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曹浩暄的门前,敲了敲门,曹浩暄穿着绘有卡通图案的睡衣惺忪着眼睛开了门,脸色变得惊喜,道:“大伯!你回来了!”
曹致远道:“这么早睡了?可不像你,我记得你是很喜欢熬夜的……”
“看书看困了?《容斋随笔》还是《资治通鉴》?”曹致远走进书房,书房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一个硕大的书架占据了整整一面墙壁,分门别类地摆放着哲学、文学、历史等社会科学的读物,也有一些科普图书,一本硕大的《世界兵器科技史》足足有六百页后,装帧和绘图都很精美……
曹致远翻起桌子上的一本书——曼昆的《西方经济学》,这让他颇为意外,道:“暄,啥时候开始看经济学的书了?”
“嗯,一个朋友写了一些关于经济学的见解,我不懂嘛……就一的按图索骥,恶补一下……”
曹浩暄一指书桌上放着的一封信道。
曹致远饶有趣味地拿起那封信,回过头问道:“暄,我可以看下么?”
“虽然有侵犯我**权的嫌疑,但是我允许了……”曹浩暄调皮的一笑道。
曹致远漫不经心地打开信纸,笔迹俊秀中透着一股苍劲,有味道,曹致远微微头,看着看着,他平静的面容变得凝重起来,最后,他竟然不知不觉地摸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曹浩暄知道自己的伯父一直不怎么抽烟,除非是有非常重要的问题要思考的时候,他才会抽上一只。
曹致远时而一目十行地扫过文字,时而盯着几个字眼耐心琢磨,不时发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不知不觉,手中的烟已经燃尽烧到了手指,他条件反射一般地甩了出去。
曹致远是以“改革尖兵”的名号被推到前台的,当然,父亲曹平川在军中、华夏政坛的影响力也起了一定的作用,但是,最根本的原因还是他本身很懂经济,他曾经在国家计划委员会工作,华夏国的数次改革的层设计他都参与其中,数位高层“文胆”都对他在改革经济学方面的见解赞不绝口。
能让这位经济改革专家都认真思忖的文字,肯定是非同一般的见解。
原本还以为夏洛写的这些东西是很平常的东西曹浩暄凑过来,道:“伯父,怎么了?”
曹致远并没有理会他,只是不住地翻看这薄薄的几封信纸,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不放,嘴里喃喃地着什么,轻声感叹着……
曹浩暄也感觉很惊奇,他对伯父的反应始料未及,在他眼里,夏洛肯定要比一般同龄人见多识广,知识渊博,但是,也不至于让在经济领域堪称泰山北斗的伯父都如此如琢如磨。
曹致远的眼睛还没有离开那几张脆弱的信纸,问道:“你这位朋友是干什么的?”
“学生啊……”曹浩暄道。
“哦?学生?是哪个学校的?中央财经还是光华管理学院?是研究生么?还是博士?他的导师叫什么名字?”
一向稳重大气的曹致远如同连珠炮一样的抛出这些问题。
“他不是大学生,他是高中生,还在念高中呢……是我们老家洛水县第一高中的学生,叫夏洛。”
“什么!”曹致远睁大了眼睛,他颓然地坐到椅子上,手抖了抖手中的信纸道。“一个高中生……”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喃喃自语一般道:“如果要是一个大学教授能写出如此分析透彻条理清晰的论文,我尚能接受,怎么可能是一个高中生写的?把这篇论文拿出去,诺贝尔经济学奖全都是我们的了……”
他叹了口气道:“省政府政策研究室的那帮博士、博士后都可以卷铺盖去我们老家那所高中上中学算了!”
“伯父,您的意思是,他这篇文章写得很好么?”
“何止是写的不错?”曹致远神色凝重地道。“这篇文章首先分析了国企改革的现状,指出在没有产权变动的前提下,单凭一些承包、科学管理法都途径,并不能真正地搞活搞好国有企业……单凭这一,这篇文章的思想观念已经是超前,而且是正确的。作者提出要解决国企的老大难问题,必须建立‘政企分开、产权清晰、权责明确、管理科学’的现代企业制度,这个方子开得太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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