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好像一夜老了很多。
宠唯一立在书房的门口,看着坐在窗边太师椅上的宠正宏,一时间忘了自己该做什么。
“唯一回来了。”宠正宏回过头去,笑着冲她招了招手,“来爷爷身边。”
宠唯一抬了张椅子过去跟他面对面坐下,强装镇静道:“爷爷,没事的。”
宠正宏叹了口气,“你看你,眼睛都哭肿了。辶”
“爷爷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丫头,别担心爷爷。”
宠唯一眼眶泛起湿润,难过地看着他,喉间哽咽:“爸爸和妈妈的事一定不是真的,裴叔叔会找出那个搞鬼的人,还他们清白。”
宠正宏起身走过去,慈祥地摸摸她的头发道:“这几天没睡好觉吧,回房间去睡会儿。澌”
宠唯一为自己的软弱无力而羞愧,她既没有办法还父母的清白,也没有办法安慰近在咫尺的爷爷。
低落地走出书房,她对立在门口的裴轼卿摇了摇头。
“休息一会儿,这件事交给我了。”裴轼卿握住她的肩膀道。
送她回房间睡下之后,裴轼卿才转身去了书房,老爷子一直在等他。
宠正宏注视着面前这个年轻有为的孙女婿,平生第一次有了看不穿一个人的感觉,宠铮道的事情一被闹出来,他就察觉到当年宠铮道和萧秋的死不是像裴轼卿上报的那样,真相究竟是什么,恐怕只有他和死去的人才知道。
“轼卿,铮道夫妇是死在缅甸的,你还记得吗?”
裴轼卿颔首,没有回避他的目光,“爸妈是为了救我才离世的,这点我很清楚,所以我一定会想办法善了这件事。”
“剥夺了烈士称号,这事不会那么简单,你老实跟我说,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宠正宏不相信他的说辞,他有可能是为了保护宠家才隐瞒了一些事,但自己现在需要的是事实。
裴轼卿垂眸,仿佛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一样,“老爷子,爸和妈是当之无愧的烈士。”
“看样子你是不打算告诉我了!”宠正宏脸色冷了冷,那是他的儿子儿媳,他有权知道真相!
“我没有瞒您的意思,爸妈的确是为了救我才牺牲的。”裴轼卿波澜不兴地道:“这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宠正宏眯起眼睛看着他,几十年历练沉淀的威严陡然形成了压迫力,让书房里的气氛变得紧绷起来。
裴轼卿沉稳如山,面对释放的压迫力没有丝毫动摇,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他知道,老爷子不会坚持太久。
果然,宠正宏叹了口气,转过身去面对着窗户,摆摆手道:“看你处理的结果。”
裴轼卿平静地从书房退了出来,只是一瞬间,眼神阴鸷的可怕,知道当年那件事的人,除了宠铮道夫妇,就只有那个背后操纵的人!
找了他五年,现在终于送上门来了!
宠唯一睡的并不安稳,她梦见了从前的奉一园,宠铮道和萧秋都还在的时候,快乐温馨的场景每天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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