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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连滚带爬狼狈而逃,暗下决心明儿可不接这送饭的差事了,食盒里面的盘子碗碟都碎的稀里哗啦,还得赔给灶上银钱呢!
明儿,千金小姐还需要有人送饭吗?
小憩过后又吃饱喝足,钱千金又开始厌弃这间小牢房了,动作跟习惯了坐牢的那堆女犯一模一样。双手抓着铁栅栏,恨不能把脑袋从缝隙里伸出去……
脑袋上头发丝里前胸后背,哪儿哪儿都觉得痒,即便被特许了保留一盏油灯。她还是心神不宁,时不时跺跺脚咳嗽一下,希冀着原住居民耗子们,可以识趣些……
那婆子这会儿应该已经见到了母亲,邻县的衙差们应该已经雄赳赳气昂昂在赶来的路上,然后“沧啷啷——”拔刀。把不开眼的女牢头满脸开花,然后,自己被营救出去,又可以锦衣玉食呼奴唤婢威风八面……
只可惜,理想总是很丰满,现实又总是太骨感。钱千金望穿了秋水,都没望到半条期盼着的人影,倒是那俩女牢头,隔一会儿就板着脸转悠一遭儿。
“喂,钱大小姐,给您用的可是我们老姊妹自己的灯油,这要是耗尽了,今儿可没地儿补给,您还不睡?”
好吧,虎落平阳被犬欺,落地的凤凰不如鸡,钱千金眼珠子都熬红了,终于放弃了期盼,恶狠狠瞪了俩牢头一眼,拖拉着麻爽酸痛的双腿上床。
油灯,无风自灭。
半睡半醒的钱千金悚然一惊,上半身用力一抬,却只觉得完全脱力,大睁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张大嘴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热汗冷汗交汇流淌,她的神智应该是清醒的,可为什么手脚五官全部不起作用了呢?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耳朵边响起两个人的对话……
“老八,我就纳了闷儿,干嘛非得给这女人割手腕子?淌一宿儿的血可多麻烦?直接用刀‘咔嚓’,多省事儿?”
“嘁——你知道个啥?用刀‘咔嚓’省事了,明儿这女人的爹娘肯善罢甘休吗?知府大人可是说了,不能留下伤痕……”。
钱千金毛骨悚然,拼命挣扎,然而,还是无效。
她想提醒一下:喂——你们割我的手腕子让我流血而亡,不也留下了伤痕?知府大人定然不饶你们!
那个阴测测说话的老八,仿佛听到了千金的心声,慢悠悠的解释:“女子割腕死的就好推责任了,明摆着是自杀嘛,钱家送饭的婆子可以作证,这位大小姐亲自踢翻的食盒,碗盘全碎了,婆子拾掇得不干净,给小姐留下一块瓷片,呵呵,正好割腕自杀……”。
“老八你知道不?人都说这种死法儿的人失了血气,等进了阎罗殿,最不得阎王喜欢,盘问人生前犯下的罪过的时候,敢有一丝儿拖延隐瞒,立刻丢进油锅烹炸,最后扔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啧啧,这话说的,反正钱家小姐撒谎诬赖穆公子,进油锅烹炸一番也不算委屈,那就帮钱小姐割腕自杀好了。”(未完待续。)
PS: 日子一天一天好起来了,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