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火也暖和些。”那老人家先还假眠着,后来偷眼瞧见余子扬拿着个团子吃着,他咽了下口水,招呼道。
“谢谢阿伯”,余子扬还当老伯是好心,谢过之后就挪到火堆旁了。
“小哥,你这团子还有没有,我干粮吃完了,今天还没吃上东西呢。”老伯眼巴巴的看着余子扬的团子说。
“要不我拿两个葫芦跟你换。”
余子扬还犹豫着,他只剩下两个团子了,明天还要赶半天的路回镇上呢,但听老伯说拿葫芦换,他考虑了下就答应了。
葫芦是很大个的空葫芦,带着塞子,平时出门的时候可以装水或者酒。他想,熬完的糖浆总不能拿碗装着,这葫芦容量大,正好拿来装枫糖桨。
老伯牙口不错,接过团子,三两下就咽到肚子里了,吃完还吧唧吧唧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余子扬叹了口气,但也不想把剩下那个团子拿出去,那是他最后的口粮了。
老伯吃完团子,又不想搭理余子扬了,喝了口水又躺下去睡了。
余子扬却是不敢睡的,他闭着眼养神,有人进来就就眯着眼打量,觉得瞌睡上来就猛力掐自己大腿,以保证自己不会睡死过去。
有好几次,他半梦半醒间,总感觉有人在搜他身,睁开眼却什么也没有。
天微微亮时,余子扬就离开了破庙,顶着寒风,他一步一个脚印走回镇上。
“扣扣扣”正午时,余子扬敲响周老板货仓的门。
“谁阿?”不一会儿,有个声音粗哑的人隔着门问道。
“我找周老板。”
“我们老板不在,他去米粮店了。”
“那请问你们店在哪?我找他有些事。”余子扬问。
“二横街街尾,你自个找一下”。
余子扬又马不停蹄的跑到二横街上,他现在又冷又饿,又心焦,真恨不得自己有缩地术,能一下跑到周老板店里。
还未走到街尾,余子扬就听到周老板的声音,他似乎正在教训伙计。
余子扬没兴趣听,他大喊句:“周老板”。
“哟,这不是余小哥吗,是来接你哥来了?”周老板嫌弃的看了一眼余子扬,到底没敢把他迎进店里。
余子扬也不恼,他能现象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他皮笑肉不笑道:“周老板,我哥我一定会带走,但请您再宽限几天,我这有五两银子,还有三两银子十日之内我必定拿回来给你,你看…”说着他从怀里拿出揣了一晚上带着体温的银子。
周老板眼里放光,但还是很含蓄的拿着块手帕包起余子扬手里的银子,擦了擦,然后拿在手中辨别真伪。
“要说再宽限几天也不是不可以,但十天后,就不是这个价了。”他本想一口答应的,转念一想,这小孩连三两银子都能弄来,就不差这一两二两的了。“我再给你十天时间,你到时候再给我五两银子。”
“你……你无耻!”余子扬怒发冲冠,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周老板这般卑鄙。
“小哥也别生气,商人图利,你平白让我多费了几天口粮,我怎么着也要收回些成本的,但我们商人也讲诚信,你只要三日内还清银子,那便还是那个价,我也不急,怎么选随你。”
“好,五两便五两,但你要给我十五天时间。”余子扬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我需要跑远些去借钱”。他不敢说他有法子能挣,怕事出意外,或者你奸商再加价。
“好,我周老板向来仁义,就再宽限你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