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正给他舀汤,闻言笑道:“是赵达,他今日回来拎着十来条大大小小的鱼,说给府里加餐哩。奴选了两条大的,让灶上用去岁存的荷叶裹上了泥,在灶火里闷出来的。”
“是吗?我以为是烤鱼呢。”赵元立刻看了看,果然鱼皮脆香,但没有焦黑,再仔细品尝,鱼肉细嫩多汁,似乎带点荷叶清香,他点点头,肯定道,“好吃。”
立春抿嘴乐了:“好吃就行,奴也是听别人说的,就让灶上试着做了。”
赵元还想说什么,突然脸红了,低头闷声吃起饭。
某爹满意地缩回大爪子,恩,今天儿子洗得很干净,脚丫也特别洗了,摸一摸没关系。
立春姑娘哪儿知道某爹在案几底下做了什么呢?她虽然奇怪,但身为奴婢,少好奇多做事才是真的,便把汤碗搁到赵元面前,自个儿下去了。
赵谌便道貌岸然地给儿子夹了一筷子蒜片鳝段:“尝尝这个,这个比鱼好吃。”
赵元冲着他龇牙。
因为已经泡了水,晚上父子俩儿就没再洗澡,只是简单打了盆水擦洗。赵元原本活得倒挺精细的,无奈军营里里带了这么几年,也和赵谌一样变成了糙汉子。
“阿父你出去,”赵元警惕地瞅着他爹,爪子拎着布巾,跟打发猫猫狗狗似的冲赵谌挥舞,“你快出去啦!”
赵谌无语,至于么,跟防贼似的防着他!
“你可别后悔。”他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便施施然从净房出去了。
赵元翻了个小白眼,这才丢了布巾准备脱衣服。然后问题来了。
他的胳膊抬不起来tat。
这不可能!
……真的抬不起来。
赵谌高大的身影靠在门外,表情闲适,志得意满。
果然没过几分钟,净房里就传来儿子弱弱的呼唤。“阿父……嘤嘤。”
赵谌高冷地哼了一声,推门进去,就见到儿子哭唧唧地看着自家,一副小可怜的模样。他对自家儿子装可怜这招早八百年就免疫了,从小装到大,一心虚就装,一犯错就装,一干坏事就装,装装装,各种装!
“阿父,我胳膊抬不起来!”赵小元似嗔含怨地看着他,抬抬爪子,“白天太累了呀。”
赵谌被他那眼神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好气道:“好好说话!作甚么鬼样子!”嘴上虽说着,还是大步走过去,给儿子脱衣服脱裤子。
赵元火速变成一条滑溜溜的小白鱼,屁股还被打了一下。以往他爹也拍过他的屁股,但是,今天赵小元立马红了脸,捂着屁股尖叫:“阿父!说了不动手的啊!我才十一岁毛都没长啊!!”
“浑说甚!”赵谌简直气到乐了,拧了湿布巾朝他招手,“给我过来,不是说累了吗?赶紧擦好了滚到床上去!”
赵元颤巍巍地走过来,尝试提议:“要不,咱们先分床睡?”
赵谌阴沉地看了他一眼。
“……我就是随便说说。”赵元内心崩溃,脸上笑容辣木勉强!
等到某爹开始给他擦身子,赵元就再不吭声了。这力度!这粗糙程度!如此酸爽!完全十几年如一日!没有变!
他想多了……这根本不是恋人的待遇……
赵元变成一只红通通的小肥羊裹上衣服蹒跚地出去了,关门前偷偷瞥了一眼他爹。赵谌同志穿着一条亵裤,举着一盆上当头浇下,哗啦一声——水沿着他强壮的胸肌蜿蜒而下,流淌过结实的八块腹肌,最后顺着人鱼线下去了,精悍的上半身仿佛上了一层油似的,倒三角完美身材啊……苏……他绝对没有流口水。
待两人躺在床榻上熄了灯,赵元习惯性地滚到他爹身上,伸手摸着他爹的衣襟带子。
赵谌火气正大着呢,抓着某人的爪子一丢:“这么大了,还改不掉!”
赵元不由在黑暗里磨了磨牙。这哪儿是喜欢他的表现啊,差评!
“阿父是坏蛋!”他用脚丫踢某爹的腿,嘀嘀咕咕,“我再不喜欢阿父了,我要纳妾!”
赵谌完全不为所动。
他两腿一夹,把儿子夹在腿中间,闭眼道:“老实点睡觉!喜不喜欢的不许挂在嘴上,像甚个样子……再喜欢,我也是你阿父,没大没小!”
赵元小时候有段时间睡觉磨牙,还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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