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外顿时涌进了十几个火枪实弹的亲兵,把整个客厅围得水泄不通!
“谁敢——本王毙了他!”木思风也豁出去了,一声爆吼,掏出了随身携带的那把西洋手枪,指着众人。
这一着,把两个老人唬住了。
对于两个来人来说,木思风的命,比自己都重要,因为灵王绝世才干,只有他,才是振兴家族的曙光!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哪!”木谦浑身颤抖着,重重地叹了一声,一甩袖子,怫然转身就走出了阁楼。
木勤有些沮丧地朝着一群亲兵一摆手:“都退下吧,今日之事,不得外传,违者军法处置!”
“嗻!”大家都惶恐地应和着,退出了阁楼。
木思风依然举着枪,拦在嫦玉楚身前。
木勤严厉地斥责起来:“为了你的事,我和你爹已经在宫内四处走动多日,怎么着?你不感谢也就罢了,还拿枪指着我!”
木思风连忙把枪收了起来,恢复了常态,靠近木勤,恭敬地问道:“二叔,你老人家就别藏着了,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木勤哼了一声:“现在知道害怕了。”
木思风不由笑了一下,似乎轻松起来。这一笑,吧方才严峻紧张的气氛化得无影无踪。
木勤,是木家现存第二代子弟,军机处重臣,手握数十万兵马,位高权重。只不过膝下无子,所以一直把亲侄儿木思风当做自己的儿子培养,有求必应。
相对而言,木勤更为内敛稳重,而木思风的生父,却是嫉恶如仇,雷厉风行的火爆脾气。
所以这么多年,木家的长辈中,木思风反倒和自己这个二叔更为亲近。
“行了,你那点鬼把戏,也只是骗骗你爹,别演戏了,事情已经这样,就快想办法解决吧。”木勤无奈地叹了一声:“我早有耳闻,你和人家姑娘早有夫妻之实,既然木已成舟,我和你爹也不是无情无义之辈,只是事关家族运势,不得不深谋远虑……”木勤缓缓说着,用手习惯性地捋着下颌的山羊胡须,沉吟起来。
木思风一看这态势,便知有戏,不由有些兴奋起来:“二叔,您老拿个主意,侄儿一定照办。绝不违抗。”
“这位雪灵格格……”木勤扫了嫦玉楚一眼:“可是宫中贵人,除了太后皇上,能见到她的没几个人,这么些年,我也只是听过传闻。如今咱们这位格格私自出宫,至于犯了什么事,我也不想去知道。只不过,我和你爹在宫内走动多日,也没人敢出面调停此事。还好这灵兽园的慕容锦能在太后身前说得上话儿,而且皇上也一直替格格说情,所以……如今太后已经下旨,驱逐雪灵格格出宫,剥夺格格身份,降为庶民,流放西南无人之地,永世不得回到中原。”
一个朝廷重犯,忽然改为流放,不再缉拿,这种变化,也只有太后能做到了。
这慕容锦,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大,居然能说动阴沉狡智的太后,放了嫦玉楚一条生路!
这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就连嫦玉楚都有些意外地睁大了眼睛,不过脸上已经有了一些轻松和欣喜。
木思风不由大喜,连忙拉着嫦玉楚走到木勤身前:“还不谢谢我二叔,这可是他老人家辛苦得来的结果,从今以后,至少你不用躲着藏着了。”
嫦玉楚恭恭敬敬地朝着老人盈盈一拜:“多谢大人成全,救命之恩,我嫦玉楚铭记终生。”
以嫦玉楚的身份,能有这样诚恳的敬意,实属难得,木勤不由赞许地点点头:“我在宫内周旋多日,才将此事稳住,不过,还得委屈你了,从今以后,你不得以天之骄女的身份入世,还要归隐山林,去那云南雪山无人之地,当然,那里,便是我们木家的祖乡,不会让你吃苦的。”
嫦玉楚如今回复自由之身,尽管只能屈居雪山荒原,但是只要有木思风的陪伴,其他的,又算得了什么呢?
沉浸在爱恋中的男女,只要一生陪伴,是不会在意身外的艰辛的。
所以她想都没想,都欣然同意了。
“那么,从今以后,你便是我木家第十七代长孙媳,以后,不用叫我大人了,叫我二老爷。”木勤慈祥地笑了,从怀里掏出一块昂贵至极的古玉佩,递给她:“这是老夫人留给长孙媳的传家之物,收下此物,你便是我木家的人了。”
嫦玉楚抬手收下礼物,小心翼翼地塞入怀里,有些拗口又坚定地说道:“谢谢老夫人,二老爷。”
见自己的爱人居然如此乖巧懂事,木思风在一旁看得也心花怒放,到了这步,已经水到渠成,没有多少后顾之忧了。
只是,木勤后面的话,却把两人打入地狱,如坠冰窟!
木勤做完了这些事,才说出了最关键的一句话,他表情有些沉重地犹豫了一下,说道:“原本我和你爹,是要把格格遣送回宫的,若是办不到,就只能下达太后的旨意,驱逐流放。不过,还有一个条件,这个条件……就是思风你——不得跟着格格回到云南,你要留守京城,做好你的灵王,维护朝纲,听命于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