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前停下。
“来这里干嘛?”陶大暑问道。
“下车。”白途下了车,将车钥匙丢给门口的机器人,陶大暑跟着下来走进了大楼里。
大楼很高,两人走进电梯,白途按下了“103”层。
白途说道:“我的几个朋友想见见我的结婚对象,等下你坐着,不用说话。”
陶大暑应了一声:“登记结婚证就算了,怎么屁事这么多。”
“一会儿你如果敢说脏话,我就把你从窗外丢出去。”
陶大暑顿时面色阴沉,身上爆发出一股戾气,又很快地压了下去。他总会崛起的,用不了多久,就不会再让这种弱鸡一样的少将压在他头上。
他看了眼白途,闭着嘴不说话。
一百零三层到了,白途走在前面,直直地进了一个包间,包间里面坐着三个人,两名年轻的军人和一名中年人,都是气度不凡,身上围绕有着战场的杀伐气息。
陶大暑距离白途三四步远,进了房间后,他走到白途身边坐下端坐着,他的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地扫了一眼全部人,稍露出了些霸气。
白途的几位朋友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在座的几人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内情,但是此刻白途和陶大暑的气氛太过融洽,他们一时竟有种两人是假戏真做的错觉。
“咳咳。”罗本先打破沉默,他在这里年纪最大,为人沉稳,今晚受老元帅的托付,来侦察一下白途的这名婚约对象,“小途,你先介绍一下吧。”
白途点了几杯酒水,敷衍地介绍到:“我旁边这人已经成了我法定伴侣,下午登记完的。”他又转向陶大暑,“这里坐着的都是我朋友,你打个招呼。”
陶大暑:“……你们好。”
罗本仔细地打量了陶大暑,发现这名婚约对象似乎并不像资料上说的一样基因双废,他看陶大暑双目有神,身材健朗,觉得这人一定有点问题。
他还没想出怎么打探陶大暑,旁边一名好友大笑了起来:“你就是那个废柴啊,哈哈哈哈。”
罗本:“……”
陶大暑镇定地说:“是的。”
“你哪来的勇气和小白结婚的,过几天保准你走在路上都被人揍!”这人心直口快,被恨铁不成钢的罗本捂住了嘴,一把扔到了角落去。
气氛有些尴尬,一人扯了扯嘴角,努力地寻找话题:“白途,你小子竟然偷偷结婚,太不够意思了。”
白途笑道:“那我要怎么结婚才够有意思?”
“至少也要好好弄个婚礼啊,你看你结婚的消息连报纸都没登,这怎么像话。”
白途不以为然地说:“报纸上只要有我立功的消息就足够了。”
几人哈哈地大笑起来:“太不解风情了,难道首相的女儿都会被你气哭。”
“来来来,喝酒喝酒,白途他家媳妇你也喝。”
“罗本大叔你也要喝,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杯子里的是红茶!”
“……”
喝了几杯之后,陶大暑借口要去厕所,离开了这个包厢。
房外的空气稍微轻松一些,他松了口气,走进厕所,对准之后放着水,这时,门口又进来了一人,是之前一起喝酒的白途的朋友。
明明有一排坑,那人偏偏要站到陶大暑身边。
“家伙挺大的。”那人瞥了一眼陶大暑下面,抖了抖裤子,吹了声口哨。
陶大暑没有理睬。
“挺有脾气,是被白途逼婚的?”那人问道,“光凭下面这个东西,迟早会被厌恶的。”
陶大暑依旧没有理睬,那人见自己一个人说了半天,没什么意思,但还是继续说着:“我劝你早点离婚比较好,小白看上去温柔好说话,实际上比谁都狠心,你一个双废基因的人根本没有资格站在小白身边,他每次上战场的时候,你只能在家里拜神。”
陶大暑早就领略过白途的内在狠,对这人的话反应不大:“你有什么离婚的好方法吗?”
那人愣了下,随后勾起嘴角:“这还不简单?你多做几件事情惹恼小白就可以。”
陶大暑想象了一下自己可以干的事情,难道要用抢训练室来激怒白途?这好像是唯一的交集,可是家里的训练室这么多,他一天需要多大的运动量才能承包所有训练室。
“还有别的方法吗?”陶大暑问道。
那人想了又想,得不出什么更好的方法,他劝道:“其实你不用太担心自己的贞操,白途喜欢的不是你这款。”
陶大暑看了一眼他下面,问道:“难道喜欢你这款?”
“哈哈,那倒也不是。”那人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不论立功也好,逼婚也好,肯定都是在为自己以后铺路。”
“有喜欢的人?”陶大暑拉上裤链,难道是军队的,能和白途一起踏上战场的人吗?总有一天,他也可以站在击杀虫族的战场上……站在白途的前面,让那个只能仰望自己的背影。他闭上眼幻想了一番,觉得这种感觉非常的美好。
那个撒尿的也拉上了裤链,醉醺醺地说着:“是啊,他以前经常拿着个什么东西看,说是初恋情人送的。”那人走到洗手台边,冲了冲水,“所以你没机会的。他逼婚,只是觉得你好用!”
陶大暑哈哈地笑起来:“我需要什么机会,我又不可能喜欢上他。”本来听了该松口气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令他有些揪心,他接着解释:“我也有喜欢的人。”
“哦?”那人来了兴致,“你喜欢的那人现在在哪?”
“不知道。”
“那个人就放任你和别人结婚吗?”
陶大暑想了想:“她不喜欢我。”
“你怎么知道的?”
“我问过他很多次,她都拒绝我了。”
那人叹了口气:“哎,你也命苦。”
“她最后同意嫁给我,可是我觉得,她应该依旧不喜欢我。”
“你喜欢的还是个女人?”那人瞪大眼,接着大笑起来:“哈哈,你和白途倒是配,他不知道喜欢的人在哪,你连那人到底喜不喜欢你都不知道。”之后,他又低下声音说道,“你们两人搞在一起,真是有趣。”
几人喝酒喝到深夜,白途有了醉意,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他靠在沙发上,已经睡了过去,呼吸比平时稍微重一些。白途的朋友们都要走了,陶大暑不会开飞车,他只能将睡着的白途一把横抱起来,搭上罗本的车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