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旧不依不挠,“老爷,不是小妾存心针对,事关性命安危,小妾不得不谨慎啊。昨夜妾身多喝了几杯茶水,夜里辗转难眠,便起身四处走走,却看到裴姑娘身边那个苏荷,鬼鬼祟祟地从莲湖那边走回来,也不知是去了哪儿。这半夜三更的,她又是一个人,说不定,是出府去了,听说,昨夜出现在安将军府上的,其中一个便是年轻女子吧?这苏荷习武,可是众人皆知的……”
四姨娘一番话,引得众人都纷纷把目光投向苏荷,苏荷见状,连忙叫屈道:“四姨娘何故出口喷人,昨夜婢子只是到莲湖那儿采集露水罢了,想着夜深人静的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所以才小心行走,怎么就鬼鬼祟祟了?那莲湖边还剩下一个竹筒婢子没拿走呢,四姨娘不信可以去瞧瞧。至于昨夜出现在安将军府上的女刺客,总不能因为婢子习武就冤枉婢子啊。”
四姨娘直哼哼,“信口雌黄,你早已准备好了说辞,我自然说不过你。”
一直沉默着的裴以宁这时站了起来,“相爷,夫人,若是宁儿哪里不好,宁儿离开就是了,若是因为宁儿的事情而让沈府上下伤了和气,宁儿会寝食难安的。”
四姨娘斜斜地瞥了裴以宁一眼,阴里阴气道:“洗脱不了罪名,就准备出来装可怜了?小小年纪就如此算计,也不知是谁教的你。”
楚青合听了,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姐姐有什么话明说便是,如此拐弯抹角的做什么?”
“都住嘴!”听着四姨娘和五姨娘你一句我一句地较劲着,赵佩兰早已冷了脸,“瞧瞧你们,还有没有长辈的样了?若是都闲着都帮我抄经书,省得没事总想着有的没的。”
楚青合有些委屈,“夫人……”
四姨娘却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夫人要女妾抄,女妾抄就是了,但那并不代表女妾承认自己没事找事,诬陷人。”说着就甩甩衣袖扬长而去。
见四姨娘走了,沈世秦也跟着站起来:“孩儿告退。”临走前还不忘冲着裴以宁挤挤眼。
裴以宁尴尬地低下头去。
沈薄言见那沈世秦如此行径,不由得皱了皱眉,待沈世秦走后才起身道:“父亲,母亲,这事情毕竟事关重大,万万不可大意。裴姑娘和苏荷身世清白,孩儿相信她们与此事无关,府内把守森严,岂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随时出入而不惊动护卫的。但为了公平起见,还是一一盘查为好。不妄加怀疑,也不偏信谁人,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每个人都有嫌疑。”
闻言,苏荷连忙道:“婢子愿意配合相爷和大少爷的调查。”
沈庆点点头,“青合,你先和裴姑娘回去吧,有什么事,我自会让人叫你们。这段时间长信城比较乱,没事还是不要外出的好。”
楚青合福福身:“知道了,老爷。相信老爷一定会还妾身和宁儿一个公道的。”
待楚青合和裴以宁走后,赵佩兰忽然开口:“老爷,报应要来了。他们找上门来了。”
沈薄言大惊:“母亲,你在说什么?”
沈庆望着脸色苍白的赵佩兰,见她神情恍惚,忙吩咐细辛道:“夫人累了,快扶她回房。”
望着细辛急急忙忙扶着母亲离开,沈薄言回头看着父亲,心里头疑惑重重。父亲母亲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