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孩子灵魂不得安生啊!”
任宏杰放在膝盖上的右手慢慢地攥起拳头,眉头开始紧皱起来。
“他是百年不遇的恶鬼啊,几百人的队伍半年里杀了好几万人了……那一次说是带的酒不够喝了,士兵没精神头,一个村寨索性没留下几个活口!”约翰感觉肚子里的牛排开始反胃,连忙喝了口苦涩的茶汤,把青花瓷杯放在桌面上,“这个混蛋,当初从美洲往这里移民时,听说怀着他的老妈和同行人在魔幻的马六甲海峡谜航了四五天,这小子极有可能是海怪附身的怪胎。”
任宏杰呼吸频率在加速,脚趾在扒着厚厚的鞋垫,当约翰说出“他要杀光乡下的再进攻首都”时,他瞬间挥打了碗盖上面螺旋烧制的圆圈——“啪”的一声,盖托最下层瓷片在强力隔物击打下顿时碎开,菱形的碎片崩到约翰垂放的手臂上,一滴茶水没有洒出来,那个螺旋的圆圈依然在那里,一丝破损纹路都没有。
“功夫?”约翰惊愕的嘴巴里对眼前这个东方人惊喜之后马上陷入一种担忧,“哎,就是成龙来了也未必能面对面干掉他啊。”
“你说的人我要让他绳之以法,我还要,还要把战胜泰达雷的过程写下来,就让我们华人功夫影星成龙主演我的角色。”任宏杰清晰的思路中充满着自信,“光天化日下,我就不信那邪!”
“去哪里找他?周边村寨?”熟知当地情况的约翰显然在打消他的念头,“其实,周边那些人都已经死在他手里了,现在苟延残喘的是他暂时留的活尸体,只要他兵马赶到,活的和死的都一个概念。”
“怎么这么说?”
“他晓得这个道理的,不要小看他!能从小兵成为侍卫长再灭了原先主子,除了妖术,他懂得战术。”
“那他应该在哪里?”
“威逼……对,分散进入城里,能降服的就收为己用,否则死了也不让对方安生……”
“满城的人他杀得过来吗?”
“政界精英、高端学者……就连最大窑子窝的老板他认为也有价值,可以帮他拉拢官员,当然更能帮他赚钱。”
“最近连续失踪的要员都是他干的?”任宏杰知道这种来自当地职员的每句话里就像沙堆流入的金石,没准哪粒能够亮出金黄的色泽。
“大部分是吧,你没看他那里开始有人插手金融,还办出一份多国语言的战斗小报……”
“分部门缝塞进来的那张?”任宏杰想起里面还有劝人参战的鼓动长诗,他当时还骂了句“残杀平民的歪诗还挺注重韵脚。”
“他应该就在这座城里的某个角落里靠着窗户,从酒柜里选取今晚猎杀前的助兴酒。”约翰看了一眼桌面茶碗旁边的碎瓷片然后咽了口唾沫,没有伸手去端起来喝,而是看了一眼没有遮阳网的窗户,那眼神恐怕泰达雷正在远处盯着他。
“政界、实业家、专家消失得差不多了,他还要盯着谁呢?”任宏杰脑子里最担心的还是华人,是那些整天混在黑肤色人群里的同胞们。
“那种小报最近在华夏学院门口便利餐点出现多,很多孩子天真地用它包书皮呢!”约翰看了一眼手表,这个时间应该是他巡查院子安全的时候了。他没走,显示对这个话题或者说任宏杰这个人感兴趣,“任,你可知道他从乡下消失一段时间了,那种魔性恋童癖能坚持住吗?”
当“华夏”这个词出现了任宏杰脑海里时,他心里瞬间“咯噔”一下,连忙问道:学院最近有什么大型活动吗?“
“中x墨香文心古诗曲艺班毕业典礼,州督察长和教育界都要去人,”约翰想起了任宏杰答应自己的事,“明天应该有最正点的东方曲艺演出,我还想见见孔继梅女士呢。”
任宏杰着急打开电脑查找那一区域平面图又不便告诉他,只能把圆圆的超大号的后脑勺对着他,随口应承了一句:“看你个猪头,她们要危险了!”
“不带我去你会后悔的,他们还有更恶毒的计划。”约翰坐在了任宏杰刚才坐的椅子上,顺手帮他清理桌面上的碎瓷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