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安凝下楼到客厅吃早餐之时,餐桌上俨然已经坐了一个男人,却迟迟没有动餐,安凝迈着步履一点点的走进,而后拉开餐椅缓缓坐下。
一时间,偌大的方形餐桌陷入一片寂静,安凝白希的手指搅了搅高质瓷碗上的燕麦,顿时一阵麦香飘入她的鼻翼,安凝的手继续拿着勺子慢慢搅动着,过了半晌后,安凝悠悠的开了口,语气不悲不喜,不急不慢,“上官煜,等你玩腻的时候可不可以提前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思想准备,我不想等你跟我说离开的那一天才知道这笔交易到了尽头。”
坐在对面的男人修长的手指拿起了桌上的叉子卷着碟子里的意大利面条,当听到安凝的话时,手中的动作怔怔一愣,漆黑的眼眸划过一丝让人难解的眸光,亦没有看向安凝,思忖了半会儿,而后低沉醇厚的嗓音从薄唇缓缓的逸出,“嗯,你放心吧,不会很久的!等到真正的到了那一天的时候,我给你自由,我们分道扬镳之后便永不相见!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假设有一天真的不小心在人群中遇见了也不过是陌生人而已!”
是的,女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需要的时候用来发泄一下,不需要的时候从来不会多看一眼,他不会忤逆他爹地的,思此,伟岸高大的男性身躯便起身,“你就在这听话的住着,不要再偷偷的跑出去,要是再被我发现你跟乔勤博还有来往我绝不会坐以待毙,我可以再跟你重申一遍,在我们交易期间,你的身体只能有我而不能有任何男人,等我们的交易一结束,你要多少个男人都与我无关我也都不会再干涉,知道了吗?”
安凝听着男人的一字一句,心,也随着他的话一点点的拭去温度,在她心目中,自己就是一个荡妇*,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是怎么也改不了的事实,以前的自己也许会很在乎他的看法,她也会努力的解释让他蒙蔽双眼的真相,现在想想,那时急急跟他解释的自己真是有些好笑,没有心的男人怎么可能相信你,任凭你怎么说他都不会在乎你说的一个字,安凝抬眸笑着看向起身的男人,“嗯,我知道,你放心,在这期间里,我不会跟任何男人有往来的,你放心好了,也请你,尽快的厌恶我的身体,因为我,真的很想离开!”
安凝的话语让上官煜内心猛猛一阵,莫名的觉得难受,空空的,好像要失去什么似得,但又不知道是什么,最后,没再说一句话便走到玄关处脱下灰色的居家鞋,而后换上名贵铮亮的黑色皮鞋,拉开门把便走了出去,只留给安凝一个冷峻挺拔的背影和一室的冷冽清凉的男性气息......
面对清冷的偌大别墅,只喝了一点燕麦的安凝便没了胃口,而后也从餐桌上起身,扶着螺旋式的楼梯栏杆徒步的走了上去,边走边打看着这座囚禁自己的豪华别苑。
这座富丽堂皇的海景别墅一共有三层,别墅的第一二三层中间是镂空氏的,最顶端的正上方是悬挂着一盏散发着璀璨灯光的水晶吊灯,四周围绕着一盏盏呈现花环状的小盏吊灯,别墅里面的设置是类似哥特式风格的建设,高雅,古典,端庄。
第一层是客厅、厨房、餐厅等等日常生活区域,而家居也全是名贵令人咋舌,豪华的欧式风格与四周的家居的摆设结合的天衣无缝,给人一种视觉的盛宴,豪华而不浮夸,高端而不失精致。而来到第二层,左转弯的则是上官煜奢华偌大的书房,书房内的摆设算是简单,上等的檀木桌上的右上角摆放着一个造型精致的笔筒,里面放着几枝黑色的钢笔,仅是一眼安凝便知道价格不菲,价值连城,而办公桌的左上角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份用灰棕色档案袋装着的文件,桌子的正中间则是放着一台已经合上的轻便银色的笔记本电脑。
安凝看着桌上简单纯朴的摆设,几乎可以想象那个男人坐在这儿认真工作的样子,如玉般的手指轻轻的拂过桌上的每一寸地方,在曾经的某一时刻,那个冰冷的男人是否也碰触过这个地方.....
过了好久好久,安凝才慢慢的退出书房,没有向右边的客房走去,而是直接走上了三楼属于男人的地盘,三楼一共只有两个门,一个是健身房,另一个就是男人的卧室,健身房内几乎每一样健身的机器应有尽有,坐落靠窗位置的是高档的商用跑步机,上方还配带有电视屏幕,紧接着一带而过的便是力量型训练器材、杠铃、哑铃、综合训练器,多功能健身组合器等等各种健身器材,怪不得那男人全身的肌肉都是那么紧绷,坚硬的像是石头般,身材好的足以令所有女人耳红心跳,宽阔结实的肩膀,健硕有力的胸膛,理肌分明的腹部,标准的完美的倒三角形身材更显得他的性感魅惑,安凝甩了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掷脑后,什么时候她也像个色女一样垂涎一个男人的身材了?!
安凝转头看了看健身设备这么齐全的健身房只供他一个人用,会不会有点浪费了,安凝自嘲轻笑一声最后推开男人的卧室,首先扑面而来的是专属于男人的身上清凉的薄荷香气,而后引入眼帘的是洁白柔软的可以容纳多人的kingsise大chuang,被子已被佣人整理收拾好平整的摊开,除了chuang是纯白的颜色外,卧室的理的其他东西几乎都是灰白色,灰白色的毛绒地毯、灰白色的窗帘,灰白色的沙发,安凝知道,这是一种让人压抑神伤的颜色,男人的*头的两边放置着两盏高质的台灯,轻轻一拉,便立即发出淡黄色的光线,不强不弱,刚好可以将整间卧室照亮。
而后又慢慢的踱步至偌大的阳台上,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望无际的湛蓝色大海,在阳光的照射和微风的吹拂下,海面波光粼粼、水波荡漾,海边亦是一片祥和,碧蓝色的海水是不是拍打着这片无人略显的寂沉的沙滩,这便显得这片大海有些宁静,而近看,别墅内,铁门的正前方便是一个圆形喷泉里面则是悬挂着一圈圈的小饰彩灯,但因为是白天所以没有点亮它原有的色彩,要是现在是夜晚的话,一定会是五光十色,漂亮至极。
别墅的左院是一个种着各种的安凝说不出名字的植物和花草,花苞和绿叶的相称,显得是那么的和谐精美,右侧是一个偌大的令人咋舌泳池,池内水波有些许的荡漾,但还是没有太大的波澜,只是静静的闪烁着自己的光泽,不得不说,这是一座人间天堂的海景别墅,应该是所有人都向往的好场所,但对于安凝来说却是一个豪华的牢笼,这个将她囚禁在这里的人间地狱。
看着看着,安凝沿着螺旋式的楼梯慢慢下来,看着眼前的有几丝的熟悉的环境,这应该是她第二次来这里了,距离上次真的离得很远了,上次因为救她将她带来这里,这次却是因为羞辱将她带到这里,安凝苦笑一声,两次前后的差距竟是这番大,这大概就是人们所说的物是人非吧!
安凝穿过大门走向别墅的左院,瞳眸霎时被一种开得正妖艳的火红色的花朵所吸引,控制不住脚步的便走上前,伸出葱白的手指扶正一看,却是,曼珠沙华,它还有一个更凄美好听的名字,叫彼岸花,是开在冥界的一种花,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它预示人们生生世世都不能在一起。
安凝不由重重一怔,看着看着也有些失神,上官煜为什么会种这么忧伤绝望的花?!
果然是没有心的男人,连种植的花草都像他本人一样,明明是含有剧毒的东西却往往漂亮的引人犯罪,让人上瘾,尝饮后便是欲罢不能,恐怕这辈子都难以戒掉.....
夏季的是个多雨的季节一点都不假,尤其是在g市,刚才还是晴空万里、一片湛蓝的天空,下一秒便是乌云密布,黑云压城,而后,豆大的雨滴一泻千里全数的倾倒在炎热的地板上。
傍晚,站在阳台上的安凝看着狂风暴雨准备转身回去之际,却看到院子植在盆栽上已经开出火红色的彼岸花花朵正遭受强烈雨水的袭击,娇弱的花朵在暴雨中摇摇曳曳,纤细的花茎好似在下一秒就要被狂风折断般,莫名的,安凝心底涌上一阵疼痛,而后慌忙的跑下楼去,安凝顾不上女佣的劝阻便冒着大雨冲到院子里的将彼岸花的盆栽抱了回来,而已植在地上的安凝则是无能无力,看了一眼地上一片红色的花朵后便又转身回到别墅。
女佣看到全身上下都已经被雨淋湿的安凝,慌张道,“安小姐,一盘花而已你干嘛这么拼命将它拿回来呢?你看你全身都湿透了,还是上楼先洗个热水澡吧,免得着凉感冒了,我去煮个姜汤给你去去寒,然后给你送上去。”
安凝看了看旁边一脸干着急的女佣,又看了看怀中被保护的很好的彼岸花,笑了,“花也是有感情有生命的,需要人去好好呵护,如果稍微不小心或是不经意间它也许就会死去,你看,它开得多娇艳多美啊,要是因为这场雨而摧毁了岂不是可惜了!”
说着安凝将怀中的花拿到女佣面前轻轻的摇了摇,似在得到女佣的认可。
那名女佣看到那盆栽,而后对上安凝道,“你跟煜少真是同一类人,煜少也是很喜欢这种花的,只不过每次遇到恶劣天气的时候,煜少只会一直站在一边望着这些花,还吩咐我们不要拿进来,让它在院子里自生自灭!我们也很奇怪,既然煜少这么喜欢这盘花为什么要对它这么残忍呢?”
听了女佣的话安凝也不禁笑笑,他们是同一类人吗?安凝很肯定不是的,他是那么残忍连血都是没有温度的一个男人自己怎么可能跟他是同一类人,而后唇瓣微微轻启淡淡地回答道,“也许他也很矛盾不知道是该守护这花还是应该摧毁这花吧。”
女佣接着拿过那盆栽对安凝道,“安小姐,我还是将这盘花放回院子里吧,不然被煜少知道了我们会受罚的!”
却,安凝又重新将盆栽拿回来,笑着对那女佣道,“没事,要是被他发现了你就说是我拿进来的!”
说着不等女佣反应过来便转身朝着楼上走去,安凝推开三楼卧室的门,而后将盆栽上的彼岸花放置阳台一处挡风避雨,光线又足的地方,摸了摸那花色的花瓣,轻声道,“好好生长吧!”说着便转身朝里面走去。
而阳台上的沾着水滴的红色的妖艳花朵仍是在风中摇曳着......
夜晚,安凝沐浴完后躺在宽大的chuang上,这是她第n遍看墙上的挂钟了,都已经凌晨一点了,为什么上官煜还没回来?难道他不回来了?带着这个疑问安凝又等着等着,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第一天,上官煜没有回来。
第二天,上官煜还是没有回来。
第三天,仍旧没有回来。
......
此时,g市夜总会VIP包厢内关掉了耀眼的颜色彩光,只留一盏昏黄的吊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整个包厢都被镀上一层压抑的气氛。
而坐在沙发上的上官煜好似不知疲倦的仍是一杯接着一杯的不知疲倦的喝着,琥珀色的酒液夹杂着冰块与酒杯的碰撞发出一阵阵“喀喀喀”的声响,琉璃桌上放满了东倒西歪的空酒瓶子,站在一边的陪酒女郎一直想着该如何靠近这个冷峻魅惑的男子,但又被他周身的强大的冰冷气质所吓倒,到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靠了上前,而后一双柔软的手教缠上男人健硕有力的手臂,语气娇嗔嗲气道,“哎呀,煜少,别老是一个人嘛?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呀,不如我们一起喝好不好嘛!!”说着撒娇式的摇了摇男人的铁臂,而后胸前的丰满往男人的结实宽厚的胸膛上努力的磨蹭着。
也许是喝的太多酒的关系,仿佛隐隐约约的听到某个女人的声音,上官煜扭头看着眼前的女人,慢慢的由一个变成两个,两个又变成三个,三个又摇摇摆摆的变成无数个.....而后又聚集成另外一张脸,好似还有一点清醒般,男人又摇了摇头触了触剑眉,视线再看向眼前的女人时又恢复了原样,最后,男人摇晃着甩开那名贴上来的陪。酒女郎,低沉醇厚的语气有些含糊吐字却是异常清楚道,“走开,别碰我....”
女人好麻烦,不对,是最烦人的,一直在他脑海里飘来飘去怎么都驱赶不散,那名女郎被吓得不轻,而后便又慌忙的退了出去.....
坐在一旁的马奥里看着对面沙发上一直喝着酒高大的身躯摇摇晃晃的人,而后偏头对着周彦道,“哎,你家的这位怎么这几天一直都不会回去呢,以前怎么叫他出来都不会出来,现在好了,天天出来喝,挡也挡不住,是不是他要破产了所以天天喝闷酒?!”
周彦看了看对面已经的喝的烂醉如泥的男人,而后对上马奥里摇了摇头,“马医生,说真的,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自从上次他私自放安小姐出去看望乔勤博的时候,煜少便是对他惩罚了一顿也没再说什么了,倒是跟安小姐吵得挺凶的,但是后来两个人不是都和好了吗?为什么煜少又在这借酒浇愁呢!!
一时间一个个的疑问缠绕着对面的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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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四日半夜,上官煜终于回到海景别墅。
打开卧室房门看到大chuang正中央的一处凸起,瞥了一眼后没有走上前而是直接绕到了浴室洗了个澡,半个小时后男人便裹着白色的浴巾裸露着结实健硕的上半身缓缓的朝着chuang上走去。
男人的长指掀开洁白的chuang单,像以往的那样一双长臂从后面轻轻的搂住女人柔软的身段。
刚准备躺下之际,下一秒便不对劲,上官煜瞬时睁大了黑眸猛地坐了起来,而后伸手往安凝的额头探了探倏尔又收回,怎么会这么烫?!
想着上官煜将旁边的女人半抱起来,轻轻地拍了拍女人通红的脸颊,语气是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得惊慌,“醒醒....醒醒...”
经上官煜这一扰,原本昏睡的安凝睁开了模模糊糊的含水的眼眸,干涩不已的唇瓣微微扯动了一下,“上官煜,你....你回来了!”
“该死的,你怎么病成这样子了?!”家里的佣人都死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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