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院。
裴以宁仍昏迷不醒,沈薄言坐在床边,细心地给她的伤口清洗、消毒,动作极为小心,生怕弄疼了裴以宁,即使他知道裴以宁现在并不会感觉到。
裴以宁脸上有好几道被野草划伤的伤痕,所幸都不是很深,伤好了以后也不会留下伤疤,不然他真的要愧疚至死了。
赵佩兰站在一旁,既心疼又担心,“怎么好好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我已经让忍冬去调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沈薄言处理好伤势,站起来道:“母亲,我们先回去吧,让裴姑娘好好休息。”
赵佩兰担心地望着裴以宁,许久才点点头,吩咐道:“苏荷,问琴,你们好生照顾宁儿,宁儿若是醒了,立刻着人来告诉我。”
“是,夫人。”
“青合,我们也回去吧,有什么事,苏荷会看着的。”
楚青合欲言又止,终究是随着赵佩兰离开了。
赵佩兰和沈薄言走后,苏荷以裴以宁需要静养为由,屏退了所有丫鬟。
裴以宁不会武功,也没有内力,她们都不确定裴以宁是不是真的昏迷过去了,毕竟从那么高的陡坡跳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小姐,小姐?”
苏荷试探着喊了裴以宁两声,果然裴以宁悠悠醒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摸了摸脸上涂了膏药的伤痕,笑道:“刚才可真痛。”
见裴以宁清醒着,苏荷既高兴又后怕,道:“小姐你太拼命了,何必这么假戏真做,那陡坡那么高,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裴以宁笑笑,“没有把握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做的,再者,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不过……她确实是昏迷了一段时间,只是这件事,她断然不会告诉苏荷的。
“好好的,小姐你看你脸上的伤,这也叫好好的?万一破相了怎么办?”
“我皮肤自愈能力好着呢,之前夫人院子里的猫抓伤了我,不也一样没留下伤疤吗?”裴以宁顿了顿,终于觉察了不对劲,“怎么变成我安慰你了?伤员不是我么?”
问琴噗嗤一笑,“裴姑娘,苏荷可担心着呢。”
打趣间,苏荷隐隐约约感觉到院外有些异样,顿时皱了皱眉,道:“小姐,我出去看看。”
出到院子,却瞧见东方恺歌安静地立于矮墙之上,苏荷不禁扬扬眉,“你来看我家小姐?”
东方恺歌也不置可否,只淡淡地问了句:“她怎么样?”
“没什么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很快就会好了。”
东方恺歌点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扔给苏荷,“用得上,就用。”
苏荷稳稳接住,再抬眸时,东方恺歌已经走了。
她不由得愣了一下,摇摇头转身回了屋子,将手里的小瓷瓶递给裴以宁,“小姐,东方恺歌送来的。”
裴以宁有些惊讶,接过去看了好一会,才笑道:“认识一个讲江湖道义的侠客,也是挺不错的。”
“他人那么怪癖,算什么侠客。”
裴以宁笑笑,并不答。
忍冬的动作很快,抑或说灵笃山留下的线索很明显,很快忍冬就调查出来是谁在背后搞鬼。
知道是秦萝后,他当时就愣了许久,半晌没能相信自己调查的结果,再三确认后才不得不接受,这才急匆匆地返回沈府去告诉沈薄言。
“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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