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山庄也不行!邻水地带土质松软,时间一长就得塌……”
张剑大巴掌狠拍规划图,一口气数出七八条大问题,听起来头头是道,而且,条条致命!
他身边的调研组成员听他这么一说,个个都面露讶异,县里已经审核过的规划图怎么可能存在这么多问题?县土地局规划科虽然不算什么大单位,但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张剑这不是摆明了胡扯吗?
虽然明知张剑在扯几吧犊子,但他们谁也没吭声,张剑毕竟是组长,又是规划局的研究员,哪轮的到他们开口?他爱怎么扯,就怎么扯吧。
这回,连单冬雷都没吭声,表情看上去似笑非笑,颇有点古怪。
张剑见组员都被他震住了,不禁暗暗得意,脸上却是一副义正词严的表情。
只见他背着手转了两圈,猛的回身一指王有才:“你这个开发办主任,我看就别干了,自己主动去交辞呈,或许还能争取宽大,等我回去一上报,你可就没有机会了!”
王有才摇头叹息,这张剑性子太浮,小挫了他一下,就压不住火了。
张剑看王有才没有半点服软的意思,转头瞥了一眼规划图,见上边附注着主设计师的名字,他大声咆哮:“这种错漏百出的规划图也敢往上交,简直就是谋杀,阎行云是谁?她也配做设计师?立刻叫她来见我!”
王有才乐了:“行,你等着,我给你找去。”
既然张剑自己找挫,他有什么理由不成全他?阎行云那贼婆娘是那么好应付的吗?
何况能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一下阎行云到底有什么根底。她敢当着于文璎的面,放出“你们想改也改不了”这样的狠话来,总不会只是空口说白话吧?
当时于文璎只是提议修改规划,她都那么大火气,要是知道张剑这么品评她的得意大作,不知会作何反应?
王有才越想越好笑,加快脚步往指挥部走去,这会儿已经七点多,阎行云应该上班了。
阎行云果然已经上班了,却没有坐在她的办公室里,王有才找到她的时候,这贼婆娘,正在会议室里,搂着秋晓涵唠的火热,小手在秋晓涵的腰上捏咕得畅快至极,逗得秋晓涵咯咯娇笑,直叫阎妹妹饶命……
王有才一进门就瞥见这搂搂抱抱的一幕,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秋晓涵都好几天没上班了,没成想,第一天休假回来,居然就落进了这贼婆娘的魔爪?这也太快了吧?
他愣神的工夫,阎行云已经看到了他,俏脸顿时就结出了一层冰碴子。
她不但没有露出半点奸情被撞破的慌张之色,反而无视他的存在,嬉皮笑脸的把秋晓涵送出去,才转身冲王有才凶巴巴的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人真的很没眼力见?”
“哟呵,我还没治你个以权谋私,调戏女职员的罪呢,你倒先倒打一筢了?”
阎行云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完全把他这个开发办主任当成了空气。
“等等,跟你说个事儿,市里来了个调研组……”
王有才简单的说了两句,当然,少不了在要害处添点油加上点醋。
阎行云一听,丰满润泽的红唇就斜斜挑了起来,一字一顿:“他说我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说你这是**裸的谋杀,还说你不配做设计师,只配去幼儿班教小孩画小鸭子,还说你的规划图,连上厕所开腚都嫌扎屁股!”
他这边话还没说完呢,阎行云转头就大步流星的往外走,王有才阴恻恻的一笑,赶紧跟了上去,两人没等走到工地呢,就听张剑在哪儿跟组员说教:“就这种错漏百出的规划图,也就乡下人能画得出来,他们这就是闭门造车、自以为是!”
他话音未落,就听身后,一个阴冷细长的女人声音传来:“你放屁呢?”
张剑顿时被噎得顺不过气来,硬把后边的话全都吞了回去。
吹嘘被打断,他顿时一阵懊恼,立马回头看去,却看到,一个身穿火红色牛仔猎装,蹬着高筒黑皮靴,一头大波浪金发,犹如外国影后般的妖娆美女,就站在距离他三尺的地方,正一脸冷笑的看着他,那高傲中透着魅惑的笑脸,让他呼吸一滞,下意识的扶正了眼镜。
但紧接着他就想起,刚才好像有人骂了他,只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把那么刺耳的谩骂跟眼前的美女联系到一起,他清了清嗓子,微笑着问:“这位女士,你在跟我说话?”