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样才能帮助他继续回忆自己的过去。
“患了狂犬症的猎狗,只要碰着喘气的行走的动物,就不会让他(她)继续活着,一定要把肉吃光,骨头和煮过的一样干净。”
“现在呢?”
“红日神已经把泰达雷托付给了上帝,偶尔还会回到他身上,那种窒息长久存在,而兴奋冲动的特性偶尔也来。”他看到刚刚走过的侍者返回时不经意往这里看了一眼马上躲避了他的目光——这句话像是对我说的也像自己对体内另外一个自己说的。
“名人传记对你帮助大吗?”我转入下一话题试图改变他这种状态。
“当然,他们每个人都有利用过宗教谜信驱使部下的过程,然后才是打着正义旗号去蛊惑人心。”
“你研究过战争理论,能看出来。”
“相信吗,你们东方伟人的理论对我有过不小的影响?”
“不能吧,你说说看。”
“钚做成的原子弹永远是放在发射架上的,谁都不会去动它。”
“是有这样的观点,竟然被您……”他还是了解泰达雷的布道者,我还得把他作为历史知情人回答,“对,应该是被泰达雷曲解了!”
“没有曲解,而是核武器每天都在用,让它发挥应有作用,让所有挡路者臣服,”布道者满眼都是逼人的寒气,但是没有向我这里放射,“但是不会炸掉你们修建的桥梁,不光我,所有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有些事物天生给人的感觉就是和善的,就是恶魔怪兽也不会毁掉脚下的泥土!”昏暗灯光下,他放下餐具,抽出盒子里最后几张面巾纸擦拭嘴巴上的酱汁,我试图用这种劝善的话语结束今天的采访。
他正示意服务生拿走吃剩指甲盖大小碎渣的牛胸口肉,看我正拿出崭新的人民币结账,像是无意中告诉我,“当初泰达雷先生没有拿到你们黄种人的胸口,我吃了你花钱买来的肉食,也了却了一番心愿。”
我不解其意地摇摇头告诉他不懂什么意思,他起身要走时嘴里喃喃地说出三个中文名字:“孔继梅、任宏杰、盖龑。”
我看着服务生掏出便携验钞机一张张查看人民币的真伪,样子认真极了,毕竟中非合作论坛召开还不到一年时间,他对这种*头像的纸币还不如华盛顿那老头熟悉。他后面两个电子屏幕上正在播放两个频道的新闻,一个是当地国家电视台,另一个是cctv英语新闻频道,服务生显然是个营养不良的瘦小个,这就让布道士有了观看电视节目的恰当空间——这是个时机。
想起自己脱了衣服放在桌子上等着自己赌赢的执著劲,用我们三个人都能听到音量对服务生说道:“小伙子,不着急,我想,我和这位先生还有话要说。”
“嗯,一会海风吹来你们餐位更舒适。”服务生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我在目送服务生转过走廊拐角去找零钱,有可能还要用笨拙的手握着油笔填写发票。
因为他右手虎口处磨出了厚厚茧子,那是平时拿着砍刀劳动时的见证,还有战乱中这里很少有人能够考进分数极低的大学。
这两点可以判定他从事这种涉外服务行业,尤其靠智慧赚钱还是有难度的。
大地渐渐融入一片黑暗之中,天空中还有些许的薄暮,我目光还在他略瘦的身体上,看着他顺手打开了走廊乳白色的节能灯。
“你没有敌意,但黝黑的周围让我不舒服!谢谢你的晚餐,我该走了!”布道士起身时没有忘了拿起自己装着战乱内幕光碟的布兜,行脚僧似得长背带斜挎到肩膀时,他说了句“没有那轮耀眼的红日,我只是黑夜里暗自修行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