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客人太多,包下了金满楼和银满楼两处酒店。有同僚好友,更多是正愁找不到机会混个眼熟的,能让大人念叨一遍自己的名字银子花的就值。
蒋竹山有意无意的瞟了夏提刑一眼,似乎身侧的长随不见了踪影;报信?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现在时间还早,都聚拢在朱知府家里陪坐闲聊;登门的都是自认为有身份名望的。不趾高气扬,高头大马的,门房那关就过不去。
朱知府暂离处理公务,那妇人不好和男客并坐,也随即起了身去招待应付女客;走不多远,却唤过一个贴身丫鬟耳语几句。
丫鬟笑语嫣嫣走到蒋竹山身边贴着身子说了几句不知什么悄悄话,也不久留,帮蒋竹山添了茶水便追去服侍主母。
李元左笑道:“连美婢都对老师另眼相看,不合理啊。要不我也送老师一对美婢红袖添香如何?”
蒋竹山道:“你敢送,我自然照单全收。从此也可以春宵苦短日高起,侍儿扶起娇无力了。”
李吉道接道:“想不到蒋大人于诗词一道也是出口成章。刚刚听大人所言,似乎意犹未尽,还请明示。”
蒋竹山笑道:“李太医德高望重,喊我一声竹山就好,实在当不得大人的称呼。要说大人,太医左右坐的才是真正的大人。我知李太医所思何事,要说这契约账本,想要拿回去也并不难。”
李吉道苦笑道:“还请竹山宽限几日,容老夫筹措六百两黄金赎回。”
蒋竹山愕然:“李太医这是怎讲?契约账本,一两黄金也不用。”
李吉道甩手气道:“竹山这是消遣老夫不成。莫非嫌少,再加一百两如何?不能再多了;竹山自己说个数目,不要让老夫倾家荡产就好。”
蒋竹山恶趣味的想到,要是说一千两会不会把李太医气的拂袖而去。
蒋竹山笑道:“李太医误会了,竹山在清河镇也准备开两家大药铺,和一家医院。今天也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打不相识,正有个想法把药铺和医院开成连锁。”
李吉道不解道:“何为连锁,何为医院?”
蒋竹山解释道:“扁鹊华佗,只以名传;华佗之后,再无神医一说。究其缘由,独来独往,敝帚自珍。我开这医院,设立专科,人尽其才。像李太医既懂医术又懂经营的少之又少;竹山不才,以五百两黄金为聘,虚席以待,请李太医做院长一职。”
李吉道摇头叹道:“虽然不是老夫自夸,若论经营药铺,还是有些心得。只是这聘礼,也太多了些,如何敢当。”
蒋竹山笑道:“太医不要谦虚。为让太医再无疑虑,药铺医院都以回春堂命名。我在清河镇的药铺冠以回春堂清河一分店二分店,医院也冠以回春堂清河二院。连锁经营,互通有无,利润按照股本分红。决不让太医吃亏。”
李吉道问道:“竹山好大胃口,我另外两家药铺最多三百两,仅剩虚名有何用处?”
蒋竹山大笑道:“李太医的目光难道就只放在自家的三个药铺身上?江宁府药铺大大小小不下数十家,太医还是担心,可以写进章程里面,回春堂三家药铺都归太医所有,如何?”
李吉道大惑不解:“竹山难道真的虚怀若谷?果真如此,我也不要聘金。医院做得,连锁也做得。”
刘公,范公和李元左听到蒋竹山嘴里冒出的这些新鲜词语和匪夷所思的想法都是啧啧称奇,也不插言,看他还要如何。
蒋竹山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具体的规则章程我会写出和李太医商讨。不过,李太医拿回了回春堂,医院和以后加盟,特许经营的分店分院利润我可要拿大头了。”
李吉道问道:“何来加盟,特许经营一说?”
蒋竹山道:“李太医愿意做回春堂大医院的院长,为让太医放心,自己的三家药铺无论多少利润我一个铜板也不分。太医想也清楚,这大夫众多,大多一心钻研医术,让他开药铺也是亏损居多。而且零零散散,不一而足,大多并不如意,所以我会用高薪聘请他们到医院坐诊,让大夫再无后顾之忧。”
李吉道也道:“这个和东京太医院倒是类似。”
蒋竹山笑道:“仅仅类似而已。到我医院的大夫,按照儿科,内科,外科,妇科而分。而且,一旦有人研制出新方只要确实有效,重奖。不瞒太医,我也喜欢钻研,也有几个方子,不过,只在回春堂有售。”
李元左赞道:“老师这一手高明,这样不愁回春堂名声不响。”
蒋竹山笑道:“你们如果有余钱也可以投进来,到时候按照股本坐等分金。江宁的回春堂总店有李太医坐镇,我是一百个放心。市口好的地段,能买下来开店自然最好;加盟的缴纳加盟费用和保证金可以资源共享,卖独家有售的新药。我的眼光可不只有江宁府。”
李吉道苦笑道:“竹山就会算计老夫,老夫是上了你的贼船了。”
蒋竹山笑道:“李太医救死扶伤,为江宁医生之首。人生百年,转瞬而至。想想到时候回春堂遍地开花,天下谁人不识君,何等荣耀。真到那时,后人就是把李太医和扁鹊华佗并列,也非难事。”
刘公笑道:“竹山巧舌如簧,如我是李太医,只怕也要心动。悬壶济世,救千万人于病痛之中,功德无量。不管成与不成,我也要参上一股。”
范公问道:“你说你钻研新方,不会是忽悠李太医入彀的吧?”
李吉道笑道:“就是忽悠,老夫也认了。”
蒋竹山笑道:“不知有多少疗效神奇的方剂因人而失传。而且名医往往关键处不落文字,口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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