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和一母,收拾的服服帖帖。索性这张银票你拿去,先帮我办点事,算是考验考验你。”
郓哥看到是二百两银票,险些愣住,傻问道:“你不怕我拿了银票走人?”
蒋竹山道:“我既然敢给你银子,就是用人不疑。你回去和你老爹先交代一声,找个由头把迎儿现在住的屋子潘金莲要卖你就偷偷自己不出面买下来。再一件,说动迎儿到我家里做事。两件都办好了,就做我的小厮吧。”
郓哥作揖道:“大官人放心,两件事保管都做的漂漂亮亮的,不然我还是卖果子也没脸去官人府上讨打。”
郓哥喜不自胜,又笑道:“之前说道迎儿,我怕潘金莲不安好心,故意卖屋子逼迎儿随她去,谁敢作对?那西门大官人家里,只怕门口的一对石狮子都是不干净的,只要是个洞,西门就敢弄。只怕迎儿早成潘金莲讨好西门大官人的禁脔了。”
蒋竹山轻轻拍了拍郓哥的肩膀,说道:“你倒是个鬼机灵的,人小鬼大,什么都懂。对了,办好事情去找张胜鲁华弄点酒菜聚一聚,就说我让你问道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郓哥打趣道:“某非那两个地头蛇大官人也压服了,张胜还好,鲁华一瞪眼睛像要吃人一般。”
蒋竹山捶了郓哥一下道:“滚你的吧,什么眼神?张胜才是蔫坏,他们现在都替我做点事情,你多亲近亲近。等迎儿到我家里,她那房子就给你们日常用。你干脆先去找他们吧,有些事他们出头反而更遮人耳目。”
花大舅家住的并不算远,三兄弟也只是一墙之隔。真要算起来,也是中等人家,小有资财。
无论花太监生前再怎么不给银子,毕竟广南镇守的位置摆在哪儿。除非是榆木脑袋,不然总能倒腾出些活套钱出来。拼爹可不仅仅是拼爹,那是能拼出花花银子的。
刚进的院子,花大嫂从屋里掀帘出来,一眼看见蒋竹山,满脸堆笑,冲上前来,顺手接过蒋竹山手里的几色礼品,忙迎着往屋里坐。
花大嫂让女儿倒茶,坐定,笑问:“今天是哪阵风把蒋太医给吹来了?我说怎么起床就听到喜鹊喳喳叫,果然有稀客到。说起来,我们也算是亲戚了不是。”
蒋竹山心里暗笑,抿了口茶水;花大嫂连声说,太简陋了,家里也没备好茶,想是也好奇蒋竹山为何要带着厚礼登门。
至于李瓶儿和花子虚花太监那点不上台面的狗屁倒灶的龌龊事,花大嫂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至于后来三兄弟跑去东京开封府递状子告家财,被西门庆寻人情拦了大坝,几乎就是撕破脸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李瓶儿不过是依仗父母给的一副百媚千娇的白脸蛋,把个叔侄都迷的魂飞魄散还要道她的好,把银子珠宝都给她做体己。只是想不通西门庆放着那么一大份家当人财两得不要偏偏给蒋竹山钻了空当。
花大嫂也不问来意,只是说让女儿去隔壁把他爹唤回来,又道让他去割点肉,把两个兄弟都喊过来,趁便一起聚聚。
蒋竹山心说这个女人也是沉的住气,从怀里拿出几两碎银塞给女孩说算是酒钱。
女孩拿着银子不敢要,去看她娘亲的示意。毕竟不是几个铜板,她还是知道这些银子要是拿去买酒只怕要用车推一车来。
花大嫂夺过女儿的银子却不递给蒋竹山,只是放在桌上中缝的位置,朝蒋竹山的方向轻轻推了推,承让道:“姑爷第一次登门,怎好还让你出银子?”
蒋竹山又把银子塞给女孩,笑道:“快去吧,让花大舅拎两瓶南酒回来就是。既然喊了声姑爷,那我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正好有些事要和花三花四一起说道,怎么好让花大嫂一人出钱,却帮我办事?”
花大嫂不再扯让,拉住女儿附耳吩咐了几句让她快去快回,然后帮蒋竹山续满热茶,不解道:“你现在又不是缺银子用的蒋太医,我们能帮上些什么忙?斗狠勒索全都不沾,本分人家过小日子紧巴巴的,都是亲戚,千万别让一家子往坑里跳。”
蒋竹山失笑,大口喝了几口热茶才平复道:“花大嫂端的好口才,也太看得起我蒋竹山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我就是埋坑,坑里也会放好了银子给花大嫂垫脚。”
花大嫂眉开眼笑道:“我就说姑爷识大体以前看着就是不一般呢,像刘瞎子说的那句,一遇风云便化龙。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我胡乱猜测,姑爷这是给我们送好处来了?”
蒋竹山顿了顿说道:“也可以这么说。不过呢,就是撞见了金山银山,遍地珠宝,想揣到怀里至少也得先弯下腰,花大嫂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花大嫂赔笑连声说着明白明白,倒也不知道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不过和一点就透的人说话好处就是不需要多费口舌。
正说话,花三花四大步迈了进来,喊了声大嫂就和蒋竹山亲热招呼,姑爷,太医胡乱叫的让人宾至如归。
以前都是在街坊厮混的,其实都熟悉。只是山不转水转,以前花家兄弟看到蒋竹山是最多点头示意,蒋游医会立刻凑到跟前热情套着近乎。
花太监和花子虚先后亡故,又输了官司,似乎身份地位也输的低了一个层次。虽然花大舅还总是话里话外以西门庆亲家自居,谁信?
花大嫂嗔道:“怎么就你们兄弟巴巴过来了?那个憨货不知道家里来了娇客。”
子华笑道:“这你就错怪大哥了,姑爷是贵客,谁敢怠慢?大哥去置办冷盘热菜,随后就到。弟妹小子们也就过来。等大哥回来先陪姑爷喝上,她们在厨房凑把柴火端端菜的还行。”
花大嫂连忙拦道:“这怎么行?来的都是客,带着吃饭的家伙就好;这样,在外间摆一桌,不能让孩子饿了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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