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景千曜照样歇在栖凤宫,只是今晚没有美酒,只有美人和迟来的洞房花烛。
让他惊喜的是,平日的秦璇俨然一副凌然不可侵犯的模样,但是当他进入占有她的时候,她的热情几乎如同熊熊烈火一般,让他欲罢不能。
颠鸾倒凤之后,他抱着睡过去的秦璇,抚摸着细滑如凝脂的手臂,低声叹道:“朕终于知道为何美人误国了,在温柔乡里,朕都差点无法起身。”
而接下来的两日,栖凤宫里依旧是很忙碌,也因为新后入主中宫,总是需要两日的时间打理一下栖凤宫,所以那些个嫔妃也被告知,等到十六日开始才请安。
如今,栖凤宫大丫头有四个,分别是春诗,夏词,秋歌,冬赋,另外剑心因为有了新的爱好,所以秦璇也只是让她掌管着库房,余下的时间她就每日里往演武场跑,反正有内有淳姑姑,外有永寿和永禄。
十月十五日一大早,秦璇就在淳姑姑的伺候下,换好衣裳,坐着凤銮就和景千曜一起往太皇太后的福寿宫去了。
“太皇太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景千曜扭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紧张的神态,也为她的镇定而赞叹。
“皇祖母很慈爱,这些年不理后宫之事,整日精心礼佛,只有谈嬷嬷陪在她老人家身边,皇祖母年纪大了,身子也拖不了几年了。”
“她对你好吗?”
“皇家哪里有亲情,更多的是责任,不过皇祖母是个很公正的人,不会刻意的去偏袒谁。”
原来是这样啊!
“你那个丫头怎么没有跟着过来?”没有发现那个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的丫头,景千曜着实有些奇怪。
秦璇勾唇笑道:“她去演武场了,这些日子整日的往那边跑,十七和十九也是每晚都要来栖凤宫缠着剑心,他们年纪相仿,估计也是觉得打不过剑心心里暗自不服气,再说我宫里的人手也够了,倒也不用拘着剑心。”
“在宫里太过自由,不见得就是好事。”这是景千曜身为帝王也不得不总结出来的血的教训。
秦璇接触到了他那沉静到可怕的眼神,好久才掩唇笑道:“若是连我身边的丫头都保护不了,这个后位不坐也罢。”
周围的人因为这句话陷入了寂静,抬着凤銮的人,连脚步声都放的很轻。
“说什么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其实帝王应该做的是攻守兼备,你的责任是让天下的百姓吃饱饭而已,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享受了富贵就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
“娘娘,您不能这样说。”淳姑姑在旁边小声劝道,她是看着景千曜长大的,那情分自然不一般,如今作为正妻的秦璇居然和皇上如此说话,那就是大不敬。
“淳姑姑!”秦璇侧眸看了她一眼,那笑容带着戏谑,却也蕴含着一丝冷冽。
淳姑姑赶忙跪倒在地,就连额头都在这金秋的十月里,渗出了冷汗。
皇后娘娘的眼神,真的很恐怖。
“请皇后娘娘赎罪!”
“淳姑姑请起,您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何罪之有。”
然,她越是这般说,淳姑姑就越是不敢站起来,而皇上居然也是一句话都没说,两座銮驾缓缓的走远。
她此时第一次觉得,周身是如此的冰冷,那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人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