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鲍利森正着急地等待他们的到来,“怎样?您老定吧!”
“火烧,枪击,不是便宜他了吗?”鲍利森的声音教父般低沉古怪地从话筒传来,“他消失得干净了,不制作成人见人怕的人体标本,大把的人都会走上来宣传自己的狗屁亲民理念。”他略略停顿一下拿定了主意,“听说刚才无数人很想天天看到他帅气的脸蛋,为什么不让他有个狰狞恶鬼的脸庞和那些没主见的穷鬼永久告别呢。”
“进去的人没有站着出来的,他呢?”卡德里问道。
“没有例外!”鲍利森看着大厅时针已经指向11时用手敲了敲办公桌,看了看头顶客房位置,“差不多,送进来吧。”
“哪?”
“209房间。”
“真不给他个明白?”卡德里作为一个政治掮客,脑子里马上想起这几年他客串非洲足球赛事评论员时,哈桑赛场险中求胜的经典画面,他还是唯一拿新闻媒体人员当朋友赠球签名的明星,心里有个声音像烂泥塘独树的荷花一样告诉提醒说:“他没有那么讨厌,能给自己和很多人带来乐趣和尊重。”
“**的还资深主持人呢,我酒店里住着国际组织、还有无孔不入的军事观察员先遣人员,子弹还没上膛这些人权卫士早就听到风声了,哪场决斗没有围观啊。”鲍利森竹筒倒豆子一般数落起来,“主持人……?我看你是吃人的猪,这种蠢货你可以替他来玩玩!”
“我……我……”卡德里知道这时候多说句话,自己就会有天**烦。
“操,你要是替身成功了,明天还不得引得bbc来直播啊!”鲍利森想起了他是个名气不小的主持人扑哧笑了,“不能让你给自己制造新闻,再评个什么狗屁奖,没人替你取奖金。”
鲍利森翻了一下桌上台历上3月24日星期天上面有个红红的叉号,后面写着“托格巴.乌族卡鲁”,嘴里嘟囔出“托格巴.乌族卡鲁!”
“托格巴.乌族卡鲁军火商,带着两大船火箭筒和手雷,还有两名技师,醉酒后消失后第二天发现坠入路边马葫芦,被工厂流淌的硫酸污水泡得只剩下一具骨架捞上来的!”
“他还留下了一颗10克拉的宝石,赏给你小子吧。”
“兑换成钞票做经费吧。”卡德里知道动了贪心日后会有麻烦。
“他是纯种白人,这会该换换口味了!”鲍利森语气稍微稳定了一下,机灵地抽搐了一下鼻子,似乎对卡德里这种愚忠有了点满意,“你到哪了?”
“我……我……,现在马上看看这是什么位置。”卡德里坐在宾馆对面路边上连忙应承着——他隔着厚厚的茶色有机玻璃看到坐在大厅办公桌后面的鲍利森,他乌黑发亮的鼻子比低空飞行的雄鹰还要尖锐,突兀出来再弯回去的比例几乎超过秤钩大小,圆圆的双目一旦抬起头来向这里望一眼,那种感觉是穿透肺腑而致命的。
卡德里听过他跟随百岁族长的爷爷常年住在老林子扑食各种野生动物的传闻。
这会,他害怕他往这里看过来,更恐惧他那双精钢般的鼻子。他赶紧回头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哈桑药劲减轻了不少,刚才刹车制动的车体颤抖让他惊出了冷汗,嘴唇开始上下蠕动,“刚才反复提起奶嘴,还他妈暗示你是处男之身,一会让你经受最魔幻的破身之旅。”卡德里心里暗想道。
“你个狗屎,怎么能停在正门呢,”玻璃后面的鲍利森像犯了鼻炎一般的自然抽动了一下鼻子,根本没有往这里看,发出阴森指责似乎绕过旋转的玻璃门直接传入他耳畔,而不是通过无线电波,“他的事不会容易搞定,碰到这种主得动脑子。”
卡德里看到一片榕树下绕到楼梯后面的狭窄土路,长相奇特外形恐怖树干被风吹得微微晃动,星星点点的萤火虫正在草丛上上下飞舞,“老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