
好在邱翰承求他爸动用各种关系,总算让上官家没被殃及,父亲偷税不至于被枪决,但十几年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而且家产会全部充公,幸好有邱翰承在,所以上官家依旧是上官家,还是家大业大,也令父亲彻底改观,为确保不再出错,当下就把以前所有的税都补齐了。
那次真把家人给吓坏了,为求安心吧,父亲每年都会捐出一笔钱给贫困山村,倒成了个善人。
这一切都是因邱翰承而改变,而她的人生能这么平顺,也是因为他,有夫如此,还有什么好求的?
苏月看好友笑得如此幸福,立马笑嘻嘻地看向一旁的邱翰承,咂舌道:“哇塞,我们的王子真是越变越帅,若放在初中那会,要说某天王子大人会亲自到机场去接我,估计我肯定会被当成疯子吧?”
“说哪里话。”邱翰承笑容可掬地抬手打招呼,与当年那个热血少年的确大相径庭,虽然看起来还是个随性洒脱的人,但要稳重冷静得多。
看着长大后的彼此,都觉得学生时代可笑又怀念,反正邱翰承觉得,现在他是做不出带着一帮学生去烧烤店群殴的事了,而且老头子一听准儿媳怀孕的事,高兴得夜不能寐,说等他回去后就立刻让他接手帮会。
好吧,爷儿俩的关系早有了改观,若不是临出国时,燕燕跟他说老头子是爱他的,有些事恐怕一辈子都要蒙在鼓里,搞了半天,母亲的死,竟是为了保护自己,而且也是她自愿为了弟兄们去陪那畜生的。
而且父亲的冷漠也是为了保全他,效果嘛,呵呵,还行,因为他真的还活着,从那以后,他就更仰慕这个父亲了,是世上最有血性、最伟大的父亲,真男人!
上官西燕摊手:“各位,走吧?月月,你一定迫不及待想立刻见到他吧?但咱们还是的回酒店安置,下午就带你过去。”
“好!”苏月一听说要见到卫柯了,心就噗通噗通跳个不停,异常激动,因为这个男人对她来说他重要了,是他改变了她的人生,给了她莫大鼓励和支持,让她明白自己不比任何人差,最主要的是,他给了她自信。
是心仪之人,是恩人,是温暖的大哥哥,是让她接受到奇迹的圣诞老人,是能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说是天神一样的存在一点也不为过,卫柯,四年多不见,你还记得我吗?还记得曾经你帮助过的女孩儿吗?
还记得你给我的卡里有七千多万吗?从来不知道,原来我苏月也可以这么幸运,你一定还记得对不对?因为我是唯一一个知道你所有过去的人。
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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