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冲尚玉衡挤挤眼,她就知道,事出蹊跷,必有“鬼”。
她信尚玉衡,并非盲目。什么酒后乱性?她老爹说过,那不过是男人推脱责任的借口罢了!若不男人不想,根本不可能发生。再说了,尚玉衡那性子,寻常人都碰不得,可能会乱性?
尚玉衡将眉心紧紧拥入怀中,眸中泪光闪烁。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向哥哥!”向晚疯了似的抱住尚玉衡的腿,“尚哥哥!你说话啊!晚儿……晚儿……”应该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竟眼一翻,昏死过去!
“呀,不好!”眉心急忙推开尚玉衡,去蹲下身子试了试向晚的鼻息,还好,只是吓晕了。她后怕不已,万一这女人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应对老夫人?
尚玉衡蹙眉,若有所思。
眉心唤来鲁氏并两个丫头,将向晚安置到离正德堂不远的清心阁。“玉郎,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再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这女人也是可怜人。
尚玉衡轻笑:“傻瓜,怎么会呢?”
眉心叹气,若向晚真被她气出个好歹,她……
“眉儿,你先回去,我有话要单独问她。”
眉心望向尚玉衡,看了好一会儿,道:“好,我等你回来。”
尚玉衡颔首应下,目光望向躺在榻上昏迷中的女子。
眉心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笑道:“玉郎,你早点回来哦!”
尚玉衡目送眉心走远,直至纤细的身影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才转过身,冷声道:“向晚,说吧,谁派你来的?”
“呵……”原本双目紧闭昏迷不醒的女子嘴角忽然翘起,露出讥诮的笑,“尚哥哥,以前我以为是你在我面前故作姿态,原来是真不解风情呢!深更半夜,你我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就不怕你家那个娇滴滴的小媳妇胡思乱想吗?”
“向晚,我的耐心很有限。”
向晚侧身而卧,以手托腮,身姿玲珑诱人:“怎么,还要对我动手吗?”
尚玉衡神情漠然,转身就走。
“尚哥哥,你就不能哄哄人家嘛!”向晚气恼不已,“木头!果然是截木头!”
眼见着尚玉衡一脚跨出门槛,向晚才坐起身,捶床娇嗔道:“好了嘛!人家说,还不行吗?”
尚玉衡原地转身,冷道:“谁派你来的?”
“噗……”向晚突然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指着尚玉衡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咯咯……咯……尚哥哥,你知道吗?奴家正是爱煞了你这一本正经的君子模样呢!”
尚玉衡脸色骤变,向晚急忙敛笑,道:“别,别!奴家这就说……尚哥哥,你能靠近一点吗?”
“向晚,念在你故去娘亲情分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尚晚捧着心口,含泪而笑:“尚哥哥,为何你不就是不相信晚儿是真心爱你的呢?今日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句句真心。你可以不相信,但我真以为腹中孩子儿是你的。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算了,孩子的究竟是谁的,我真的不知道。也没有谁派我来……”
尚玉衡丝毫不为所动:“关于尚家子嗣的那些说辞,就谁告诉你的?”
“我不知道。”向晚笑容苦涩,“信笺突然出现在我床头的……呵,尚哥哥,你信吗?”
尚玉衡没有回答,沉默了片刻,冷硬道:“你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会送你出府。”
“尚哥哥,你对晚儿真的没有一分一毫的感情吗?”向晚泪如雨下,“晚儿腹中的孩儿虽不是尚哥哥的,可也与尚哥哥脱不了干系吧?尚家子嗣之事,尚哥哥应当很清楚,晚儿无半点虚言。晚儿此次登门,除却私心,却也是为尚家考虑啊!尚哥哥,你忍心看着老夫人痛苦绝望吗?晚儿自知卑贱,从不奢求名分,只求能长伴尚哥哥左右,这点要求过分吗?”
尚玉衡笑:“向晚,你觉得我会在三十岁之前死掉吗?”
向晚一怔:“尚哥哥,我……”
“你不信。”尚玉衡笑得毫无温度,“所以你的那番说辞,我一个字也不信!”
向晚笑意凄凉:“尚哥哥,我不在乎你能活多久。哪怕只能和你在一起一天,晚儿也心甘情愿。你若死,我绝不独活!倒是尚哥哥你,你舍得你的那位美娇娘为你守一辈子寡吗?想想你的两个婶娘,她们的今天,就是沈眉心的明天,你不觉得心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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