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浓郁起来的灵气使得锵金峰上的草植疯狂的生长起来。在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中格外的显眼。一道金光直冲天际,没入了锵金峰上空那厚重的云层中。云层翻滚的更加汹涌,旋即一道劫雷凝成,带着紫芒落下。轰鸣的雷声在东瑶山中激起沉沉的的回响。
随着一道又一道劫雷的降下,闻风赶来的扶光弟子们都看清了,这结婴的异象是从锵金峰的一座附峰——壶天峰上引发的。
有弟子十分纳闷的自语道:“这壶天峰上住的是什么人?”
站在他身前的弟子转回头来,目带鄙夷的道:“扶光的金丹真人总共就那么几十位,你竟然不知道壶天峰上住的是谁?”
这名弟子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这位师兄,您看我这修为就知道我才进扶光不久。这壶天峰上是不是住了人我原都不知的。”
站在他身前的那名弟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都成年了吧?!你这模样,谁能想到你这是才入扶光。”
这名弟子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笑道:“我本来是送我弟弟来拜师的,谁知我弟弟没有灵根,倒是我走运测出了灵根。”
一旁有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好心的插言道:“这壶天峰上住的是镇渊真人。他在外游历了近百年才返回扶光,一回来就封门闭关。你自然是不知晓他的。”
一名筑基后期的执事弟子也插言进来道:“说起这位镇渊师叔,但凡是认识他的就没有一个不翘大拇指的。他为人慷慨义气,对我们这些低阶弟子更是多有照拂。”
他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响起了不少应和之声。
“当年我在幽暗密林迷了路,还是多亏了镇渊师叔把我带出来。为了让我赶得及交付宗门任务。镇渊师叔可是把自己的任务都耽误了。”
“我能顺利筑基还是多亏了镇渊师叔的帮忙。没有他送我的那些灵石,我哪里有钱多买上那几颗筑基丹。”
“当年我修为低,没人愿意跟我组队任务。我那时年纪小,受不了这个,一个人在凌霄谷前干坐了一天,就忍不住哭了起来。镇渊师叔从那里路过,二话没说带我做了任务。拍着我的肩膀告诉我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最后。还给了我买了一只烧鸡腿吃。”
这位的话音一落,立刻响起了一片善意的笑声。
在这热闹的笑声中,九道劫雷落尽。
壶天峰上金光大盛。耀目的光芒冲上天际,将厚重的劫云驱散。顺带的也驱走了原本的阴云,露出一片湛蓝如洗的天空。灵气升腾,凝结出团团云雾。云雾中一只威势凛凛的猛虎若隐若现。
灵雾越来越浓。渐渐遮蔽去猛虎的身影。灵雾凝集成厚重的云,最终化作灵雨垂落。
此时的锵金峰。早已是寂静一片。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的望着天空,沐浴着灵雨各有所悟。
雨消云散去,天空中一片金光。金光中的猛虎摆出了下山之势,气魄之大似能一口吞下四海千川。伴随着猛虎出现的。还有道身着扶光道袍的男子虚影,丰神俊朗,泰然从容。自有一股英雄气概。
灵光伴随着影像照亮了整个中元大陆的天空。即使是在中原大陆的另一边,距离扶光最为遥远的极西之地苍梧之野。也能将他的模样看的清清楚楚。
虽然这些守在苍梧的人修中,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认识这个虚影是何人物,但是他们还是全体欢呼起来。
在这个关头,有人修进阶元婴,这无疑是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人修的实力强上一分,他们就多了一分的安全感。
各派的领队真人认出这位新晋的元婴修士身上所穿的是扶光的道袍,便都冲着安平真人的方向拱手道贺。
安平真人一脸的喜色,向着几位真人一一还礼。心中暗暗揣测,这一次派出的领队会不会是这位新晋的元婴真君。毕竟比起那几位真君,这一位要合适上许多。
随即,安平真人否掉了自己的揣测。刚刚晋级正是需要闭关稳固修为的时候,这关口,怎么会遣他前来呢。想必这次来的不是玄和真君就是宁心真君了吧。
此刻,位于中元大陆极东之地的东瑶山脉中,又是一片沸腾喧嚣。
距离重华真君结婴不过几十年时间,扶光又一位修士新晋元婴。这所意味的就不仅仅是实力增长了,因而东瑶山脉中的欢嚣比之几十年前更要热烈。
几十年里接连出现两位元婴修士,振奋的不止是数十万扶光弟子,还有依附于扶光的东瑶诸派。
段家的家主仰天大笑了一阵,竟在天象之下舞蹈起来。把一旁的段玉萱看得目瞪口呆。虽说段家大半的修士都是扶光弟子,段家又是依附着扶光。门中多了位元婴修士是一件只得欢喜庆贺的好事,可也不至于这样吧。
段玉萱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父亲。不料,这位一向威严的金丹修士,此刻也是一脸的傻笑。
段玉萱抬头看了看空中那位元婴修士的影像,又看了看自己父亲的面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位不会就是她那位未曾谋面的叔父吧?
小镜峰上,重华真君立在飞瀑之上,仰头看着空中的结婴天象。唇角不由自主的上扬起来,一双桃花目中光彩流转,“果真是青崖......。”
他抬起手来,正欲解开小镜峰上的禁制走下峰去时,忽然察觉到了不对。——他那平日里一点风吹草动就冲出来八卦上半天的小徒弟,今日居然没有出来。
重华真君放开神识,终于在水潭底搜寻到了苏锦歌的身影。
她此刻正处于一种玄妙的状态。潭底的水都在随着她的气劲而动,流走之间无不圆融。
重华真君伸出去的手,便缓缓的放了下来。他飞身而起。衣袖轻扬,缓缓的落在了水潭边上。
他的一行一动自是带着无限的美感。若是平日,乌鸦一定会为之迷醉上半天。可是今日,那只乌鸦却没有过来发花痴。它此刻正挂着一串避水珠,立在水潭的边沿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冰面之下的影子。
那个家伙已经下去了很久了,再不出来的话就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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