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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生竟挡也不挡,反而一步上前,昂然说道:“夺舍了我,你便放了卿卿!”
“咦唏,倒是个情种!”
化骨尊者并不多话,只因是千羽老妖已然杀来,此时不迅速得手,未免恐将有失,哪里还会迟疑,狠狠地一爪抓来,早不似方才,而是实实运足了法力,阴风飒飒,白炎如浪,就成一股狂流,挡无可挡地将云卿卿扫在了一旁,却将石生挟裹了去。
化骨尊者已霍然长身而起,运手凌空虚抓,就将石生凌空摄在空中。
而当此之际,石生却只觉自己心头并无恐惧悲怆,只是禁不住转头去寻那身影,终于见了伊人,正自从石室一角翻爬起身,飞身扑来。
然而此时,石生与化骨尊者两人,都早已被一股汹汹白炎裹住,偌大一座石台都被覆住。那白炎燃起,非但无有灼热,竟是一片阴惨酷寒,弥漫开来,外围一层激烈飓风,飞绕疾旋,云卿卿纵有丹元之境的修为,又哪里还能够近身,更莫提将石生救转出来。
火炎之中,听不见外间嘶喊;火炎之外,亦不见内中情形。
石生兀自喊了一声,“你可要放了她!”
化骨尊者并未答话,反是传声到了白炎之外,不无冷意道:“女娃娃,这小妖为你若此,还不好生一旁待着,本尊夺舍好了,与那老妖说不得还有一场好斗,正还要你有用!”
云卿卿立时就被一股冷风袭入头顶,直没入眉宇之间天心,转眼迷糊了意识,便就晕厥了过去。
只是终于昏厥前那一霎,眼前憧憧白炎,那其中好似就有一个影子,在徐徐晃动,眨眼虚幻成了幻影消失。
“谢过仙子教诲点化之恩。”
“自此后,吾便是石生道人。”
……
一切恍然,竟是如梦。她心头忽生酸楚,竟有生离死别之味。
真是,生离死别。
终于昏厥。
却说东云国以北,正是那如今已然地方近三万里,东至大海,北及玄渊的摩罗国。而那摩罗国中,居于中央处的却不是国都,而是一处好大深泽。
此间方圆近千里地,尽是乌漆黑泽,不生草木,不长虫鱼,不度飞鸟,不行走兽,唯有一片浓稠稠的黑泽,好似幽冥深渊。
黑泽中央处,却无端矗立着一面石碑。这碑高经千丈,阔厚尽都有数百丈,通体黝黑,远视直如险峰独立,近观却似金铁一般,正书“摩罗”二字,背面则只划有一个极大的“道”字,铁画银钩。
此地不是别处,正是那十万里傲来,唯一能够与云岚宗相为抗手的摩罗道所在。
若与云岚宗那等仙气玲珑,意趣斐然的仙山福境相比,这摩罗道宗门所在,千里死泽,只以一面高巍黑石巨碑为识,简直就是九幽炼狱,阴森凄厉如渊如晦。
而当此时也,这堂堂摩罗道宗门,也遭了不幸。
正有一条灰烟长虹,已由南方疾速杀来,落到了那面黑碑之上,傲立其巅。
这人自然就是千羽老妖。
周遭足足近百黑袍练气士,或御空,或御剑,围绕着他,冷冷相对,却掩不住人人面有惊惧之色,连双股都在打颤。
只因老妖适才说了一句话。
“尔等还不快去,叫你家道主鸠突摩出来说话!哼,摩罗道人那小子,尚且被我老人家抓杀于雷劫之下,莫道我老人家竟毁不去这摩罗道不成!”
众摩罗道练气士惊骇欲绝,老妖兀自狂叫:“白骨渣子,快些出来,叫我老人家抓杀了,早些好去超生!”
老妖却不知,他适才运神念将这千里大泽扫视一遍,直至这大泽之下,摩罗道所在地宫也一角也不曾放过,而到了此时,那摩罗道主,早已经被那名唤落日的艳美女子带了,带领摩罗道大半精锐练气士,还有那化骨尊者炼化的化骨卫,直驱南疆,与东云国开战去了。
这围着他的近百摩罗道练气士,他老人家一眼看出,竟都是尚上不得台面的土鸡瓦狗,而那大泽之下,摩罗道地宫之中,却分毫没有一丝动静,老妖越发狂怒,募地一声戾啼,猛然振声,忽然周身乌烟灰光大放,不知有几千百道灰羽扑扇了出去。
可怜那近百练气士,丹元之境的也没有几个,被这老妖只含怒一挥手,连出手也算不上,便悉悉索索尽都中招,全部被穿了满身的透明窟窿,陨落下去,元身落到下方黑泽之中,却竟连练气士的肉身法体也抵挡不住黑泽之中的腐蚀侵袭,转眼消化为干净。
这却不算,老妖犹自狂怒,一面叫着那化骨尊者快些出来,忽就一爪抓了下去,刹时满空乌云卷来,阴风席卷,那面矗立此间数千年之久,为摩罗道标识的石碑,竟就被他一爪之下,无数道灰烟龙卷从天而降,裹住了石碑,猛就一拔!
原地拔起!
就如云岚山中有掩山五行云光大阵一般,这摩罗道宗门黑泽,地宫隐匿于其下,上方自然就有摩罗道历代祖师布下的掩护宗门大阵。
中央那面石碑一被拔起,顿时千里黑泽,好似汪洋起浪,烟涛席卷,翻起万重波潮,滚跌腾起,随之惊现的就是黑泽之中,无数方位纷纷暴起冲天黑色巨柱,待转瞬过去,竟是至少也有数百之数的黑色石碑,每面都有百丈高下,数十丈合围,冲天而起,疾速旋绕起来。
老妖只一眼扫去,那碑数不多不少,共计九百九十九面,共中央一座,合计千尊石碑。
千碑摩罗大阵!
千尊石碑,无不尽都与中央那一面石碑一样,上书“摩罗道”三字,蓦然间大放乌光,激射亿万光华,只叫漫空里都是一片乌烟瘴气,若寻常练气士进了这阵,莫说争斗,更不需一时三刻,转眼就要被活活熏杀,跌落黑泽,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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