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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声音,一群黑衣人手持棍棒走了过来。粗暴的打破了这静好的画面。
“杜安你是自己把你妹妹送过来,还是等我们动手?”为首的那个黑衣人居高临下,目带鄙夷的看着两兄妹。
那名为杜安的瘦弱少年用身体挡住了妹妹,一言不发的瞪着对方。
“呦嗬!长能耐了!”那为首的黑衣人一脸的嘲笑,“杜昂、杜智你们去教教他规矩。”
两名黑衣大汉应声出来,将江安拖到黑衣首领面前,挥动拳脚将江安好一顿痛打。
那孱弱的少女哭叫着“住手”,一路跌跌撞撞的挣扎到黑衣首领面前,跪在雪地里不住哀求,“族叔,您放了哥哥,放了哥哥吧。瑶儿愿意去,瑶儿愿意去......。”
“杜瑶,你有点骨气!”少年在两名大汉的拳脚中挣扎着叫喊道,“不能去,死也不能去!”
黑衣首领嗤笑一声,上前几步踩住了江安的头颅,“死也不去?呵,你想怎么死?”
“哥哥——。”
杜瑶尖叫一声,跪行到黑衣首领脚下,使尽全身的力气向将他的脚搬离哥哥的头颅。可那只脚仍然稳稳的踏在少年的头上。
黑衣首领得意的笑了一阵,正要发力将那倔强少年的头颅踩碎时,四面八方的灵气忽然蜂拥而来,气势之大竟掀起了股股灵风。
黑衣首领下意识的收回脚后退了几步。
面前的老榕树陡然生出淡蓝的光晕,接着竟在这隆冬时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抽芽、生叶,绽放出一朵朵淡紫的花朵,小绒球一般在枝头摇曳生姿。四周的植物也飞一般生长起来。不过片刻功夫,这一小片地方已是春意融融,在这满山的大雪中格外突兀。
接着一个白衣少女自树干顶部跳了出来,只见她十六七岁的样子,肌肤胜雪,明眸皓齿,通身的飘然出尘,不可逼视。
竟是个筑基修士!一众黑衣人皆惊异无比,倒是那个名叫杜安的倔强少年最先反应了过来。
他勉力支撑着爬到那位白衣少女跟前,尽量的跪起身体一遍遍的哀求道:“请仙师救我妹妹,请仙师救救我妹妹......。”
苏锦歌滞了一滞,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一群练气初期的大汉和一对瘦弱可怜的兄妹。这情景莫名的把她的眼刺痛了。
“请仙师救救我妹妹。”
多少年前的那个夜晚,也曾有个少年这样哀求过一位高阶修士,为的也是自己的妹妹。
就因为这样一句话,苏锦歌缓缓的释放出筑基修士的威压。
如今她也是能用威压来吓唬人的人了。还真是好用,怪不得那些高阶修士这么喜欢放威压。
苏锦歌满意的看着那群面色恐慌的黑衣大汉,收起了威压,“趁我心情好,都快滚!”
黑衣大汉们连连顿首,拖起那兄妹俩就往回走。
“慢着!”
众人停下脚步。黑衣首领上前施礼道:“不知仙子在此筑基,晚辈们多有冒犯,还请仙子见谅。晚辈等都是杜家村人,我杜氏族长是位筑基中期的修士,如仙子方便的话还请赏光到江家村休息几日。”
“把人放下,你们可以滚了。”
“仙子?!”黑衣首领分外不解,他已言明族长是位筑基中期的修士,她怎么还要搅合进来?黑衣首领偷眼看着苏锦歌,心中暗暗揣测,这少女眉目之间尚带青涩,看来真实年纪也是不大,如此年轻就能筑基想必来头不小。
只是到底年轻,难道不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吗。想到这里,黑衣首领又是一个犹疑:还是说这少女并不是一个人?
黑衣首领在那里思前想后,苏锦歌却不愿意浪费时间,舒手便亮出了七星伴月斩。
一众黑衣大汉忙丢下那对兄妹告饶而逃。黑衣首领当下不再犹豫,也跟着转身快步逃开。
逃过一劫的杜瑶回过神来,抱着杜安又哭又笑。
杜安拍了拍妹妹,强自起身欲向苏锦歌拜谢。
苏锦歌挥出一道柔和的力托起了他,“你不必道谢,我也不想掺和你们的事。好自为之吧。”
说罢转身便走。
杜安大急,喊道:“求仙师带走我妹妹,她有灵根她可以修炼的。仙师您救人救到底。”
杜安此时满头满脸的鲜血,眼睛也早已在青肿中缩成一条缝隙,但是那里面透出的倔强神采却仍令人无法忽视。
杜瑶停止了哭泣,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仙师带我们走吧,我哥哥会制符笔,我会烧火做饭劈柴喂猪,我什么都肯做。仙师您带我们走,我们一辈子做牛做马伺候您。”
虽然不合时宜,苏锦歌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姑娘我实在不用你来劈柴喂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