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当着我的面卿卿我我,似乎也不避嫌。嫦玉楚说道:“还记得我在鬼林送给你的那个锦囊吗?里面除了三味真火的一个制诀,还有一本小书,你现在可以打开来看了。”
我这才想起当初那个神秘的锦囊,立刻拿了出来,伸手朝里面摸索了半天,拿出了那本巴掌大的小书。
这本书只是普通书籍的一半大小,封面是牛皮纸,手订装裱而成,上面写着三个娟秀的蝇头小楷:
永生恋!
这本小书,居然就是《永生恋》。
时光回溯,不就是为了解密这本书的内容,揭开一序列的奥秘吗?!
我惊异地看着这本天书,却怎么也激动不起来,心头反而无比地沉重……
这本书,显然是最初的手稿,是手工订制,绝非出版物品。看书名的手迹,是女人所为,却没有署名。
我翻开扉页,映入眼帘的是极为微小的娟秀小楷,这种字一般毛笔是写不出来的,字体只有火柴头大小,单凭这一点,书写之人就绝非常人!
这种字,一般人是看不清晰的,不过我的视力似乎一直在悄悄进化,已经超越了正常人的视力范畴,所以看得极为清晰。开篇的文字,是这样描述的:
问世间,什么人最强?
是男人都想当英雄,建功立业,天下扬名。谁不希望自己是号人物,能够指点江山,虽千万人吾往矣。
超越这个天地间,人类并不知道太多更强的存在。但是在地球上,他知道自己已经是最强之人,在这个人间,他已经很寂寞,也很伤心。
如果不是他怀里这个才半岁的孩子,他也许没有活下去的信心和理由。
他穿着一袭暗红色的牛皮风衣,身材修长挺拔,不拘而略显颓废狂放的长发拂面,眼神却亮若星辰!
只是他的神情有些忧郁,疲惫,眉宇间拧着一片淡淡的哀伤。
他扫视了一下耀眼的天空,一脚就踏进了“死亡之海”——中国最大沙漠,塔克拉玛干大沙漠。
漫天狂沙,烈风呼啸!
他踏在浮沙之上,却只留下一个淡淡的脚印。
他只跨出一步,却远去百米之外,留下第二个淡淡的脚印!
他周身的时空在诡异地变幻着,每变换一次,就撕裂了这片天地,瞬移到了下一个场景……
无边无际的浩瀚和具有震撼力的沙漠风光始终有着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引得世人以穿越为豪。只要踏上沙丘,便能体验到沙漠的粗犷和荒芜,对于水和绿色的渴望,看一眼悲剧英雄气十足的胡杨,也许便能从一粒流沙中感悟到生与死的意义。
大沙漠的冬天似乎脾气很坏,狂风暴雨,流沙幻景,时而跌落巨大的冰雹,时而卷起几十米高的龙旋沙暴!
一般人类,若是行走在此时此地,早已经迷途、衰竭、干涸、死去。
可是他依然洒然行去,一泻千里。
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那婴儿被装在一个透明的氧气罩里,饶是如此恶劣的环境,却含着一个奶嘴,甜甜地酣睡着。
他周身的时空依然在变幻着,渐渐出现了一些模糊的绿色,山河,树林……
他知道自己已经穿过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来到边缘地带,他看到了一片宁静的绿洲,便放慢了瞬移的速度。
他穿越了一片草原,三个盆地,七座山脉,在一座封指云天的雪山脚下停了下来。
“还是……要回来么?”他仰望雪山,喃喃自语着。碧蓝的天空下,漫天的雪光极为耀眼,那雪山之巅,那神奇的湖泊和洞天,却已经物是人非……
遥远的天边,有一条大河蜿蜒流淌在高原的大地。
跨过大河与辽阔的峡谷,他的天识划破冬天的阴云,看到了这座绝美的丽江古城。
小桥,流水,人家。
这不是他的故乡,甚至也不是她真正的故乡。
可是她却在这座古城,生活了很多年,直到她最亲的人死在木王府,她才伤心地离去,回到了雪山之上,把自己冰封起来,沉睡而去……
红瓦木墙,街面古老洁净,到处是封边王朝的古建筑,古民房,古桥,古溪,古树。
他脚踏在这个古镇的五彩石路面上,便感觉到浓烈沧桑的古老气息。
2000年,能保留着这样古朴风貌的古城,已经很罕见了。
就连狭窄的石头路上,几乎看不见机动车辆,而是自行车在小巷里四处穿梭着。
明亮的阳光下,有几个步履缓慢的上了年纪的纳西老人悠闲地踱步,他们身着藏满历史的靛蓝色衣服头戴红军时期的八角帽,哼着一首叫“纳西净地”的歌曲,吟唱着心中的净地,对眼前身后猎奇的目光视而不见、不屑一顾。
他走过四方街,站在一座古老的大石桥上,出神地看着一座大水车,车旁有一块大屏幕,上面正播放的音乐是飘渺宁静的“东巴吉日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