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唯一浏览着东维的校园网页,果然点击量第一的帖子是阮绘雅的挑战贴,很显然阮绘雅并不知道她是谁,挑战对象连名字都没有,只有一张她背着包包的背影照。
指尖在桌上点了两下,她笑了笑,“果然是个大小姐。”养在糖果屋里的乖乖女,做事的方法都这么率直。
“我没说错吧,”殷素素在电话那头笑道:“你去不去也无所谓,那女的家里挺有背景的,不过跟宠家一比,充其量也是个孱弱的背影儿。”
“我不会去的。”宠唯一拿起桌上裴轼卿的照片转身往自己房间去。
又听她闲扯了两句宠唯一才收了手机,仔细看过照片中男人的棱角才拿起画笔继续在画布上涂抹。
“咔嗒。”门被推开,她头也不回地道:“我不要橙汁,你拿下去吧。”
身后好一会儿没有动静,宠唯一这才回过头去,却看到满脸冰霜的裴轼卿。
放下画笔,她静静问道:“我应该没惹什么麻烦。”
裴轼卿站在门口,与她保持着十米的距离,寒眸藏冰,“宠唯一,我警告过你不要跟聂戎接触,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可以跟他斗?”
宠唯一抿了抿唇,转身拾起画笔。
裴轼卿大步走到她身边扣住她的手腕迫使她看着自己,“你是听不懂还是不想懂?”
纤细的手腕几乎要被折断,宠唯一忍着疼不吭声,她看得出来,裴轼卿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对上他凌厉的双瞳,宠唯一勾唇浅笑,“如果我死了,裴叔叔也会种一院子的蔷薇纪念我吗?或者只是每年清明的时候送来一束白菊?”
裴轼卿紧绷的双肩微微向后放松,目光中彻底没了温度,一如寒冬冷夜,他冷声质问:“谁告诉你的?”
“你弄疼我了。”宠唯一咬牙道。
“疼?”裴轼卿将她手臂拉高,迫使她踮起脚尖来,身体也因为前倾而触到了他胸前,他低着头,音色深沉,“宠唯一,欧阳汛的死没有让你得到教训吗?蔷薇?桔花?聂戎告诉你的?你想死吗?想去陪欧阳汛?每年在墓前哭到睡着的人是谁?冷蔷薇死了我就必须种一院子蔷薇,那欧阳汛死了你是不是该放一院子毒品?!”
宠唯一双目圆睁,死死盯着几近咆哮的裴轼卿,心中最痛的地方被剥到阳光下,表皮撕开后新鲜的血肉流着潺潺的血水,止不住,痛无尽。
“我不准……你这么说他!”
红润的小脸瞬间褪成了苍白,脆弱的模样让裴轼卿又痛又怒,狠狠甩开她的手,不顾身后噼里啪啦画具撞翻的声音,摔门而去!
宠唯一跪在地上,撞翻的颜料全部倒在了画布,还没成型的画就这样夭折了,看着被浸透的画,酸涩的疼涌入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